许沐晴捏着下颚,忽然闻到,“女皇开始变得昏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御医看过了没有,是不是谁算计女皇,在她的食物里下毒了,导致她神志不清,还是谁在她的面前一直说了什么。”
朱九霄眯着眼睛回忆着,她想了很久,终于说道,“有四五年了,女皇她有段时间病倒了昏迷不醒,御医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她醒过来的。然后女皇她就变得很疑神疑鬼,在青璃国内大兴道教,还沉迷炼丹,追求长生不老之术。”
“后来皇叔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位懂得炼药的道士,炼出来的丹药色泽鲜艳,散发着水果般香甜的味道。女皇她服下以后身体变得轻盈了很多,脸色也变得白皙了不少,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从那以后女皇就对皇叔深信不疑,不管皇叔说什么都言听计从。渐渐地,就连国家大事都要皇叔过目定夺。”
她这个皇太女就形同虚设,更是被女皇所厌恶,也被皇叔所排挤,渐渐地被架空了所有的实权,只负责处理一些光有名头,并没有权力的事情。
许沐晴听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无奈的情绪来,果然每个帝王都想追求长生不老,都想一辈子掌握权势,永远站在权力的顶峰,难道权力真的就这么重要吗,让人尝试了以后就再也不想放下?
“皇叔已经派了杀手刺杀了我好几次,下毒的,陷害的,幸亏我运气好,每次都挺机警,侥幸地躲过去了,不然我早就死了。”
朱九霄一边说,眼泪都涌上了眼眶,她心痛如刀割一般,女皇是她的母亲,曾经对她也是真心疼爱过的,也是对她寄以厚望的,现在怎么变得她都不敢认识了。
萧霖烨看她难过,很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别哭了,想办法将朱鹫熙给拉下来,治她的罪,将她的心腹爪牙都抓起来,让她没人可用,再让女皇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朱九霄擦了一把眼泪,闷闷地说道,“她身边有很多的眼线一直盯着我,还有我的那些属下,很多的忠臣也都被杀光了,我现在就算想要谋划,也几乎没有可以调派的人手,我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给皇上和皇后传递消息,别的我真的是已经走投无路了。”
“那你先回去,别让朱鹫熙察觉到你偷跑出来了,引起他们的怀疑,谁知道她能做出怎样的事情来。朕和皇后既然插手了这件事情,就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不过具体要怎么做,朕还需要好好地思考一下,和属下的人商量一下。”
朱九霄破涕为笑,“看到皇上愿意履行曾经的承诺,我就放心了。皇叔本事再大,再手眼通天,也不会是皇上和皇后的对手。需要我出手的事情,皇上和皇后只管说,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完成的。”
萧霖烨和许沐晴做下的那些彪悍的事情,她可是让人打听过了,凡是和皇上皇后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她相信,哪怕是朱鹫熙这样的人,也绝对不例外。
朱九霄的心里对未来又充满了希望。
熙王府里,朱鹫熙这天忽然觉得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不受她控制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一样,她食不下咽,坐不安寝。
于是她在脑海里飞快地搜寻了极有可能对她现在的处境不利的,甚至恨之入骨的人,直接将目标锁定在了皇太女朱九霄,二皇子朱九重的,还有那些对她恨之入骨的皇子皇女身上。
“派人去查看,最近皇太女和几位皇子皇女们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有,如果有立刻向本王汇报。”
侍从飞快地退下去了,朱鹫熙捂着不知道为何跳得很快的心脏,眸子里迸射出了凛冽又锐利的光芒来。
她已经熬了好几年了,女皇越来越信任她这个妹妹,并且女皇的身体已经熬到了灯枯油竭的程度,再过不久,只要女皇驾崩之前顺利地写下遗诏,将皇位传给她,整个青璃国就会落到她的手里,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得到她的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侍卫终于传回来了消息,“王爷,皇太女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闭门不出了,看起来神色正常,也没有跟其他的皇子和皇女联系,冷静得就像是已经认命了一样。”
朱鹫熙得到这个消息却并不怎么满意,她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就奇怪了,朱九霄是个很心高气傲的人,她对本王恨之入骨,早就想将本王置之于死地了,怎么在女皇吐血昏迷了好几天的情况下那么冷静自持。她手上的那些兵力都没有调动的痕迹吗?”
作为熙王最忠心的侍卫,清澜做事情向来谨慎,考虑问题也面面俱到,然而她这次出去打探消息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王爷,这段时间皇太女真的挺安静的,尤其是这两天,待在她的房间里就不出来,也不见客人,隐藏在储君府里的探子也没看见她出门,简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朱鹫熙却跟清澜持着相反的意见,“她这么安静,就是不闹腾了,才更觉得危险,或许私底下酝酿着怎么见得光的阴谋呢,继续盯着她。”
清澜对于王爷的命令自然是不敢不听从的,认真地应了下来。
“对了,换作你是朱九霄,遇到这种举步维艰的境地,你又不想认命放弃,你会怎么办?”朱鹫熙看着清澜,忽然问出了她心底的疑虑。
清澜脸色一凛,小心翼翼地说道,“属下觉得,皇太女必定会联手其他对王爷不服气的大臣,想办法将王爷给拉下来,换成自己上。皇太女不是那种认命的,束手就擒的人。”
朱鹫熙抓起桌子上莹白如玉的茶杯,陷入了沉思之中,“你说得没错,朱九霄肯定会联手其他的大臣想要将本王置之于死地,但是现在青璃国内那些硬骨头的大臣都被本王清理得差不多了,朱九霄就算再恨本王,再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她是本王手下败将这一点。”
熙王的眼睛里闪烁着锐利又晶亮的光芒,“青璃国内的指望不上了,那就只能向其他的国家求救了,你说她会将求救的人选定在谁身上呢?”
清澜不敢回答,有些答案也不需要她回答,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派人重点搜查个个城镇,挨家挨户去搜查,有梁国口音的人全部都关进大牢里严加审问,别让一个人给跑了。”朱鹫熙想到了关键的一层,立刻吓得掌心里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不敢再有所耽误。
她的心腹不明白熙王到底猜到了什么,然而对于王爷的命令,她不敢不听,立刻出去调兵遣将,直接对整个京城里的人家挨家挨户地搜查去了。
朱鹫熙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那种不安和害怕的感觉一直缠着她,怎么都散不去。
朱九霄可千万别把梁国的皇上和皇后,还有梁国最精锐的死士都请过来了,不然哪怕她再厉害,再诡计多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绝对是不堪一击的。
她可不想让萧霖烨和许沐晴掺和到青璃国这场权力的争夺和斗争之中。
储君府里,朱九霄很快就看到整条街上被人搜查,熙王那些属下像是强盗一样挨家挨户搜查人的消息,她瞬间头皮发麻,暗骂一声警惕又狡猾的老狐狸,这就察觉到梁国的人秘密地潜伏进京城的事情了吗?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朱鹫熙另外一个心腹爱将清灵带着数百气势汹汹的侍卫站在门口,随时要闯进来的模样。
管家和皇太女的侍卫拦在前面,就是不让人进来,双方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一场激烈又凶残的搏斗。
“熙王的命令,谁敢不听,朝廷的要犯秘密潜伏进了京城,我们奉王爷的命令搜查,储君府竟然抗旨不遵,难不成逃犯是进了储君府里来了?皇太女私自包庇窝藏犯人,是要和女皇陛下作对吗?”
朱九霄的左臂右膀鹰晨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地反驳道,“你血口喷人,储君府里怎么会有朝廷的重犯?你们熙王有女皇的圣旨吗,你们说要搜查储君府,我们就让你们进来了吗?那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集市吗,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清灵却咄咄逼人,“这是朝廷的命令,就算没有女皇的圣旨,熙王也是请示过女皇才敢搜查储君府的,为什么不成,请你们别太过分为好。搜查完了,要是储君府里没有朝廷窝藏的重犯,那就是皆大欢喜,皇太女身上的嫌疑也能清洗干净了不是?”
朱九霄走过来,远远地就听见了这番厚颜无耻的话,她冷笑一声走过去,“是哪只狗没有吃饱在储君府门口乱吠的,扰得孤不得安宁的?”
清灵看见皇太女过来的,丝毫不给她面子,她气得脸都红了,强忍着屈辱,不卑不亢地说道,“回皇太女殿下,有朝廷重犯跑了,王爷担心那两个犯人会伤害到达官贵人家,特意整个京城挨家挨户地搜查,还请皇太女给予属下行个方便。”
朱九霄脸色冷若冰霜,毫不客气地说道,“孤为什么要给你们行方便?你们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脸呢?储君府里也没有你们要找的朝廷重犯,要搜查就去别的地方去吧。”
清灵怎么肯善罢甘休,她们得到熙王的命令就是重点搜查和皇太女,还有那些皇子皇女名下的产业,不管是在哪里,都轻易不能放过。
“那可不成,还请皇太女别让属下为难,这是熙王的命令,也是得过女皇的口头允许的。”清灵直接搬出了女皇和熙王两座大山出来。
朱九霄还是不为所动,冷声说道,“少拿熙王来压孤,孤直到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就不用看熙王的脸色。想要搜查储君府也可以,拿出女皇的手谕来,孤自然会配合,否则就别狗仗人势,狐假虎威,赶紧滚。”
清灵气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这位皇太女,都已经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了,竟然还摆出皇太女的谱来,她难道不知道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废掉吗?
“不走是吗?鹰晨,带着人将她们都轰走,谁不走就直接将她们打成猪头。一群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然将熙王凌驾在女皇的头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青璃国是你们熙王家的呢。”
有了朱九霄的一声令下,原本气氛就很紧张的皇太女和熙王的双方势力直接在储君府门口打起来了,毫不客气,往死里打。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了凄厉的哀嚎声,最终双方都两败俱伤,铩羽而归。
清灵回去以后添油加醋地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朱鹫熙,朱鹫熙越是肯定了她心底的猜测,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她还是小看了朱九霄,以为斩断了她的势力,让她成了笼中困兽,没想到朱九霄还是想办法将求救的消息传到了梁国的京城里。
梁国的皇上和皇后插手,这件事情就变得不简单了,兴许她这些年的谋划都会变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说不定。
朱鹫熙直接就进了皇宫,找女皇进谗言哭诉去了。
“女皇陛下,微臣真的很替青璃国的未来感到担忧,还请女皇陛下替微臣指一条明路吧。”朱鹫熙在女皇服下了两颗味道很清香,色泽鲜艳的丹药,整个人身心都变得愉悦和舒畅的时候,哭哭啼啼地跪在了女皇朱玉珍的面前,眼睛里布满了忧虑。
朱玉珍舒服得忍不住喟叹一声,慵懒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心情很好,也不计较朱鹫熙在殿前失仪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伤心难过?你可是青璃国的定海神针般的存在,足智多谋,能力卓绝,整个青璃国谁敢招惹你?”
朱鹫熙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抽抽噎噎地说道,“青璃国自然没有谁不长眼色地敢惹我,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女皇陛下,要是有更厉害的人出现了,威胁了微臣的性命了呢,微臣要怎么样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还请女皇陛下救救微臣吧。”
朱玉珍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认真地问道,“比你还要厉害的人,你说是谁呢?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你竟然那么害怕,都已经到了大惊失色的程度?”
朱鹫熙眸子里有着强烈的担忧和恐惧,“女皇陛下,是皇太女她将梁国的皇上和皇后请到青璃国来,皇太女她总是觉得女皇陛下太过信任微臣,害怕微臣威胁到了她的地位,所以开始对微臣动手了,还请女皇陛下救救微臣。”
朱玉珍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她还没死呢,身体健壮得很,朱九霄就想要将她从皇位上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了吗?还将梁国的皇上和皇后都请到青璃国来了,她究竟有着怎样的狼子野心?
“来人啊,去储君府将皇太女给朕叫过来。”女皇陛下很生气,这一刻她恨不得将朱九霄狠狠地暴打一顿,让她不要觊觎自己的皇位,她还想长生不老,还想活很长的时间呢。
没过多久,朱九霄就被叫到了女皇的面前。
朱玉珍严厉地呵斥道,“给朕跪下,朱九霄,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吗?谁让你擅作主张的,是不是你当皇太女太久了,觉得心烦了,恨不得立刻把朕从皇位上拉下去,让你取而代之啊?”
朱九霄心里很明白母皇叫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然而她这件事情做得很隐秘,就算朱鹫熙怀疑了,没有确凿的证据,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除非人赃并获。
“母皇,儿臣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儿臣对母皇忠心耿耿,绝对不敢有任何的觊觎之心,请母皇明察啊。或许是有人在母皇的面前说了什么,但儿臣可以对天发誓,儿臣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母皇的事情来。”
身为皇太女的朱九霄演戏起来也是让人觉得楚楚可怜,青清纯动人。
朱鹫熙在旁边不轻不重地说道,“皇太女殿下,但是这几天京城里来了很多梁国的人,这件事情你又是怎么解释的呢?那些商人都不是普通的人,而是梁国皇上身边的死士,就连皇上和皇后都秘密地潜伏进了京城和殿下会晤了,殿下是打算卖国求荣吗?想要做梁国的藩国,每年都向梁国进贡大批的珍贵药材和珍珠等宝物,换取你做女皇吗?”
朱玉珍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想到可能会失去的皇位和权力,指尖冰凉,有强烈的危机感从她的心头涌了上来。
“朱九霄,你当真和梁国的皇上皇后勾结起来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是想要将整个青璃国拱手送到梁国人的手里吗?”女皇陛下严厉地问道,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
然而,女皇怒火撒向的对象却一点都感受不到的样子,朱九霄还梗着脖子特别委屈地说道,“母皇,绝对没有的事情。皇叔说城里来了很多的梁国人,儿臣也没有看到,更别提什么和梁国的皇上皇后勾结起来了。人家梁国温暖富饶,地大物博,哪里会到我们青璃国来。儿臣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么大的脸面啊。”
朱九霄锐利又寒冷的目光看向了朱鹫熙,“皇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看我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你也不能将莫须有的罪名推到我的身上来吧。人家梁国的帝后是什么人,我还能指使得动人家过来吗?我要是真的有那么厉害的本事,还需要被你压得死死的吗?”
朱鹫熙面不改色,“殿下,究竟有没有和梁国人勾结起来,你心里有数。微臣在这里也只有一句劝,不要拿青璃国的江山社稷当成一块肥美的肉送给别人,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想必殿下也不想做青璃国的罪人吧。”
这是当着女皇的面明目张胆地威胁她吗,朱九霄都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很是冷静地说道,“这些事情就不劳烦皇叔操心了。皇叔要是觉得孤卖国求荣,勾结外敌,尽可以大张旗鼓地去搜查,将梁国的皇上皇后抓起来,扭送到孤的面前来,这些事情孤无话可说,不然就别污蔑。”
她寒冷锐利的目光同样看向女皇,“母皇,儿臣要是犯了罪,确凿的证据甩在儿臣的面前,儿臣绝对认罪,不然还请母皇别总是听信谗言,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觊觎母皇位置的人根本不是儿臣,是谁母皇好好地想想看吧。”
朱九霄站了起来,“儿臣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告辞。”
朱玉珍被女儿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你看看她,朕说她难道还错了?九霄她和你之间闹有不愉快,朕都明白。但是她怎么能那么任性呢?朕对你信任是真的,熙王你毕竟年长九霄二十几岁,看问题的目光长远一些,但她那么担心做什么,还怕你抢走皇位?九霄她真的太小家子气了。”
朱鹫熙的脸上浮起了委屈又苦笑的神色来,无奈不已地说道,“陛下越是信任微臣,她就越是觉得皇位受到威胁,再加上微臣现在手里的权力的确挺大的,她心里怀疑微臣也明白。”
朱玉珍心口处腥甜的味道涌了上来,她面露痛苦,再次拿出了两颗丹药塞到嘴里,就着温热的茶水喝了下去,“熙王,你多盯着她一点,要是九霄真的和梁国的皇上皇后勾结起来了,你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她。青璃国的江山社稷必须要掌控在朱家人手里,绝对不做别人的附属藩国,更不能仰仗他人的鼻息生活,每年仅供很多的岁贡。”
朱鹫熙低眉顺目地说道,“请女皇陛下放心,微臣会盯着皇太女殿下的,不会让她惹麻烦。”
女皇忽然觉得很困狠厉,她眼皮沉重得厉害,“朕累了,批阅奏折那些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了,别让青璃国大乱,整出很多的幺蛾子出来。”
朱鹫熙离开了皇宫,没人看到她眼底有着既兴奋又残忍的光芒,像是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回到熙王府,她的幕僚们已经在书房里等着她了。
“王爷,现在正是属于我们的好时机啊,不然就趁机将女皇做了,将一切都推到皇太女的身上去,说她和梁国皇上皇后勾结,被权欲熏昏了头脑,直接将女皇给杀了。”
幕僚唐蓉星忍不住提出了她的意见,反正时机已经快成熟了,整个青璃国的权势几乎都落到了熙王的手里。
既然这样,那个昏聩的,每天只知道服用丹药,歌舞升平,所有的国事都不愿意处理的女皇陛下还霸占着那个位置有什么用,趁早滚蛋好了。
另外一个幕僚梁婷敏,也是朱鹫熙的心腹爱将,她也趁机说道,“是啊,王爷,属下也觉得现在最是合适的时机,趁着梁国皇上和皇后来,将罪名推到皇太女的身上去,说她通敌叛国,卖国求荣,舆论会站在王爷您这边的。”
朱鹫熙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只是想到萧霖烨和许沐晴那可是一对凶残的夫妻,谁惹怒了他们,下场将会是不堪设想的,有多少厉害又彪悍的人死在了他们的手里。
她害怕的是得罪了那对凶残的夫妻,到时候她也没有好下场,坟头草也会长得有一人多高了,她精心追求的一切权势,追求睥睨天下的女皇梦,到最后会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
“现在的确是最好的时机了,但是本王还想再观望一段时间,要是能够让梁国的皇上和皇后离开这里,不要插手青璃国的事情就好了。这样本王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顾虑了。”朱鹫熙略带着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对上萧霖烨和许沐晴,她可是半点胜算都没有,那对夫妻不管是最先进厉害的兵器,还是用毒,又或者是心机和智谋,都足以吊打她,她可不想荣华富贵得到了,到最后却没有命享受。
唐蓉星和梁婷敏犹豫了一下,感受到了王爷的绝望,两人小心翼翼地说道,“不然就别将梁国的皇上皇后掺和进去,那样我们就没有任何顾虑和害怕了。王爷,现在真的是最好的时机,过了这个村就真的没有这个店了,还请王爷尽早定夺。”
争夺皇位这种事情,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运气这玩意也是很玄妙的东西,一次错过很可能就会是错过了一辈子。
朱鹫熙握紧了拳头,发狠地说道,“派人传话给女皇身边的太监,开始行动,不再忍了。唐蓉星,梁婷敏,你们负责让人传递舆论的事情,别扯到梁国皇上皇后的身上去。”
那两个煞神,谁招惹上谁倒霉,她还是避得远远的比较好,惹不起她总要躲得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