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老柳去，怎么样？”鄙视了秦阳一番，建叔想到个人选。
老柳是天府的大堂经理，社会经验别提有多足了，让他去教应该没问题，在某种程度上大堂经理跟策划是一样的。
“行吧，老柳那人看起来不错，面相挺善良的，不像某个人那么龌龊，连外号都很龌龊，还叫什么金刚侏儒？”秦阳嬉笑着，吐槽了建叔一句。
“那也总比某个叫妖孽的青年好多了。”建叔义正言辞的回击。
“敢吐槽我？找打！”秦阳一怒，这是没带帽子，不然帽子就得被冲出去。
“不尊老爱幼，我打！”建叔也是一怒。
秦风当即就关掉了电视机，有现场直播的武打片，还看什么《喜洋洋》？
秦阳坐在驾驶位上，带着副墨镜，看起来颇有富二代开豪车的意思，可惜他的车只是商务奥迪。
建叔坐在副驾驶上，他倒是没有戴墨镜，两只眼睛乌青乌青的，这是被秦阳给揍得。
本来就因为被唐门算计而恼火，建叔又跟秦阳动手，这不是自讨苦吃么，被啪啪两下打出一对熊猫眼。
秦阳也没好到哪儿去，跟建叔同样的造型，真亏了秦阳提前准备的墨镜，不然今天就得出去当珍稀动物被围观了。
“太不要脸了，知道要打眼睛所以才带墨镜的是不？”建叔咧着嘴，琢磨着自己待会儿也去哪里买副墨镜去。
“嗯。”秦阳很认真的点头，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跟建叔动手的。
你们唐门家大业大，固定流动资产加一块儿有上百亿，没必要为难我个无名小卒吧。
看看现在，被逼的跟闽都最强势力为敌，为了不被人在大街上捅死秦阳还特意出门带墨镜，容易么？
“早知道刚才该打你脸的，这样就遮不住了。”建叔捂着眼睛，秦阳这家伙力气见长啊。
“我包里有口罩。”秦阳很认真的说道。
建叔璞的一声吐出口老血来，尼玛的秦阳你赢了，老子甘拜下风。
“哼哼，跟我斗？”秦阳很是得意，终于又赢建叔一次了。
本来今天秦阳已经请了假，建叔说要带秦阳出去疯一天，不过被秦阳给拒绝了。
请假不代表能休息，秦阳还有工作要做，就是杨宇家的华诺连锁超市。
虽然昨夜有二十多家超市被搞了，但秦阳还是不放心，亲眼看看，多了解下情况总是好的。
先来到市中心最大的一家华诺超市，远远地秦阳就看到一片漆黑的玩意儿，开近了才发现这是火灾后的废墟。
现场一股焦糊味道，就是现在秦阳站在废墟前还能感觉得到热气，看来这里是被烧彻底了，这两层五百多平已经完蛋了。
“真是牛逼啊，看这样子是浇上易燃物烧的，不然不可能这么透彻。”建叔咂舌不已。
“是啊，华诺超市啊，闽都最大的连锁超市啊。”秦阳也是一阵唏嘘，这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现场已经被封锁，想进去看也不行了，秦阳初步估计了下这间超市损失，光是算货物估计都已经上千万了。
再加上灾后重建的费用，估计杨宇家要出两千五百万左右才能把这间超市变回原形。
一把火，烧掉了两千五百万，这么算来秦阳的资产也就够放两把火了，真够作孽的。
“走吧，下一站。”秦阳说着，钻回了车里。
半小时后，三人来到了另一间华诺超市，这间没有被火灾毁灭，而是被人用更恶心的办法给毁掉了。
刚刚开入这条街，秦阳就发现一个问题，这条街没有行人，本该繁华的商业街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待看到华诺超市之后，看到了门口的那辆水车，秦阳闻到了一股异味，真TMD臭！
这次秦阳连车都不下了，打开车窗想看个究竟，可刚刚摇下来就被冲天臭气给熏了个半死。
尼玛的这搞什么，谁家的排污管道爆了？怎么漫天遍地都是臭味？
气味是从华诺超市里散发出来的，水车也不停的将水撒进去，污秽之物混合在水中流了出来，秦阳将污水中那一片片黄色看的真切。
“作孽啊，杨宇到底惹到谁了，连泼大便这么无敌的招数都使出来了。”秦阳暗暗摇头，将车窗摇上，同时找到了瓶空气清新剂，狂喷不已。
“看来华诺这是要废了，哎。”建叔摇着头叹气道。
由于气味实在顶不住，秦阳赶忙把车给开走了，他要再看两家，确认华诺遭到灭顶之灾后再做下一步行动。
市中心的华诺超市都被搞的不成样子了，秦阳为了数据资料，直接把车开到了三环外。
找到一家华诺超市，没有灰烬废墟，也没有异味秽物，秦阳有些疑惑，这间华诺超市看起来还不错啊。
但当秦阳进去之后，这才发现自己的疑惑是多么无知的表现，都有被烧干净和泼大便的先例了，这里会正常么？
两百多平米的超市空旷旷的，秦阳一眼看去可以看到另一边，我了个擦，这间超市被爆窃了！
不同于一般的爆窃，人家盗窃只是盗走值钱的东西和现金，这里好啊，连货带架子都给搬空了，一个中年秃头正坐地上哀嚎呢。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秦阳赶紧开车走人，别待会儿再被警察盘问了。
这么看来，华诺是真的完了，一夜之间发生了二十多起意外，有二十多家超市被废掉了。
剩下的十几家，肯定挽不回颓势，秦阳打个电话咨询了下，现在华诺的股票正大跌，刚刚开盘就跌了一千多点。
杨家就这么完蛋了，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也算给神朝组织做减员了，秦阳现在感觉很好。
看起来自己是有天神庇佑，昨天晚上才想搞华诺，今天华诺就完蛋了。
临近中午，三人找了间饭店，准备吃过午饭再看几家。
“秦阳，你不觉得事有蹊跷么？”建叔一边往嘴里扒拉炸酱面，一边说道。
“嗯，是有蹊跷。”秦阳点头，他还真觉得蹊跷了。
不可能这么邪门啊，在自己接到灭杨家任务之后，杨家就遭到了灭顶之灾，这种情况只有两个解释。
要么是唐擎苍那边动手了，要不就是杨家在之前惹到了什么大人物，赶巧让秦阳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大人物的手段是你想象不到的，我倒是觉得这可能是孙宏的自残之计。”建叔想了想，说道。
所谓自残，就是自己把自己搞残了，让敌人误以为自己战斗力大降。
等到了真正决死一战的时候，敌人就会发现，原来这个自残是切掉阑尾或是六指一类无关紧要的东西，造成的自残假象。
这很有可能，就凭孙宏的智商和心性，秦阳觉得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总不能看着华诺慢慢再残喘回来吧。”秦阳现在也没有比较好的方法。
若是趁乱去收购华诺股票，说不定还能大赚一趣÷阁，但这要是孙宏的阴谋，秦阳收购多少就得亏多少。
“你自己慢慢想吧，我今天是打酱油的，顺便混碗炸酱面。”建叔说完，埋头吃面。
秦阳看看秦风，发现这家伙吃的更起劲，现在已经是第三碗了，还真是靠人不如靠自己。
三两口吃完碗里的面，秦阳抹抹嘴巴，开始做推理。
假设，这是孙宏的阴谋，那他的目的肯定就是示弱了。
但这就存在根本的问题，战斗刚刚开始，还没有初次交锋，孙宏示弱那就是明白了告诉敌人自己有阴谋。
以孙宏的智商，秦阳觉得他不会忽略这一点，拿一个市值上亿的华诺来开玩笑，这有点划不来啊。
但也不排除反其道而行的可能，聪明人之间的互相算计并不是看招数有多牛逼，而是看你招数反了多少次。
一反二反三四反，反的次数多了，敌人也就看不出你到底是正还是反了。
暂且假设孙宏这是在示弱，那他的目的是为了迷惑对手，也就是慕容家与唐家。
这样的话，华诺的命运只能是一个，短时间内无法重建。
一个大型超市，在出了这种事情之后短时间内不重建，那就等于把大片市场让给竞争对手，那样杨家就算真的完了。
若是秦阳现在去投资，大批购进华诺超市的低价股票，等杨家宣布破产的时候秦阳也就赔个精光。
但反过来看，如果孙宏的算盘不是这样，那华诺超市必定会重建，有可能这次事故只是他用来操控股市敛财的手段，秦阳跟风投资就能大赚一趣÷阁。
两者皆有可能，现在就看秦阳怎么想了，是冒着风险投资，还是想想怎么彻底把杨家搞垮。
等建叔吃完第三碗，秦风吃完第五婉的时候，秦阳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走，咱们再去看一圈。”没有拿定主意，秦阳只能边走边看了。
今天华诺超市可是大热门，除了被泼大便的那几家，其他的门口都站了不少围观的人。
又来到一家华诺连锁店，秦阳走了进去，赫然发现这家店里还有警察。
在旁看了一会儿，秦阳得出结论，这家店是被抢劫的，现在警察正现场取证录口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