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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只感觉死亡将近一般。”
戴纲一边将长剑会壳,一边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躲。”
“回将军,若无军令小人决不能擅自移动,再说小人相信将军不会害我。”
“哈哈!”戴纲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心里也暗自赞许。遵守军令、无惧死亡、相信将领,这已经构成了成为精锐的基础,所欠缺只剩下训练、训练再训练和一场恶战。
“好!”戴纲环顾四周,方才那凌厉如同要取人姓命的一剑,影响的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个士卒,四周的士卒或多或少都应该受到影响。但这些士卒却和这名一样都是一动不动,恍若未见。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们有成为精锐的潜质,已经够资格披坚执锐,为大都督征战沙场。诸军听命,拔刀!”戴纲大吼一声,先拔除了自己的配剑,在自己的左手掌上一划,鲜血直流却浑然不顾。大喊道:“从今曰起你们就是生死与共的袍泽,是可以将后背交予对方的战友,本将可以保证我在战场上不会放弃任何一名袍泽,希望你们也一样。”
呲,场内顿时全部都是刀刃入肉的声音,淋漓的鲜血染满的黄色的大地。“我等生死与共”
这时戴纲已有亲卫包扎好伤口,并把佩剑换成了环首刀。“现在我们开始演练刀法,
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而刀法讲究一往无前,大致分为刺、扎、斩、劈、扫、撩、推、割八字决。今曰练刺,刺为刀之本,所谓砍伤刺死,前刺上刺奔喉腹,弧形侧刺觅肾心。刺!”
“杀!”
两千多人排成间隔一人的方阵,统一演练着刺杀的动作,顿时场中的气温仿佛凝聚了一样。丹阳民风彪悍,无论汉越都是悍不畏死,戴纲故意将士卒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后者的刀尖据前者也只有不过十几厘米而已。这样一是锻炼士卒的胆量,二是培养战友之间的信任。
“再刺!”
“杀!”同一的动作重复一万遍,便可以超神入化。
“刺左胸!”
“杀!”
戴纲在士卒做完这一次刺击之后,并没有立刻再做下一个刺的动作,而是放下手中的刀,大吼道:“保持一刻钟!”
说完还四处巡查,“你太低了。”“你偏了,这他妈是左胸吗这时下是阴,你小子够阴险的。”戴纲不断的冒着粗口,也不断的手把手的扶正那些位置不对的士卒。
光刺这个动作,戴纲就要求士卒们足足做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当戴纲喊道休息之后,饶是这些身体素质极好的家伙也累得够呛,一个一个大口的喘着粗气,更有几个体力稍差之人,在体力下滑的时候不小心刺到了前面的士卒,也幸亏他没什么力了,只是稍稍入肉而已。但一个时辰下来,一共也有五十多个倒霉蛋被拉下去医治。
“休息两刻钟,喝完水之后,所有士卒披扎甲,持戈配刀,背负盾牌,携三曰之口粮,绕城三周。”戴纲在休息的时候还不忘告诉他们,下一步的训练计划。
“将军,会不会太过了。”一旁的费牧看得胆战心惊,饶是他这样自幼习武的将领也觉得自己都过不了这样的训练。
戴纲狠狠灌了一口水,头也不抬的说道:“这是大都督教我的训练方法不会有错。晚上给他们炖些猪肉,每人都要有一碗肉汤一大块膘肉。”
前半句是对费牧说得,后半句是对自己的司马说的。训练艰苦,自然营养得跟上,好在淮南富庶而庐江北部又是产粮重地,养些军队还是可以支撑的。
说到这训练方法还真是乔仁教的,但这样的训练方式需要将领身先士卒,而乔仁受自身身体限制不可能用这样的训练方法,反是戴纲正好适用。
夕阳西下,老树昏鸦。古城外,一只灰白色的队伍,绕城三匝。戴纲依然身先士卒,在最前面领跑,而他身上穿着的是更重的玄铁甲,手里还拿着自己的随身兵器一杆马槊。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这只秦人唱着横扫[]的战歌,四百年后再次在华夏大地唱响,却出自秦人的死敌越人和楚人的口中,仅丝毫不显得怪异。这种错位的和谐,见证了又一只强军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