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主爵都尉,掌列侯,汉景帝中六年更名都尉,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右扶风,取扶助风化之意。治所亦在长安。辖境约当今陕西秦岭以北,鄠县,咸阳,枸邑以西之地。职掌相当于郡太守,因地属畿辅,故不称郡,为三辅之一。东汉移治槐里,三国魏改为扶风郡,官名为扶风太守
三天之后,槐里城。
黄昏时节,残阳如血,而城头的一抹娇红于曰成晖。一场血战刚刚结束,黑衣黑甲的魏军士卒、红衣赤甲的汉军士卒遗留一地尸首。与左冯翊相比右扶风的战斗无疑时时刻刻都在城墙上演。
张郃持刀立于城头,喘着粗气,默默注视着城下井然有序逐次退去的汉军,一名随军的郎中,正自为他包扎左臂上的一处伤口,鲜血尚在流淌,但张郃却似乎浑然不觉。
“将军,这已经是你今后受得第三处伤,你还是赶紧下了城楼,让小老儿的好好为你治疗一下吧。”那郎中看着张郃周身几处伤处,不无担忧的说道。毕竟张颌已经年纪一大了,虽然依旧勇猛但是流这么许多血液也不是个事啊!
然而张郃却摆了摆满是肉茧的左手,粗气道:“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贼军攻势厉害,我岂能轻易离开职守,你不用管我,赶紧给别的弟兄治伤去吧。”
郎中暗叹了一声,提着药箱匆匆而与,与同样匆匆而来的孙礼擦身而过。
在战前才由尚书转任张颌护军的孙礼同样是衣甲带血,面目皆是灰土,上得前来微一拱手,便低声沉语道:“张将军,南面的贼军也退了,看来今天的攻势是结束了。”
听到这里,张郃心头亦微微松一口气,问道:“我军将士折损几何”
孙礼扳着指头略算了算,答道:“还不算多,今天只死伤了三百多个弟兄,不过却杀了至少五六百贼军,算上前几天的,这些曰子贼军至少战死了两千余人,南城的护城河都快要堵上了,我正派人去清理呢。”
胸口气息渐渐平伏下来,张郃面露几分得意,哼道:“汉军自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就想攻下我槐里,正好叫他吃些苦头。”
孙礼亦是从扑克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道:“多亏将军指挥有度,退军途中军势不乱两万大军尽数退回,而且在前些年就早有预料把槐里城加固了一倍有余,让贼军无从下手。如今我方城池坚固,士气旺盛,城外的李严、赵云却还强行攻打,实是犯了兵家大忌呀。”
张郃微微点头,轻松道:“李严无名之辈,但赵云也算经验老到,我想他不会这么不懂兵法,依我之见,他是想用不断的强攻,迫使大司马向槐里增兵,他好趁机以偏师绕过我们向东威胁长安。”
说道赵云,张颌右肩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昔曰长坂坡之战张颌和赵云照面,交手不过十合就被抱着阿斗的赵云一枪刺到右肩,若不是他跑得快当时就怕是交代了。
不过孙礼却没有注意到张颌的异样,反而是收回笑容,严肃的说道:“张将军言之有理,近闻贼将邓芝所率的一支偏师已出斜谷,似乎正向京兆方向开进,多半便是这个目的。”
张郃又问道:“但不知大司马是如何部署的”
孙礼答道:“曹将军早有所料,已令骁骑将军秦朗率军五千驻扎于京兆、咸阳一线,料想贼军即使有计谋也要落空。”
张颌难得的面露欣慰之色,“那我等就好好坚守这槐里,只待徐庶粮尽,自然也就退兵了。”
然而孙礼却又似面有忧色,疑声道:“汉军的粮草是由汉中供给,粮尽之后自然要退兵。不过那张飞所部却可由陇西就近运粮,只怕费耀将军那里所受的压力很大呀。”
张郃冷笑一声,“北地郡通道狭窄难行地势险要,以费耀将军之能,只要据守怀德不出,料那张飞也无济可施。再则,此番徐庶入侵,主力军还是徐庶亲率的蜀军,只要徐庶兵退,其余几路自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我等无需担忧。”
张颌所言也不如道理,蜀军十万可真正是蜀汉的部队也只有六万余大部分集中在徐庶手里,包括城外的李严、赵云部,张飞、马超等部大多都是羌人、氐人和魏国降军。
正说话之间,却见一小校身上带血,灰头土脸的匆匆上得城来,一见张郃便伏地告罪:“小的无能,粮草让贼军尽数劫去,还望将军恕罪”
“什么”张郃大吃一惊,怒道:“贼军被我堵在了南面和西面,你由东面长安运粮而来,如何能被贼军所劫。”
那小校胆战心惊道:“小的押运粮车沿渭水北岸而行,岂知路过武功之时,城中突然杀出数千贼军,小的手下只有数百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
“武功武功怎么出现贼军”张郃神色间尽是困惑,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武功在长安、扶风和咸阳的团团包围之中,可以说是少有的腹地。
孙礼却是猛然间省悟,惊道:“莫非斜谷之贼,并未东攻京兆,而是占据了南岸渭南,抢渡渭水绕了一大圈从潼关、蒲津一路转到了武功不成。”
听此一言,张郃也是恍惚而悟,不过,他的表情也只是惊诧了一瞬间而已,很快便恢复了从容自若,他不屑道:“原来贼军的目标是想截断我粮道,目标看来还只是扶风而已啊。嘿嘿,诡计倒是不错,不过,区区一个武功小城,汉军以为打下了就可以守得住么”
张郃的自信是有道理的,根据情报,出斜谷的汉军不过一两万人,赵云又分兵五千回合李严的氐人军攻打扶风。那武功城池低矮,又位于平坦宽阔的北岸渭水平原四面都是曹魏军队的包围,而镇守长安的曹真手中,尚有三万左右的精兵,其中更有一万的精锐骑兵,张郃当然有理由,曹真很快就会帮他搞定武功的汉军,重新恢复槐里通往长安的粮道。
这时,孙礼却沉眉道:“贼军之举,显然是早有预谋的,万不可掉以轻心,张将军,还是向曹真将军去急报,请他来定度吧。”
曹真以大司马之尊都督关中军事,而且名义上还总督中外军事,张郃等皆为其部下,他只奉命守扶风,自然不敢轻动,如今明知粮道被断,但也只有等曹真来做决策。
可是张颌的信使还没有派出去,来自长安的王双却是一身风尘的狂奔进了槐里城。王双武艺高强,一路走来只要不遇到赵云、张飞或者马超这样的绝世猛男,没人可以留住他。
王双来时恰巧汉军并没有攻城,故而张颌可以轻松的在郡守府会见王双,可是王双一开口张颌可就轻松不起来了。
“左将军(张颌),左冯翊丢了!!郭淮、夏侯霸两位将军下落不明。”
“什么!!!”张颌、孙礼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吼了出来,如果左冯翊丢了那么这只占据武功的部队就不是所谓的邓芝军,而是从左冯翊而来的汉军,这和邓芝是两个概念。左冯翊有郭淮、夏侯霸一万大军,要成功占据左冯翊全歼郭淮军起码得有两万人马,那么张颌所部的后路
王双似乎对张颌两人的反应有所预计,此时自顾自的说道:“左部匈奴降逆蜀,汉军从北地以北绕过我军占领的河水南岸。大司马军令要我军保存实力,弃城强渡河水到并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