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可不是问候早安的时候吧?丁将军,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行燕有些焦急,在被陶寨德放下之后就立刻开口询问。
丁当响的脸上挂着笑容,手朝着城墙下方一挥。
陶寨德抬头看了看,也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整个盐城的南门外属于一处狭窄的只能供大约十个人行走的山坡道,两边高耸的山峦如同两片刀锋一般夹着这唯一的一条进出口。此刻,这条山道口中挤满了士兵,沿着山坡道一直往下,延绵不绝。光是能够看到的大概就有一两万人,可能还不包括那些处在拐弯的山道之后的士兵。
“好多人啊……盐城守得住吗?”
陶寨德有些担心地询问。
丁当响呵呵笑了笑,张开手比划了一下。
“五万?”
“最多五千。”
陶寨德一惊:“不过才五千?!这可以吗?!”
丁当响继续笑着,说道:“不用担心啦,陶兄。哦,难不成你以为我叫你过来是希望你能够帮我抵抗旭炎国的攻击吗?我看起来会是这样的人吗?”
旁边的行燕不说话了,小欠债则是趴在城墙上,看着下面正在进行的这场攻城战。
“看起来,盐城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广寒宫出手相助嘛~~~”
星璃也是一并上了城墙,不过现在,她已经收起了双手中的剑芒,甜甜地笑着。
“为什么?难道盐城肯定不会失守吗?”
陶寨德问。星璃也是不觉得麻烦,指了指下面那些正在攻城的士兵,说道——
“盐城的地势险峻。虽然进城的道路总共只有一条,大约十人宽。想要依靠这样险峻的道路进行攻城,那么想要在短期内攻破城池,至少也需要二十倍的兵力。换句话说,需要十万大军,可能才能攻下盐城。毕竟,想要防守这样的一座城市。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了。”
正说着间,边上的一群士兵已经将一些巨大的滚木杠上了城墙,伴随着一声令下。他们将这些滚木直接扔下了城。
巨大的木头砸向下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士兵,出惨叫声和哀嚎声,血肉更是随之模糊。不仅如此,由于南门前是一条狭窄的下山道。所以这些滚木非常顺势地沿着坡道向下滚去。碾压沿途经过的所有士兵。哪怕到了前方的拐角处,滚木在崖壁上一撞,也是继续滚下去,哀嚎声不绝于耳。
丁当响指着下面那些伤残的旭炎国士兵,笑道:“所以说,我要守住盐城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除了南门之外,东西北三门都是通往厚土国的领地,各种物资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我们根本就不害怕会被围城困死。”
丁当响的话的确没错,作为厚土国南边的屏障的确是不同凡响。如果不是用十几倍的兵力不断强攻,对人数稀少的盐城进行疲劳战的话,恐怕根本就不可能攻下这个城池。
今天一天的战争的确就是对盐城防御力最好的诠释。许许多多的旭炎国士兵前仆后继地朝着南门不断地进攻,攻城梯从后往前地不断运输,拼命地想要竖起来。
但是地形不佳这个始终无法克服的因素,让那些想要架起来的梯子没有一个能够架设成功。即便是一些快要靠近的梯子,也被厚土国的士兵一箭射下,无功而返。
这场声势浩大的攻城战从天亮一直打到天黑,在城池下方旭炎国的士兵尸体也是堆积的越来越多,鲜血都快要汇聚成一条溪流流淌下去。
即便如此,这些士兵的士气也是依旧如虹,不断地想要攻击。但伴随着西边太阳的最后一抹阳光消失在山峦另一边,随着金锣一声响,那些还活着的攻城士兵终于开始退却,举着盾牌,一点一点地退下山路,远远地,拐过一个山脚,离开了盐城弓箭手的攻击范围。
战场险恶,但是今天这一战的可怕在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显露了出来。
南门之下,旭炎国的尸体堆积如山,厚厚的一层死尸甚至连将南城门的一半都给掩盖起来。
向下望去,早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地面,只剩下那些尸体的互相纵横交错,互相堆叠,挤压。狭窄的山道就像是一个可怕的压缩罐头一样,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
……
…………
………………
“陶兄,这一杯是我敬你。来,我们喝了它!”
当晚的庆功宴上,在丁当响的将军府上大摆筵席。不单纯是陶寨德的广寒宫受到邀请,今天所有浴血奋战的将军和副官们全部受到邀约,诺大的将军府上坐着百余人,全都在尽情享受这场胜利的狂欢!
陶寨德端起酒杯,稍稍喝了一口……不行,还是感觉那么辣啊。
丁当响也不勉强,他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笑道:“今天我们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旭炎国大概损失了有过一万多人,而我们这边,就算连带上受伤的弟兄,损失也不过八十,可以说是大获全胜!陶兄,我说过这场战争不需要你出马,我说到做到,估计再打个几次,再损失个几万,旭炎国那些家伙就会全部退却了吧。”
陶寨德看着将军府内那些正在互相敬酒喝酒,吆五喝六的军士们,不由得也是笑了笑,说道:“的确呢。关于打仗这方面我并不怎么在行,不过,你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丁当响再次哈哈大笑,开始更加开心地喝酒吃肉,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陶寨德转过头,看着这场宴席。
的确,每个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不过这也的确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不是吗?
那边,那些有些喝醉了的军士开始走向行燕和星璃,这些已经开始有些不太清醒的军人嘴里开始说起了胡话,调戏起这两个女孩。
行燕显得有些害羞,缩起脖子,但是星璃却显得很大方,一边护着行燕,一边端着酒杯和这些军士们有说有笑,应对自如。真的很难想象,她竟然来自完全不同人情世故的始祖人家庭。
很平安啊,至少,今天还是很平安的。
凭借天险,盐城似乎足以阻碍任何想要进犯的敌人。
陶寨德现在也是显得很放松,不过他也想起了自己今天一天都没有练过第四式,不由得摊开手,雪球顷刻间出现。
“来,小雪,你尝尝看这个?”
雪球随着陶寨德的心意变化,渐渐变成了一只胖嘟嘟的小鸡模样。这只“小鸡”低下头,所谓的那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陶寨德掌心中的那杯黄酒。
接着,陶寨德让这只小鸡张开嘴,同时也将杯中的黄酒倒出,凝聚成冰,做成一条黄澄澄的小虫子模样。
“来,吃吃看,小雪,这是我今天花了好长时间才帮你挖出来的小虫子哦。这可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可贵的……嗯……九转还魂虫,吃了可是大补的,你尝尝看,味道好不好?”
雪小鸡绕着这只小冰虫左转转右转转,最后,突然张开嘴,一把将这只冰虫叼起,三两下地吞下肚子。
陶寨德随即操纵冰虫融化,里面的黄酒直接混合进入小鸡的体内。
“好吃吗?”
小鸡立刻张开两个圆圆扁扁的翅膀,拍了两下。为了配合这只小鸡,陶寨德也是“咕咕咕”地叫了两声,给小雪小鸡配音。
“陶兄,你在干嘛?”
旁边的丁当响看到陶寨德这边的动作,不由得有些疑惑,问道。
陶寨德听到叫,干脆地摊开手掌,让这只小雪小鸡跳到他的掌心中,端给丁当响看。
“丁兄,你看,我的小雪可爱吧?我喂它吃东西,它会有反应的呢。它吃小虫子吃的很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