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沉着脸,两眼依然幽幽地望着窗外,那平静的模样,好像从来就没开口说过话似的。
“哈哈哈!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装逼!”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跟谁说话吗?”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站在你面前的可是禹州首富的公子郑少!当着我老板的面,你还敢恐吓我?”
夏经理都快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小子自身都难保了,居然还敢在这大言不惭的恐吓自己?
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装?”
“这家伙难道是个智障吗?”
“啧啧啧,佩服!佩服!”
“这煞趣÷阁,是梁婧茹给他的勇气吗?”
……此话一出,众人便纷纷把目光从郭邵文的身上移开,全都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林峰,眼中的鄙夷之色自然是一个胜过一个。
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
没钱吃霸王餐就算了,居然还敢当着郑少的面恐吓夏经理?
这种人即便不是傻子,那八成也是个疯子!“呵,阳子,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对他们仁慈了。”
“像这样的傻子,也难怪你会可怜他们!”
郑天侨摇了摇头,一脸怜悯的说道。
他以为之前在包厢里的时候,楚阳是因为可怜三人智力有问题,所以才不予追究。
毕竟只要不是傻子,谁能在这时候说出这种话?
可就在众人止不住的摇头取笑时,又一个响亮的声音如鞭炮声响起。
“啪!”
只见一个耳光猝不及防地打在了夏经理的脸上,顿时让他失去重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很不巧的是,他的屁股下面,两块碎玻璃就这么插进了肉里,足足有半指深。
“啊!”
夏经理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一只待宰的肥猪一样痛苦地哀嚎着。
“砰!”
众人都还没从上一个动作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脚踹在了夏经理的胸口上,使得他立刻仰面倒了下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唔!”
这一躺下,可谓是让他爽翻了。
足足又有七八块碎玻璃深深地嵌在了夏经理的后背,顿时便鲜血直流。
看那样子,没缝个一百多针是解决不了问题了。
另一方面,夏经理由于胸口挨了一脚,一时间有些喘不上气,所以根本喊不出声音。
只能一脸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拼命挣扎着。
“我给过你机会,但你好像并不在乎。”
林峰站在夏经理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因为疼痛而胀得一脸通红的夏经理,冷冷说道。
这世上的人,有些就是这么犯贱。
你给他机会,他觉得你在吹牛装逼。
非得要把他狠狠地踩在脚下,他才会懂得原来自己有多么愚蠢!“混账!你当我是透明的吗!”
“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动手,我看你今晚是没打算活着离开这里了吧!”
郑天侨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夏经理,气急败坏地对着林峰吼道。
夏经理怎么说也是他郑天侨手下的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林峰竟然丝毫不顾及郑天侨的脸面,当着他的面对夏经理动手,这无疑是在当众打郑天侨的脸,让他难堪。
如果这个场子不找回来,那他郑天侨以后还怎么在禹州混?
“郑少息怒,看我怎么修理这小子!”
说话间,一名穿着耐克运动服,身材健硕的男子突然挺身而出,自告奋勇地说道。
此人正是刚刚一起在包厢喝酒的胡溪龟,据说是个跆拳道高手,曾经还代表市里拿过全国青少年跆拳道比赛的亚军!以他的实力,对付像林峰这样的普通人明显是绰绰有余了。
而楚阳等人也自然是对胡溪龟信心满满,全都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
毕竟人家实力摆在那里,别说是林峰了,就是整个禹州市,怕都没几个同龄人是他的对手。
“小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牛逼了!”
“今天遇到你龟爷爷,算你倒霉!”
胡溪龟言落,便不由分说地一脚朝林峰的面门扫去,看这力道,少说也有七八十斤,足够让一个体质不好的普通人当场昏死过去。
通常,胡溪龟是不会一开始就下重手的。
因为以他现在的实力,如果拼尽全力的话,极有可能会一不小心把人给打死。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往往会习惯性的有所保留。
但今晚不同,先不说他之前喝了酒的缘故。
光是林峰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身为习武之人的胡溪龟,怎么可能忍得了?
这他妈什么世道?
喝酒不给钱就算了,还当众砸场子出手伤人?
谁给你惯的?
这种人要是不给他点教训,那就真的没有天理了!眼看着胡溪龟的一记重脚就要击中林峰侧脸,而林峰却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这家伙难道是被吓傻了吗?
就在众人以为林峰就要当场昏死过去的时候,只见他缓缓抬起左手,然后对着胡溪龟伸出一根修长的中指。
众人一下子就懵了。
这是干嘛?
难道是要以此来羞辱对方吗?
煞趣÷阁?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不闪开,还他妈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比中指?
莫非是想用意念来杀死对方吗?
傻子!他果然是个傻子!这一刻,除了郭胖子和许世杰以外,几乎所有人都怀疑林峰是不是在智力方面有着严重缺陷!然而就在下一秒,一件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嘭!”
胡溪龟的脚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林峰修长的中指,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了似的。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犹如铁器撞击般的声音。
接着,胡溪龟的右脚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止不住地踉跄往后退。
“啊!”
胡溪龟很确定,他的右脚已经骨折,甚至很有可能是断了。
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除了剧烈的疼痛之外,自己右脚小腿以下,已经完全动不了了!“怎么可能!”
胡溪龟一边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右脚,一边满脸惊恐地单脚往后跳。
自己刚才明明是踢在对方的手上,为什么感觉就像是踢到了一根坚硬无比的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