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凌云并没有跟着陆元香一起去天元镇一品香坊谈生意,而是他有其他的打算。
陆元香也不在意,她只是交代他要照顾好自己的腿,不能太过于辛苦了。她也不傻自然知道百里凌云是有事要做,她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要问的清清楚楚的那种人,所以她看的开也想的开。
百里凌云反而有些不舒服的看着陆元香,希望她多问一点儿也好啊。“元香,等回头我去找你,有事情跟你说?”他十分的想要引起陆元香的注意,陆元香点点头:“好啊,那我们回头见!”
陆元香跟着陆云一同去了一品香坊,一品香坊的地理位置比较好,在最为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特别的热闹,拥挤的人群,让陆元香觉得这掌柜的应该有点儿眼光,不然怎么会选择这么好的位置呢?不过只有好的位置还不行,没有好的糕点,就算位置再好都是鸡肋。
陆云陪着陆元香往街道里走,没走多久,就停了下来:“元香姐,就是这里,我们进去吧!”
一品香坊的小二庆子认出了陆云,忍不住道:“陆云小哥,你快请进,我们家掌柜在后院呢,已经等候您多时了,我现在就去找我们掌柜的,你们两位先坐下稍等片刻。”
陆云点点头,冲着庆子笑了笑道:“好!”
陆元香等庆子走了之后,她仔细的打量起来这屋里的糕点,这糕点的种类不多,而且样式也不是特别的好看,总的来说只能算是中等。
陆云见陆元香时而皱眉时而露出惊奇的目光,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元香姐,是不是这糕点有什么问题?”
陆元香摇摇头道:“这里的糕点虽然很新鲜,但是种类少了一些,而且都是同样的形状、样式,没有花样,让人没太有想要买的*,生意差也能够理解。即便味道很好,也很难以吸引人,不可能每个人买的时候,都要品尝一遍。如果我是卖家我也不会让客人这么做。”
庆子本来想要阻拦陆元香,觉得一个姑娘家凭什么对他们的糕点指手画脚,而且听她的话,心里就特别的不高兴,不过却被于雷给拦住了。
于雷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心里并没有不高兴,反而觉得这姑娘不简单,她似乎说到了点子上去了,不过如何解决,这还希望她能够帮忙指点儿一二,而且他听到陆云对她的称呼,足以看的出来这位姑娘才是制作花糖的师傅,人家会手艺,这样的人最为难得了。
他忍不住拍起手来,快步走过去。
陆云和陆元香听到掌声,都忍不住回头,正好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她想这个就应该是一品香坊的掌柜的于雷。她刚才并不是故意多嘴,就是说给他听,看样子他对自己的建议还是比较认同的,那后面的事情就更加好谈了。
于雷认识陆云,但不认识陆元香,但心里迫切的想跟陆元香认识,所以急匆匆的道:“陆云兄弟,这位是?您不介绍一下吗?”
陆云见陆元香冲他点头,便忍不住道:“于掌柜,这位是我堂姐陆元香,花糖也都是她做的,之前听说您对我们花糖感兴趣,想跟我们一起合作。我堂姐她也十分有兴趣,便过来看看。”
“原来是陆姑娘。你那花糖做的可真好,在我们天云镇可是独一份,而且卖的那是一个火爆,我本来还打算买一些回来尝尝,可没想到都卖完了,真是可惜了!你刚才也看了我这铺子里的糕点,你似乎有些看法,我刚才也听到了,觉得你说的在理,不过能否给于某指条明路,具体的应该怎么改善?”
于雷也不是傻子,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他根本不相信陆元香是那种口说无凭的人,她心里可能已经有了主意,虽然内心里也觉得不太可能,会不会是自己太过于高看她了?她一个乡下出身的姑娘,真的能有大本事?他想想又觉得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像是中邪了一下,反而对她有些期待。
陆元香早就知道于雷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忍不住微微一笑道:“于掌柜也确实太过于客气了,我一个乡野丫头,岂敢怎么过多的点评你的铺子,这不是为难我吗?而且你也确实有点儿高看我了?我就是会一些工艺,能做花糖,也是听兄弟们说,说过来想跟您谈一谈,至于其他,我怕真的给不了你什么建议?”
她表现的特别的谦卑,陆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不是很明白陆元香的意思?这是干什么呢?
陆元香这么一说,于雷心里反而不信她的话了,而是感觉她好像是故意的,心里微微急躁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的建议是什么?
他觉得陆元香就是再卖关子,而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这小丫头厉害着呢?
“陆姑娘,要不然我们先谈谈合作的事情?不过不知道你们今天有没有带花糖过来?我想亲自尝一尝?”于雷也是机灵之人,他知道若自己硬逼着问,反而会把气氛弄的十分尴尬,倒不如先换一种说法,先谈买卖的事情。
陆云和陆元香对视了一眼,陆元香忍不住在心里骂于雷是老狐狸,他精明的很,而且也看出自己的意图了。跟这个人做生意,要想得到一点儿好处,怕不是容易事情的。
陆云打算跟陆元香好好学着点儿。他虽然比较聪明,不过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不如陆元香,他有时候都听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当然不可能只是表面这一层意思了。
他对陆元香的敬佩之情是从内心里散发出来,而且不言而喻。并没有多嘴张口说话,而是等待陆元香。
陆元香看向于雷,“小云,拿出一包花糖给于掌柜品尝一下。”她不急不缓的说道。
陆云按照陆元香的吩咐从背篓里拿出一包花糖,打开之后放在桌子上,等待于雷的品尝。
于雷看花糖的形状是正方形的,一块也不是很大,他拿出一块放入口中,甜、酥脆、香,是发自内心的。
他的目光忍不住热切了起来,看向陆元香也感兴趣了。“你这花糖做的不错。有芝麻、花生的香味,有砂糖的甜,有米花散发的香味。你们这个花糖确实不错,是我吃过最好的吃的。不过不知道你们这花糖怎么卖?多少钱一块?如果我要是大批次的买,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优惠价。”
“于掌柜,你说的都没有错,但做起来复杂,我们要靠人用手碾压,每一下都都纯手工的。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大米的价钱,白糖的价钱也不低。我们一块花糖卖三文钱,这个价钱可不算高了吧?”陆元香她想让于雷看出来他们辛苦的一面。
于雷没说话,他心里认真的思量了起来,他们的花糖做的确实不错,但就凭他们几个人,要做大批次的花糖怕是会有困难,如果是自己的话,就丝毫不会有这么个问题,当然他们愿意把秘方卖给自己就更好不过了。
“陆姑娘,我觉得你们一个小作坊,肯定比不上我们一品香坊,就这样的店,我们在别的地方也有。不如你把做花糖的方子卖给我,我给你十两银子,你看如何?”于雷心里知道陆元香毕竟能愿意答应,但是总要试试不是?
陆元香没有说话,只是给陆云一个眼神,陆云就已经把花糖收了起来,和陆元香一同站起身,打算离开。
“元香姐,我们走吧!”陆云直接拉着陆元香就准备离开一品香坊。
于雷见状,连忙道:“陆公子、陆姑娘,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商量吗?别这么着急走吗?”
“有什么好商量的,之前你说想跟我们合作花糖生意,我才让我堂姐辛苦的跑一趟的,结果呢,你让我们买秘方,我们怎么会同意,我们还要靠秘方赚钱养活呢?再说了,不跟你合作,我们花糖在镇上照样可以卖的出去,我们干啥要赔了买卖?”陆云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他现在心里就是特别的不爽,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陆元香尴尬的笑着,她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心里却在给陆云点赞,他简直都快可以当奥斯卡影帝了,说翻脸就翻脸,演的真的够逼真的。
于雷听到这话,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失考虑,忍不住安慰陆云道:“陆公子,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这个人说话向来直接,也容易得罪人,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不愿意卖秘方,我们就不说这事了。我也是一时着急,没想过要断你们生路。”
陆云听完于雷的话,也不高兴,“于掌柜,我们不能跟你比,你家大业大,我们都是小本生意,卖花糖养活自己,你虽然给的价钱是不低,但是钱是死的,我们花完了就没钱了,倒不如我们天天这样做生意来的痛快,虽然赚的不多,但是我们心里舒坦啊。”
“现在大家都认可了我们家的花糖,根本就不愁卖不出去。把秘方给你了,岂不是就你们自己赚钱了,我们到时候可就都饿死了!”陆云喘口气又接着说道,他的脸色因为急躁而有些红。
于雷被陆云说的十分的不好意思,他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忍不住看了一眼陆元香,希望她能够帮自己说话?其实心里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陆公子,你别生气,有什么话我们坐下好好商量,我也确实喜欢你们家这花糖,但君子不夺人所爱,要不然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我不买你买的秘方了,你们也别生气了,坐下来我们继续谈如何?”于雷一边真诚的说着,一边忍不住打量陆元香,他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说的算,刚才见陆云生那么大的气,他就觉得陆云说的算,但看之前的话,又觉得应该是陆元香这个丫头做主才对?
陆元香忍不住拉住了陆云,微微一笑道:“于掌柜,我弟弟也是急性子,他也是一时误会了您的意思,秘方我们是万万不会卖的。于掌柜也不要跟年轻人一般见识,我们在继续商量。”
“小云,你还快给人家于掌柜道个歉,刚才你太过于冲动了,这样可不行。”她的话让于雷反而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别别别,我刚才也有不对的地方,这事就别放在欣赏了!”他其实也就是担心这生意黄了,那自己岂不是更加亏,这花糖好吃,自己都喜欢,更何况是别人呢,他低价买了花糖在意高价卖出去,也能赚不少的银子呢,想到这里心里更加下定决定,要把这事给拿下。
陆云打心里佩服陆元香这个计策高明,他完全都是按照陆元香的计划行事,没想到会这么的顺利,他之前还怕于雷闹就成怒了让人将自己赶走呢?合作的事情根本就不要想着能继续的谈下去,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
陆元香也不继续矫情,开门见山的道:“于掌柜,那我们现在就来谈谈花糖的事情,你打算要多少?我看你也是实在人,便打算跟你长期合作,但您也要让我看出您的诚意,而且你这一品香坊的招牌是不错,地理位置也不错,但糕点就未免有些太不上档次了,普通的老百姓是不敢来你们这买,光看招牌就知道自己买不起,而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又觉得你们的糕点普通了些,不如回家让厨房里准备了。也就以至于你们的生意不好。”
“本来呢,一品香坊生意的好坏,跟我们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如今我们合作了就不一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想您心里应该比我明白。你不可能光卖花糖这一样,我觉得你可以适当的把糕点的成本降低,价钱也降低一些,普通的糕点,能让老百姓吃的起,这样客源就滚滚的来了!”
陆元香的话刚一说完,于雷就忍不住看着陆元香不放,他觉得陆元香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铺子的大恩人。十分感激道:“陆姑娘,你说的简直就是太对了,我之前都没有想到这些呢?难怪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李记的糕点,明明没有我们家的好,为什么生意那么红火,如今我总算找到原因了,不过怎么样,都要谢谢你!合作的事情我们都好商量。”
他对陆元香和陆云的态度就更加好了,笑着一直合不拢嘴,就连一旁的小二庆子都愣住了,他们家掌柜的是多么威严的一个人,居然会笑成这样,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陆元香只是给了一部分的建议,她又回归了正题。“我也知道于掌柜应该不止天云镇这一家店铺吧?花糖我想在其他的地方也应该没有,而这就是一个商机,我觉得于掌柜,可以运送到各地去卖,你能获得多大的利润,我想您心里比我清楚。我们就谈谈合作的事情,我们是一个小作坊没错,但质量、安全我们都能保证,口感也是一样的。不过价钱方面我们也不能给您太大的优惠,希望你能够体谅。”
于雷对陆元香的话,非常的赞同,其实他自己也已经看到了这一点儿,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的激动。“我要买的很多,2文钱一块,我每次进货差不多也要一千块左右,可能后面会比这更多,咱们是长久合作,我觉得这个价钱已经很高了。”
两文钱一块的价钱是陆元香的最低价,不过自然不会现在就同意了,“于掌柜,这个价钱我实在没办法给你,如果你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跟我们合作,我到时候可以帮你出谋划策,让你铺子的生意好起来。而且以后我们新研发的糕点,都会优先选择你们的铺子,一块花糖最低2。6文钱,低于这个我们就不卖了,还不如我们零卖好了!”
于雷听到这个价钱觉得太高了。“那你们能够保证花糖在规定的时间内送到吗?”
陆元香点头,这些都是小问题,都可以商量的吗?而是她合作可不是空口说白话,也需要立字据的,这也是她让陆云来的原因之一。
“于掌柜,你每次提前三天订货,要多少块花糖,订货需要缴纳三分之一的订金,其余的等你们把花糖运走之后付清款项。”陆元香她很聪明,他们是小本生意,根本没有办法给那么的银子买材料,所以他们提前支付订金,就足够自己买材料了,而且不能拖欠自己的货款,不是说她不相信于雷,做生意自然希望是钱货两讫,不然问人家要钱就难了。
于雷心里还是微微有些不痛快,觉得陆元香的要求未免有些太多了,她稍微还是会有些不高兴的,“陆姑娘,我觉得这些似乎都是针对我们一品香坊的,而你们似乎都是好处。这似乎就有些不公平了吧?”
陆元香听到这些话,忍不住道:“于掌柜,我怎么会针对一品香坊呢,我现在是跟你们一起做生意,自然希望生意红红火火的,我们回头立个字据,如果有我们的原因导致花糖有问题,也会负责任,包括赔偿你的损失。至于为什么让你们提前支付三分之一的订金。我们是小本生意,花糖所需要的材料都需要钱,我们需要钱买材料。二呢,是我们担心你们订货之后不买了,这样会给我们造成损失,花糖挤压反而不好,这订金就相当于是我们损失赔偿。这样一来,您能够理解了吗?”
于雷听到陆元香的话,觉得又似乎是十分的有道理,忍不住叹口气道:“陆姑娘是巧舌如簧,我说不过你,那我们立字据,不知道你打算由谁执笔?”
陆元香看向了陆云。“我弟弟识字。”
字据是一式两份,于雷和陆云都按照陆元香的话,写好了。互相交换审视无误之后,陆元香和于雷忍不住按上了手印。陆元香把字据交给了陆云保管,陆云微微一愣,他颇感意外。
现在虽然生意谈下来了是没有错,但是于雷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陆元香走,她那么聪明的人,而且答应自己要把谱子的生意好转,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以2。6文一块的价钱购买花糖。
“陆姑娘,你刚才的话才说了一般,反正您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倒不如好好的跟我说说我这一品香坊到底应该怎么改善,生意才能好起来?说实话让我佩服的人真的不多,别看你年纪轻轻的,但却让我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于雷心里焦急,不过依旧忍不住的恭维陆元香。
陆元香微微一笑,她心里早就有了主意。“于掌柜,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要想让有钱人购买一品香坊的糕点,那做法必须要精致,你可以寻个会雕花的师傅,把糕点上雕花,那应该就好看多了。不如这样,我最近也没什么事,就做一点儿糕点卖给一品香坊,不过量不多,售完就没有了,而且日后我就忙了,肯定是不能一直帮忙的,你还是要找个好的糕点师父,当然我们是合作关系,我也可以把一些糕点的秘方卖给你,但我不要您直接给我价钱,而且我要我设计糕点收入的百分之十,这应该合理吧?”
于雷听到陆元香的话,觉得在理,也觉得应该没有多少钱,她要就给啊。直到后来他心里才有些后悔,但又不得不佩服陆元香的手艺那是一个精湛,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好!”于雷爽快的就答应了,只要铺子的生意能好,他还真的不在乎了。
“如果糕点好卖的话,能不能麻烦陆姑娘多做一些,我们不是应该趁热打铁,卖出更多更好吃的糕点,也能多赚一些吗?”于雷的话连陆云都不赞同了。
“于掌柜,并不是越多越好,咱们做的糕点是走精品路线,卖给的就是有钱人,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我想您应该懂的,而且糕点好吃但却买不到,这是不是更加的挠人心扉,会有更多人愿意排队去买,会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买?这不不是更好,我们的收益也会变得更多?”陆云一语点醒梦中人。
于雷忍不住拍手道:“妙,此计妙哉!”他觉得陆云和陆元香就是自己的贵人了。
于雷根本就没有把花糖在天云镇卖,全部都运送到外地,而天云镇依旧是陆家的天下,他们依旧可以零卖花糖。
两边赚钱不耽误,没有谁会给银子过不去,除非她是傻了!
生意谈拢了之后,合同也签好了,陆元香和陆云告知他于雷地址之后,也就起身离开了。
于雷心里舍不得他们离开,忍不住道:“我先预订三千块花糖。这是二两银子零六百文,你们拿着,三天的时间能做好吗?不行的话就五天也可以。不过糕点的话能不能先给我做?我这铺子不想一直这么冷清啊。”
陆元香确实没有想到于雷一下子要这么多,对他们来说确实也是有些困难的,不过这是个大买卖,她当然会用心对待的,“好!”应声便接过了银子。
陆云还处于吃惊的状态,他完全没想到于雷会一下子要那么多,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高兴的傻了,可是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需要人,他们几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了,三千块可不是少啊?
于雷目送着陆元香和陆云离开,心里还高兴着,自己这可是要发了!
陆元香知道陆云心里高兴,便让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白雪,毕竟在家里等着自己,她现在要去找百里凌云商量此事。
欧阳看到百里凌云自己一个人,忍不住恭敬的道:“爷,你怎么自己就过来了?先喝杯茶水休息一下。”
百里凌云冷淡的点头,他心里有事要说,让欧阳不要忙活,自己跟他进了屋里。“我找你有事。”
“爷,什么事你直接吩咐一声就好。属下一定尽力完成,你无需烦扰。”欧阳觉得百里凌云比之前好了很多,之前爷可是冷淡的很,可能是因为跟陆元香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明显的感觉到了他没有之前那么冷硬。
百里凌云点头,“我和陆元香成亲,准备怎么样?”
欧阳知道百里凌云是认真的,这事他和连碧一直都在准备,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但又不敢太过于张扬,怕被那边的人知道了。
“爷,你确定?”
百里凌云明白欧阳的意思,忍不住应声。“她是与众不同的。”
欧阳知道,不过他担心陆元香能否胜任?这不是有本事就可以的。而且爷心里还有自己的打算,爷确定要把陆元香牵扯进来吗?
“爷,可是万一被那边的人知道,后悔不堪设想,您有什么打算?”欧阳心里满满的都是忧心,自从他这条命被爷救了之后,就是爷的人,生死相随。
他不像连碧,喜欢吵闹,喜欢多嘴,他向来沉稳,而且希望百里凌云可以三思而行,陆元香是不错的选择,但身份地位并不合适,而且她真的可以做主母吗?
百里凌云微微冷笑:“暂时瞒着,必要时保护好她。这件事我心意已决。”
他自己可以保护好陆元香,而且他觉得不能因为那么未知的恐惧和忐忑就选择不在一起,那样是十分不负责任的,而且陆元香也会生气。
他必须承认自己的生活里,已经不能没有她了,她若是离开自己,他真不知道怎么支撑着活下去,对于那边他不是不担心,但他会保护好她,他觉得过段时间,把一切都告诉陆元香,他相信陆元香可以理解自己。
欧阳无奈的叹口气道:“爷,老祖宗已经催您很多次,让您回去,你不回去,我担心会派更多人的寻找您的下落,您有什么打算?”
百里凌云心里清楚,不过他丝毫都不在意,现在在乡村,他们找也找不到。更何况他也不怕。“隐蔽!”
欧阳懂得百里凌云的意思,可是他心里依旧会担心的,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是!爷,您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什么迎娶陆姑娘,您的腿怎么样?”
百里凌云并没有着急说,而是听到药童的敲门声,欧阳的脸色忍不住皱了起来:“什么事?”
“师父,外面有位叫做陆元香的姑娘找您,希望您出去看看。”药童的话没有说完,百里凌云已经坐不住了,推动着轮椅往外走。
看了一眼欧阳道:“她是找我的!”
欧阳觉得奇怪,似乎爷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暴露了,不过他还是稍微有点儿心虚,“爷,要不然我过去瞧瞧,你有告诉陆姑娘,您要过来?”
百里凌云根本就懒得搭理他,给了他一个白眼,推动着轮椅,速度的出去了,看着陆元香,他表情也变得温柔了。“元香,你事情谈的怎么样了?累不累?”
欧阳已经表现的比较镇定了,不过要是连碧在的话,估计眼珠都要掉出来了,爷的变化也忒大了。
陆元香已经走到百里凌云的身边,忍不住蹲下来帮他按摩腿:“还好?打扰到你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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