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巨鲸帮(1 / 1)

巨鲸帮的历史十分悠久,早在宋朝的时候,就有这个帮派了,不过巨鲸帮的盛衰与朝庭的盛衰可以说是休戚相关。

南宋海运兴旺的时侯,巨鲸帮也跟着强盛;但是随着南宋的覆灭,巨鲸帮也就烟消云散了。

而随着明朝的强盛,巨鲸帮也就慢慢的强大起来了,不过此时的巨鲸帮,主要的势力范围还是在长江中下游,并没有把触角伸到远海。

而海沙帮这个帮派跟巨鲸帮,可以说是孪生兄弟,随着王朝兴盛而兴盛,南宋末年的时侯,海沙帮被元兵所灭,到了明朝初年又开始逐渐复兴,海沙帮的活动范围主要是在长江以北至山东,辽东半岛这一带地区活动,而且他们的主营业务也不是海运,而是贩卖私盐。

巨鲸帮与海沙帮,虽然有着不小的渊源,但是彼此却都看不起对方,因此两帮之间的争斗一直没有停歇过,这不,如今又在长江口打起架来。

这日头还刚刚升起不久,就见到东北方有数十艘各式小船簇拥着十五艘大沙船乘着海风,浩浩荡荡的向西南面的一支商船船队冲了过去。

西南方向的商船船队显然也不是什么软柿子,立刻就从中分出七八艘大沙船,迎向东北面杀气腾腾的船队,而剩下的十来艘船只,则向南面航去,不过这十来艘船只上明显载满了货物和旅客,因此航行速度却是不快,因此虽然有人断后,但是他们是否能逃出升天,实在是未知之数。

又过了半日,北方现出一片帆影。

在桅杆上的了望手虽然绝望,仍是尽职的向船队预警,他大吼道:“正北方,大沙船十艘,各式小船二十艇。”

就在各船忙碌着应敌的时候,七名身着蓝衣的俊秀青年来到船尾的望楼上,船老大对这些不速之客自然是十分不满,刚想要驱赶,可是见到这些青年都拿着统一制式的长剑,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愤愤的转身对着身边的水手大吼大叫起来。

对于船上水手的忙碌,蓝衣青年们并没太过在意,倒是其中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轻轻一跃,十分轻巧的就跃上一根桅杆,然后只见青年双脚急踏,居然如履平地一般,“蹬,蹬,蹬,蹬。”的踩着桅杆跑到了桅杆之上。

忽然一阵海风吹来,吹得蓝衣青年衣襟鼓荡,蓝衣青年的身型也随风摇摆着。

数息后,海风吹过,蓝衣青年这才定下身型。

“吁。”

“好险。”

“好身手。”

“好俊的功夫。”

“好俊俏的公子。”

船上的人们一时间忘了恐惧,纷纷看向立在桅杆顶端的蓝衣青年。

蓝衣青年自然就是令狐冲了,令狐冲没想到自己这次福州之行,居然会遇上海盗,于是出于好奇心,他跑到望楼上想要一看究竟,不过望楼高度不够,于是令狐冲又跃上了桅杆。

令狐冲所坐的这艘沙船算是大型沙船了,船长二十多米,桅杆也有三十多米高。

不过对于令狐冲来说这点高度并不算什么,唯一麻烦的就是海风,猛烈的海风差点把令狐冲给吹落桅杆,虽然不一定会受伤,但是掉下来肯定会太丢面子,所幸关键时刻,令狐冲把襟收紧,然后往双脚灌注内力,死死定在桅杆顶上,这才没有被吹了下来。

令狐冲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然后就悲剧了,满口怪味,好吧,我们可以说那是海洋的味道,不过海洋的味道,对于生长在华山的令狐冲来说,那就是腌咸菜的味道,满口的咸腥味,还加杂着别的怪味,反正不好受。

令狐冲还发现一个秘密,那就是练内功的好处,内功越深厚的人,就越不会晕船,这也是为什么令狐冲一行十一人,却只有七人出现的原因。

另外四人,包括李慕白在内,都因为晕船而起不来。

而令狐冲,赵虎,张荣,陶闻欣,周宝正,王双喜,陈华生,上船之后都没有晕船的情形出现,令狐冲仔细一观察就发现了,这几人都是内力都颇为精深,基本上都达到略有小成的地步了,所以才会不畏风浪,而李慕白几人内功修为略差了一些,所以才会晕船。

慢慢的北方的来敌,已经出现在了令狐冲眼前,令狐冲并没有看到熟悉的海盗旗(就是黑底骷髅旗),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因为身杯内功的关系,令狐冲的眼神格外的好,虽然隔着老远,但是令狐冲还是把敌人的船上情看得一清二楚,对方是一群穿着明朝服装的水手,少数几个像是头目的人穿着盔甲,在甲板上指手划脚的比划者,应该是在指挥船队吧。

令狐冲把各艘船只都打量了一遍,发现没有自己担心的火炮,也就放心了,虽然有几艘大船上有床弩和投石机,不过令狐冲却不担心,那东西的威胁比火炮小太多了。

见没什么威胁令狐冲就轻轻的一跃,从桅杆顶上跳了下来,引得下面一片惊呼,不过令狐冲显然不会是要跳桅杆自杀,只见他身上衣服像充了气一样鼓涨起来,这是受刚才的海风启发,就见令狐冲像一个充气的气球一样,缓缓的飘落在望楼上。

围观的水手们不禁欢呼起来,令狐冲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这些水手是把他当保护神了。

片刻后,船老大和一个穿着锦衣的中年人来到令狐冲面前。

中年人恭敬的对令狐冲,抱拳鞠躬,行了一个大礼,令狐冲明白对方有求自己,所以也不推迟,生受了这个大礼。

中年人见令狐冲生受了自己一拜,心中不禁犯起一丝波澜,想他赵靖海执掌巨鲸帮多年,在黑白两道皆有朋友,那怕是见了那些高官大将,武林大豪,自己也没有行过如此大礼,今日却向这个毛头小子行了如此大礼,实在是情何以堪啊。

不过赵靖海,也是一位豪杰,他心里明白,对方既然受了自己的大礼,就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所以赵靖海原本绷紧的精神也放松了不少。

赵靖海说道:“见过这位少侠,本人不才,乃是现任巨鲸帮帮主赵靖海,不知道少侠如何称呼,是何门派。”

令狐冲本来想随口敷衍,但是想起身后还跟着一票师弟们,也不好示弱,于是淡淡的说道:“原来是巨鲸帮帮主赵前辈,小可是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座下大弟子,令狐冲是也,这几位都是我的师弟。”

赵靖海在长江边上混迹多年,自然是不会不知道五岳剑派的名头,更不会不知道华山派了,只是不管是华山派,还是五岳剑派,对于巨鲸帮来说都是像是传说一样的存在,时常听闻,却少人真正见过。

赵靖海虽然惊讶眼前这个年青人的身份,不过他也是见多知广的人物,于是赶紧应道:“原来是华山派的英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若是一般的江湖人,若是想要巴结赵靖海,就会向他引见其它的人,以示自己交游广阔和结交之意。

可是偏偏令狐冲是个懒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跟这些个江湖中人打交道,明明没见过面,却要说什么久仰大名之类的话,实在虚伪。

若是像钱清河那样,有点江湖地位,并且身手不弱的话,令狐冲或许还会敷衍几句,可是眼前这个赵靖海,根本就是个商人,一点武功也不会的样子,所以令狐冲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也不是说令狐冲目中无人,只能说此时的令狐冲眼界高了,看不上普通人。

稍稍有些冷场,边上的船老大倒是个机灵人,见自己的帮主和令狐少侠没了话语,于是赶紧说道:“大掌柜的,还有令狐少侠,如今,盐贩子就要打上门来了,你们赶紧想个办法啊。”

赵靖海这才想起后面还跟着一群要命的家伙。

这几年来巨鲸帮和海沙帮,一直火并不断,有时候巨鲸帮赢,有时候海沙帮赢,双方实力相当,打了这么多年也未见胜负。

这回不知道是巨鲸帮走背运,还是咋的,赵靖海从南京一位贵人手中接了一大票红货,要贩运到福州,却不想走漏了风声,被海沙帮的人知道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情况。

本来巨鲸帮的实力不会弱于海沙帮,海沙帮能出十几条大船,巨鲸帮绝对有能力出二十条大船。

但是十分不巧,这回刚好巨鲸帮的主力舰队刚好都派了出去。

而南京的那位贵人,又催的急,无奈之下赵靖海想以自己七八条大船护卫,因该不成问题,于是匆匆出海,却不想这回却遇上海沙帮四大舰队之一的黑沙船队,实在是倒了血霉了。

更没想到是断后的七八条大船,居然没能挡住黑沙船队,还让对方追上了自己的巨鲸帮船队。

本来这个时候按海上的规矩,此时应该把船上的货物分批抛弃,这样一来,就可以分散追兵的注意力,毕竟黑沙船队是为财而来,看到海面上有财物,没有不打捞之理。

可是偏偏随船的压运人员却死咬着这是贵人的红货绝不能丢,那怕是少了一点点的红货,也是不成,至于黑沙船队什么的,他管不着,那是巨鲸帮的责任。

这么一来搞得赵靖海一时间进退维谷,不知所措,于是整支船队,只能缓慢向南行驶。

巨鲸帮的船队本就速度慢,那怕是先行了半日,巨鲸帮的船队最终还是被黑沙船队给咬上了。

就在赵靖海绝望的时候,那个立在百尺桅杆上的蓝衣青年,就成了他最后的希望了,这才有赵靖海急急忙忙的上前行礼的那一慕,要不然以赵靖海今时今日的地位,怎么也不可能向一个从未见过的青年主动行礼的道理。

想通这些的赵靖海赶紧收回心中的那点骄傲和不满,抱拳道:“赵某早就听说过华山派乃是天有闻名的名门正派,行事最为光明磊落,而且有着一颗侠义心肠,在陕西,河南一带做了不少行侠仗义的大好事,闻名不如见面,如今大敌当前,还望华山派的几位少侠能助赵某一臂之力,若是能救得我等性命,巨鲸帮上下,必然对诸位,对华山派上下感激涕零,来日定有厚报。”

令狐冲前生就是在生意场打滚多年的老油条了,对于商人的得性,他是心里清楚的很,这些人就是有好处的时侯当你是宝,没好处的时候弃你如草。

不过令狐冲现在就在人家船上,自然不好袖手旁观的,但是也不代表令狐冲要做一名活雷锋的道理。

令狐冲略想了想道:“敌人虽然势大,但是距离尚远,你们为何不抛弃一些货物,或是扔下一二艘载货的大沙船,这样船队就能够逃出生天?”

赵靖海却是苦笑道:“不感欺瞒少侠,船上运的乃是南京一位贵人的红货,本来我等也想舍了本钱,丢弃那些货物,事后那怕是倾家荡产赔给贵人,也好过丢了性命要强。可是那贵人的压运官,却死都不肯松口,吾等又不能得罪他,所以…….,若是少侠能出面,周旋一二,小的感觉不尽。”

令狐冲一听就怒了,这时候还舍命不舍财?吝啬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下一刻,令狐冲又觉得赵靖海的语气里,好像话里有话的意思,略想了一下,就明白了这家伙是要拿自己去当枪使啊,且不说他出面是否能说得动对方,就算说得动,令狐冲也实在没必要为了他赵某人担这个黑锅吧。

令狐冲心中不爽,心想商人果然不是好东西,于是摆了摆手道:“既然这样,那就求老天保佑吧,等着贼人杀上船来的时候,看你等还保不保得住红货。”

赵靖海本来想欺令狐冲年少,由他去做得罪贵人的事,他本人事后,虽然也逃不了关系,但是凭借他的手段和门路,最多赔上一笔金银,就能把事情给平息了。

而事情最大的黑锅则让这位少侠背去,到时就没他什么事了。却不想这位少侠虽然年轻,却心思细腻,一眼看出他的想法,现在反而恼羞成怒,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赵靖海顿时急了。

赵靖海见一计不成,只好来个诱之以利了,于是他说道:“令狐侠少侠莫怪,不是赵某吝啬,实在是这票红货事关重大,才不能轻易抛弃。赵某在此肯求少侠出手相救,但能保我等平安,事后赵某愿意奉上白银千两,以做感谢。”

令狐冲听赵靖海居然拿白银千两来做谢礼,不禁气乐了,直接转过头无视赵靖海。

千两白银放在别处,或许是相当可观的一笔银子,但是对于赵靖海这种海商大户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而以。

何况令狐冲这几年一直在为华山派暗中经营,跟华山派有关系的四海酒楼更是遍布全国,华山名酒的生意更是兴旺,每年上缴的银两都是以万两计的,令狐冲又那里会看得上区区千两白银呢?

一边的赵虎早就有所准备了,他见令狐冲不再搭理赵靖海,而赵某人却还要纠缠的样子。

赵虎一步上前单手一推,就把欲上前罗嗦的赵某人推的踉跄。

这还是赵虎看出赵某人不会武功,这才用了巧劲,若是赵虎全力施为,完全可以把赵某人扔下船去。

赵靖海被赵虎这么一推,也是怒火中烧。

赵靖海的父亲乃是一位大明总兵,而他本人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娶了前任巨鲸帮帮主的女儿。

赵靖海凭借过人的心思,加上一番手脚,他终于爬上了巨鲸帮帮主之位,然后借着家中的势力,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他把巨鲸帮经营的风声水起,手下帮众有数万之众,小小的长江已经不能满足他了,所以巨鲸帮如今已经开始向东海发展,但是北面发展多年的海沙帮却成了他最大的敌人,多年来与他争斗不休,而且海沙帮背后隐隐有着北方卫所的影子,使得他不方便动用官军的力量进行打击。

但是总体来说巨鲸帮的实力还是要略强于海沙帮一些,虽然海沙帮的帮众个个凶狠,但是巨鲸帮帮众也不是吃素的,几年来的争斗,基本都是以巨鲸帮占优,却不想这次马失前蹄,虎落平阳,被一支黑沙船队给追的疲于奔命不说,还被贵人手下的杂役奚落,而他以为是希望的少侠却又对他不理不彩。

一时间赵靖海也是被激怒了,爆出巨鲸帮帮主应该有的豪气,他也不再上前与令狐冲纠缠,而是转身而去,把四散的手下纷纷召到身边准备与黑沙船队一决死战。

待赵靖海离去,赵虎这才来到令狐冲身边,愤愤的说道:“这个赵某人,居然把我们华山派当成了丐帮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就想我们为他卖命,真是白日做梦。”

边上的几名弟子纷纷点头附和。

一旁却传来另一个声音:“好漂亮的大船,要是这些船都是我华山派的该有多好啊?”

声音有些唐突,瞬间引来众人注视。

眼前之人,不就是在本该在船舱中休息的李慕白吗?

令狐冲一愣,不禁问道:“小白,你的意思是?”

李慕白虽然晕船,不过他毕竟修炼了二年的内功,身体素质不算差,在吐了几天之后,也就慢慢的习惯了,不过还有三名弟子没有适应坐船,所以他一直在边上照顾他们。后来他见船上乱糟糟的,就知道有事发生,所以才上甲板来看看情况,见到令狐冲在与赵靖海说话,他没有打扰,而是观察起追来的黑沙船队。

待赵某人一走,李慕白就来到了众人旁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赵虎却不想被李慕白抢了风头,于是他说道:“大船是漂亮,可是也要有水手来操控啊,光凭我们几人,就算白送给我们也是无用啊。”

李慕白点了点头说道:“赵师弟说的没错,船要有水手才能操纵,对面的大船上不是有大把水手吗?只要我等靠上去,杀了贼首,那些大船不就唾手可得了吗?

令狐冲心想好像有点意思,于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赵虎心想糟糕,千万不能被李师兄压过一头,于是他苦思了一会,才应道:“那有这般容易,那些水手都是亡命之徒,若是我们上船之后,他们假装臣服,待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或暗中下毒,或是凿沉大船,我们师兄弟几个,岂不是都要葬身鱼腹了?”

李慕白终究年轻,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令狐冲淡淡的道:“要控制船员,还是有办法的,不过控制住大船又有何用,我等又不做海上的营生,总不能把大船开回华山去吧。”

李慕白听令狐冲有办法控制船员心中一喜,但是听到令狐冲说不知道该拿大船怎么用的时候,他不禁踌躇了。

一边的赵虎见李慕白沉默,以为他认输,于是他拍了拍李慕白的肩膀道:“是啊,李师兄,大师兄说得对,这些大船就算抢来了,也是无用,总不能劈了当柴火烧吧,那倒是够烧上几年的。”

李慕白听赵虎说把大船劈了当柴烧,不禁气结,于是嘴上不由的回道:“谁说无用的,有了大船就可以开展海贸生意,到时无论是向东,去倭国卖茶叶和丝稠,还是向南,去真腊,卖瓷器,都是一本万利的事,一艘海船出海一趟,收入何止巨万,尔等无知之辈,才会想着把大船这样的宝贝当柴火烧。

赵虎一听不干了,虽然李慕白辈份比他高,但是也不能说他无知之辈啊,不过不待他发火,令狐冲就阻止他了。

令狐冲对着赵虎说道:“小白师弟一向是心直口快,赵师弟,你的想法我明白,小白的话你且莫在意,我自有打算。”

赵虎主要是为了让令狐冲赏识自己,现在令狐冲都这么说了,他自然就不争了,于是静立一旁。

令狐冲转身对着李慕白说道:“小白师弟说得头头是道,想来必是家学渊源,这样如何,一会我等上前夺下海船,然后一并交予师弟处置如何。”

李慕白没想到令狐冲会这么说,一时间进退维谷。

李家的祖先曾经跟随三宝太监下过西洋,知道海贸的利润惊人。但是自从朱棣以后,朝庭就逐步放弃了海外贸易这块,李家的祖先也因为种种原因在官场失了意,家势也一代不如一代。

到了李慕白这代,他干脆就弃文从武了,可见李家的没落。

不过李家虽然没落了,但是祖辈留下的海图和船图却一直保留着,李慕白小时候偶尔看到爷爷在整理这些海图,于是心中就有了要是能拥有自己的大船,就可以去云游四海的梦想。

当李慕白看到黑沙船队几艘大船时,有感而发,不禁想起儿时的梦想。令狐冲此时却说要将夺来的大船都交付给他,那么儿时梦想岂不是可以实现了吗?可是自己能接下这副重担吗?是接还是不接呢?

边上的赵虎听令狐冲的意思,好像想要插手海贸生意,虽然赵虎不知道海贸生意如何做,但是听李慕白说利润巨万,他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他想:要是自己能得了这份差事,并且挣来大笔的钱财,将来在门派中地位想必会更加的稳固。

赵虎的心智自然要比李慕白成熟的多,毕竟三十多岁的人儿,他见李慕白久久不回答,于是抢先道:“大师兄,不如把这些大船交给我管理吧。”

令狐冲和李慕白都没想到赵虎会主动接这个差事,一时间两人都愣了。

令狐冲心想这差事,虽说谁都能作,但是既然是李小白提的,那实在没道理交给赵虎去做,更何况越虎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海外贸易,不过若让起赵虎担当副使,倒也不错,这样一来可以剌激一下李慕白。

李慕白心中本来犹豫,毕竟他从来没有出过海,不过赵虎跳出来要抢这份差事,他却舍不得放手,于是李慕白一狠心说道:“大师兄,这海外贸易的事,既是我所提的,就没有让他人来做的道理,还是交由我来做此事吧。”

令狐冲听李慕白这么一说,心中欢喜,这正合自己的意愿,不过他倒是想听听李慕白会怎么做。

于是令狐冲说道:“我等都是同门师兄弟,相互照顾,相互扶持本是天经地易的事,不过这海贸易事关重大,关系我派未来数百年的发展,尔等莫要儿戏对之,李师弟,赵师弟,你们且回去想想这海外贸易该如何做,待我等夺下大船后,再谈如何?”

李慕白和赵虎,听令狐冲这样说,就知道这事多半成了,接下来怎么办的问题就要好好考虑了,眼下还是要夺下大船才是实在,要不什么计划都是空话。

于是令狐冲就开始布置一会的夺船计划了。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这话在海上也同样有用,虽然一早就发现有黑沙船队的船只追了上来,但是一直过了二个时辰,黑沙船队这才追上运巨鲸帮的船队。

而此时已经夕阳西下,眼看就要天黑了,不过黑沙船队的大老们显然不愿意放弃眼前这头大鱼。

于是在晚霞漫天的时候,黑沙船队终于向巨鲸帮船队靠了上来,因为知道巨鲸帮船队上面的红货价值惊人,所以黑舰队直接用上靠帮站术,想要靠肉搏战打赢巨鲸帮的船队。

本来黑沙船队的这个法子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毕竟黑沙船队无论是船,还是人都比巨帮的船队要来得多。

可是这回黑沙船队注定是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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