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华安事先派出的一支斥候队伍拦在交趾城和北伐军大营之间,完全可以挡住零散的叛军溃兵,这样一来,交趾城中的叛军就不会知道自己的主力战败了,这也给了华安赚开交趾城的城门提供了机会。
亲兵营排成锋矢阵,在华安的亲自率领下向蜂拥而来的叛军发起反冲锋,将士们痛快的大杀了一阵,而后便停了下来,将追击逃敌的任务交给了雷暴的骑兵人马。
一场厮杀,叛军当场丢下了几千具尸体,华安让亲兵营换上叛军的铠甲,而后带着亲兵营和两万主力步兵,举着火把大张旗鼓的向交趾城奔去。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自然是伪装成叛军的亲兵营将士,在这其中,更有几十名当地的向导,这些向导负责赚开城门,从而让北伐军冲进交趾城。
此时,交趾城中的叛军将领们大多处于兴奋之中,北伐军大营方向燃起的巨大火焰,让他们想当然的认为一定是负责偷袭的两路大军得手了,晋军一定溃不成军,几名沉不住气的将领更是要求立即打开城门,出兵增援前方,以扩大战果,叛军主将为了稳妥起见,没有答应。
前方的火把越来越近,站在交趾城城头上的叛军将领们,大多在心里嘲笑晋军的无能,他们认为眼前的队伍是凯旋的主力人马,晋军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被打败了,更有几名将领要求打开城门,欢迎凯旋的勇士们。
叛军主将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决定再等一等,待确定眼前的人马是自己的主力大军时,再打开城门不迟。
很快,北伐军的亲兵营已经到达交趾城下,后续的两万步兵也在源源不断的行至,火把的光亮不是很强,但足以照亮士兵的铠甲,站在城墙上的叛军将领一见城下士兵身上的熟悉铠甲,便在心里认定了是自己的人马。
“开门,开门,快开门啊!”
“晋军不堪一击,已经被打跑了。”
“开门,开门。”
北伐军的向导在城下大声的叫喊起来。
叛军主将不再怀疑,伸手一抬,大声下令道:“打开城门,迎接凯旋的勇士们入城。”
“咔咔咔……”厚重的交趾城城门被缓缓打开。
城门一开,北伐军亲兵营便策马缓缓进入城中,后续的两万步兵也很快的跟了上去。
亲兵营一进城池,便分出一半人马,下马向城墙上奔去,另一半人马则牢牢的控制城门。
对于数百北伐军士兵涌上城头,站在城墙上的叛军将领感到有些诧异,士兵涌上城头,这是要干什么?
“不好,是晋军。”突然一名叛军将领发现了异常,后续涌来的两万北伐军步兵并没有换上叛军的铠甲,所以一靠近城门便被认了出来。
叛军将领们皆是一惊,抬眼一看,城下密密麻麻涌来的数万大军正是晋军的人马,更让他们恐惧的是,北伐军的一千亲兵营人马已经进入城中,并且牢牢的控制住了城门,正向城墙涌来,交趾城显然是守不住了。
“大将军,快走吧!晋军杀过来了。”
“快,快扶大将军撤退。”
几名叛军将领扶着有些年老的叛军主将,沿着城墙向南撤退,身旁的护卫士兵紧紧的保护在身旁,且战且退。
“杀……活捉叛将,活捉叛将。”见身份已经暴露,北伐军亲兵营将士,大喊着追击叛军将领。
叛军将领大惊失色,如丧家之犬般向南急退,身后护卫的士兵不时的被北伐军亲兵营将士斩杀。
很快,华安和北伐军二万主力步兵顺利进入城中。
一进城中,华安便下达命令,让赵武、铁牛分别率领六千士兵向交趾城的东、西二门进攻,而华安则带领剩下的人马向交趾城的南门挺进。
北伐军将士势如破竹,交趾城中的叛军完全不是对手,刚一交战便向后溃逃,半个时辰后,除了被北伐军歼灭的近两千人马,叛军大部已经逃出交趾城,退入交趾城南部的密林之中。
北伐军完全控制交趾城之后,并没有立即向南追击,因为交州的地形极为复杂,密林山谷到处都是,叛军常年生活在这里,对附近的地形和气候很是熟悉,而北伐军来自江南一带,对这里的地形显然没有叛军熟悉,而且士兵们对这里的气候也有一些不适应,体质明显的出现了下降,生病的士兵也开始增多。
这些都让华安焦急不安,不敢贸然继续南进,而且,叛军的主力大半在交趾城北面,除了围攻桂林郡的六万人马,还有意欲偷袭北伐军大营的近三万叛军,另外,盘踞在兴古郡的蜀国三万人马也随时有可能挥师东下,这样一来,北伐军将最多面临十二万大军的威胁,而要对抗这些人马就必须要有一座城池作为依托,交趾城依山傍水,是北伐军最佳的依托。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叛军粮草大部分在交州南部,而要将这些粮草运往北面,必然要经过交趾城附近,北伐军控制了交趾城,就等于控制了叛军的粮道,卡了叛军的脖子了,而且,从叛军囤积四万人马守卫交趾城,便可以看出交趾城在叛军心目中的重要性。
如今,北伐军控制了交趾城,这对围攻桂林郡的六万叛军主力来说,是个晴天霹雳,一旦粮草供应不上,六万人马就会成为晋军广州军团的军功。
为了重新夺回交趾城,叛军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骚扰进攻北伐军,而为了应对叛军可能的骚扰,华安也在思考对策。
黎明之后,负责追击叛军的雷暴军团策马进入交趾城,一进城中,雷暴便下马向华安走来。
“怎么样,追击的战果如何。”华安一见雷暴,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别提了,追了几十里,只杀了五百多人,剩下的全跑了。”雷暴似乎有些怨气。
“哦,叛军撤的这么快,你的部下可全是骑兵啊!”华安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