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拉夜儿坐我腿上了,她惊慌不已,低声让我快跑,我贴近她耳边低语:“如果有事我跑得比谁都快,你别担心。”
她愣了一下,不那么挣扎了,但依旧低着头一脸担忧。蔡老板气得老脸通红,估计血压都上去了。
那个妈咪也气死:“夜儿,你给我过来。”我冷脸看她:“你先安慰这位大爷吧,免得他气穿盲肠。”
蔡老板震怒,然后又恶狠狠地笑:“好,老子看你有什么本事!”妈咪谄媚地笑,叫一个小姐过来服侍蔡老板。
那小姐忙坐蔡老板腿上,还摸了蔡老板裤裆一下,蔡老板立刻夹紧了腿,脸色一变一巴掌扇去:“摸你麻痹,滚!”
小姐脸被打红了,惊恐地跑开,妈咪腰更低了:“蔡老板您消消气,小红是特别仰慕您的......”
蔡老板夹着的腿松开了,但他明显怒气未消:“都滚一边儿去,老子不需要伺候。”
我眉毛挑了挑:“哟,还挺清纯的啊,是不是蛋疼怕人摸啊。”
他凶恶地看看我,然后看外面,不一会儿就露出了狠笑:“呵呵,我朋友来了。”
我也听到摩托车的声音了,估计得有好几辆。夜儿在我腿上抖了一下,声音发哑:“你快跑吧......”
我轻笑摇头,何必跑?蔡老板已经起身出门了,吆喝着那些流氓赶紧过来。我看都懒得看一眼,继续坐着装逼。
然后蔡老板带着十余个流氓冲了进来;“就是这狗逼,给我打死他,打完了给你们每人两百块!”
这帮流氓还是挺兴奋的,我抬头看去,领头的正是狼牙,身后那一帮都是天子园的小混混。
我笑着打了个招呼,他们全都脸色巨变,狼牙嘴都张大了:“浩北哥......蔡老板,你是不是误会了?”
狼牙转脸询问蔡老板,蔡老板惊疑不定:“你们认识?这逼找我茬,认识也打,每人三百,不,五百!他妈的!”
那帮混混面面相觑,有的还缩了缩脑袋,狼牙苦笑:“就算给五万我们也不敢打啊。”
蔡老板脸色发白:“你什么意思?”
发廊里的姑娘全都惊讶地看着,夜儿也震惊地看我,我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快感,这就是装逼的快感啊。
“狼牙,你们天子园还接这种买卖啊,穷得没钱上网了?”
我笑问,狼牙尴尬不已:“不是,赚点外快而已,我们也很少打人的。”我摆摆手:“走吧,这个外快不好赚。”
他带人就走,蔡老板脸色惨白一片:“狼牙,你这算什么?我给钱的。”
狼牙不理他,匆匆忙忙走了,一街都是摩托发动声。蔡老板不敢置信,发廊里的人也不敢置信。
我这个逼装得还不错,我自我感觉良好,于是笑笑:“蔡老板,一万块准备好了没有?”
他反应过来又打电话:“老子叫长丰街的人来,以前我就找过他们,你算个屁。”
我这次没忍住笑了:“别找人啦,天子园、长丰街、光明路,所有人都不敢赚我的外快。”
他自然不信,急冲冲地打电话,我可没耐性继续装逼了,过去就踹了他一脚:“交出一万块补偿夜儿,不然让你知道我为何辣么叼。”
他往后退了退,脸色惊疑不定。我看他这胖脸就不爽:“别人胖胖的就是萌萌哒,你咋瞅着跟镇关西似的,你这肚腩这么大,JJ被挡着还剩几厘米?”
我一说他JJ他脸色大变,愤怒重新涌了上来:“操你妈!你以为老子怕你?老子就是不给钱看你能怎样!”
我抬手一巴掌:“这样。”他满脸横肉被我打得颠了颠,我没停手,一脚将他踹倒,踩地上就打:“你咋不去绑你老婆呢?让他在大街上脱衣服啊。妈的还敢来这里耍威风,叔叔分分钟教你做人。”
这家伙体型大身体胖,但压根不会打架,就嘴上功夫厉害,那么胡乱踢了我几脚就抱着脑袋躲避了。
我狠狠踹他:“交不交钱?不交我就打,打够了再找你老婆,跟她谈谈人生理想。”
蔡老板终于不强硬了,骂声也停了。我暗想他果然怕被老婆知道,那就好办了。
我回头看发呆的夜儿:“夜儿,知道他家在哪里吗?”夜儿愣愣地点头:“去过......”
我咧嘴一笑:“走,我们又去一次。”我抬脚就走,那些小姐全都不知所措,妈咪也懵了。夜儿眨眨眼忙跟了上来。
蔡老板就彻底怂了,张口服软:“别......我给钱,这事千万别告诉她。”我摸着下巴阴笑:“成交,我就在这里等你,去拿钱过来,或者叫人过来,我都等着。”
他神色阴晴不定,爬起来就去开车跑了。我在门口吹吹口哨,夜儿站我旁边十分别扭:“你怎么认识那么多人?”
我故意不爽:“刚才谁不信我的?”夜儿忙吐吐舌头:“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
我好笑,说这下你不担心了吧,知道我多么叼了吧。她嘴唇动了动,视线也往别处移,似乎十分不好意思。
这时候妈咪笑眯眯地出来,语气夸张:“哇,真是郎才女貌啊,这位先生,我们家夜儿那是水灵灵得紧啊,人又乖巧懂事,而且才做不久,也就跟蔡老板玩过,还是上等货哦。”
我不悦地看她:“那么好啊,那我带她走行不行啊?”妈咪一喜:“行啊,夜儿还不快说谢谢。”
她拽夜儿,夜儿扭扭捏捏的,我砸吧一下嘴:“我是说给她自由。”
妈咪脸色就变了,十分尴尬:“那个......这个......你出多少钱?”我说出什么钱,不想做小姐了还不能走?
夜儿低下了头,神色十分低落,这妈咪就解释:“夜儿是我打老家镇上带出来的,我可是买了她的,她母亲还不是靠我救济才能活下去,夜儿得还债不是?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嘛。”
我有点惊讶,夜儿脑袋更低了:“我很好,谢谢你的好意,我会一辈子记得你的。”
她转身进发廊去,我眉头皱了皱,盯着妈咪询问:“你要多少钱?”她露出市侩的笑容:“十万,您好歹也是一个大人物,不会那么小气吧。”
我靠你大爷,十万?我脸色冷了:“别趁火打劫,你救济了夜儿母亲多少我就给你多少。”这逼竟然蹬鼻子上眼了:“我跟夜儿是签了合同的,她得给我赚够十万,她现在也才上交三万不到,还差七万呢,你最少都得给我七万吧。”
这他妈真是古代青楼啊,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情。我又惊又气,寻思着要不用暴力?夜儿就在门口低声开口:“你不要帮我了,就算帮了我我也不知道以后该何去何从,让我赚够钱回家吧。”
我迟疑不决,到底要不要帮呢?帮了以后该怎么办呢?正想着蔡老板的小车开过来了,我冷眼看过去,他怨恨地提着个小包走过来:“钱给你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我说算你识趣,滚吧,以后别纠缠夜儿了。他看了夜儿一眼,跟落水狗一样离开,妈咪还试图挽留:“我们还有别的姑娘,蔡老板您看看啊。”
蔡老板理都不理,直接跑了。这妈咪就有点怨言:“你把蔡老板赶走了以后夜儿就没人包养了,她得坐班赚苦命钱,你这是何必呢?”
我一怔,想想也是啊。我扭头看看夜儿,她神色伤感地看着脚下,跟寒风中的一朵饱受摧残的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