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云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最近却闻听那余春秋重又现身了,数日前有人曾在衡山见到过他。w ww.”
楚天秋又惊又喜,说道:“我久欲寻此人为卿妹报仇了,可是两年来一直都再无消息,此时既知他的去向,我又岂能再放过了他?”说罢,便要走。
萧飞云见他说走就走,忙拦道:“你急个什么,那余春秋也是数日前曾有人在衡山现过其踪迹,现在又过了这些天,说不定他早就不在那了。你且莫着急要走,在这再多坐一会儿。”
楚天秋甫听到余春秋的去向后,急于赶往为苏卿报仇,哪里还坐得住?口里说道:“我却是坐不住了,现在就要赶往衡山去,若那余春秋还在正好,若不在我也定寻遍天下也要寻到他。”
萧飞云见他语气坚决,知再难留下,遂点头道:“你此去大意不得,毋要小心在意。那余春秋邪法甚是厉害,人又狡猾,你当要先有成算才是。”
楚天秋点头道:“我当会小心的。”说完,起身便走,到了外面,又向萧飞云挥手道别后,便即冲破云雾,疾飞而去。
楚天秋离了断云岭飞云崖,径直向衡山飞去。
此时才当中午,天青云净,一轮红盘也似有日头正悬高空,又值盛夏,烈日炎炎,楚天秋身临绝空,却也不觉得如何炎热。
楚天秋飞遁神,只柱香工夫便飞到了衡山。
衡山位于湘南,绵延百余里,共有七十二峰。其中祝融、紫盖、天柱、石廪、芙蓉五峰最为灵秀,又称“衡岳五峰”。
楚天秋飞到衡山时,秀峰挺峙,直插云霄,峰尖出于云海,便如峙立在云海中的一座座岛屿。虽到衡山,心里却犯了难,咐道:“衡山这般大,我却哪里寻找余春秋呢?”一面想着主意,一面人已降落在最高的祝融峰上。
楚天秋身临绝顶,透过云隙,俯视脚下,只见涧谷幽深,洞壑玲珑,清溪飞瀑,映带其间。再远眺,云层之上衡岳五峰,独峙其上,尤如五座小岛,云层之下,那余下六十七峰,恰似沉在海底一般,或高或低,或秀或雄,各具形式。乍见眼前奇景,楚天秋看得呆了,心胸也为之一畅,竟将此来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
正当楚天秋亲睹眼前衡岳奇景时,忽见前方远处云海中有道奇光闪了几闪,便即消失。楚天秋先疑看错,也未在意。
又过不一会儿,那奇光又在云海中出到,这次竟比之前近了些,看得真切,那道奇光满空乱掣,一会儿沉入云海,一会儿又飞上凌霄,竟是其疾无比,直如一道银虹一般,飘忽不定。
楚天秋看出那道奇光只围着祝融峰四下乱掣,却不远飞,情知有异,又见那奇光莹莹耀目,正而不邪,显然不是遁光,当是奇宝之光,心里又是一怔,正不知是何宝物时,却见那奇光反向自己飞来。
渐渐临近,楚天秋才现在那奇光后面,还有一道淡淡的绿光遁光紧追着前面的奇光不放,两下相距也只有二三里许远。而后追的绿色遁光又隐泛邪气,显然绝非正教之士。
那奇光显有灵性,见甩脱不掉后面的追兵,穷极无计之下,又见峰上楚天秋,便想将后面追后引了过去,使两下渔蚌相争,自己才好相机脱逃。
楚天秋看出前飞那奇光定是一件异宝,又看出后面那追兵来路不正,恐宝物给其夺去,本就想要出手,此时见那奇光却向自己飞来,正合心意,暗自准备。
眼见那奇光快要飞到近前,想要从自己头顶飞掠而过时,楚天秋忙施出分光掠影手法,将手将上一抓,恰将那奇光抄到手里。
那奇光虽给楚天秋紧紧握在手心里,仍能感到它在掌心里兀自跳动不休。待他使法将它制住不动后,再放在心掌一看,却是一颗鸽卵般大的明珠,通体晶莹如玉,湛湛放光。
楚天秋不知此珠名称来历,正自纳罕之际,后面追的那道遁光也已到了近前。遁光在楚天秋前面十余丈处停住,遁光敛处,现出一人来,打扮的非俗非道,马脸突睛,形容狞恶的人来,正是楚天秋要找的“春秋老怪”余春秋了。
余春秋甫一现身,便对楚天秋怒目而视,将右手往前一长,厉声说道:“快将那无神珠还我!”
楚天秋虽知余春秋其名,却未见过其人,两人此时面对了面,却也不知对方便是自己要寻的余春秋,又看出对方面容狞恶,显现绝非好人,宝物巧给自己得到,又岂会再吐出?当下手掐着宝珠,轻轻一笑,道:“原来这宝珠叫无神珠呀!但是现在这宝珠已然给我得到了,我又岂能凭你一句话便乖乖交出呢?”
余春秋也不识楚天秋,因见他丰神挺秀,神仪内莹,绝非一般人,又不知来历深浅,故才未轻举妄动,当下强忍怒气,嘿嘿说道:“这元神珠我苦寻了数年,今天终于找其找到,眼看便要到手,却给你捡了便宜。这元神珠本当我所有,你快交他还我则罢,若不然休怪我无情了。”
楚天秋笑容一敛,冷冷地道:“这宝珠凭什么为你所有,它现在既然到了我手上,便是我的。我就是不给你,你又能拿我怎样?”
余春秋气急败坏,终于再无可忍,怒道:“你小子莫要有眼无珠,不识好歹。你还未不知我余春秋的手段,若不将元神珠乖乖交我,我定让你生不如死,永受炼狱之苦。”
楚天秋乍听对方自报名字,又惊又喜,道:“你果真便是余春秋?”
余春秋还以为对方听了自己的名字后,怕了自己,心里得意,哈哈大笑,说道:“当然,我还会骗你不成!你现下若后悔还来得,快快将元神珠还我,我还可放你一条生路。”说着,又将右手伸出。
楚天秋不仅不将宝珠还他,反将其收到腰间的宝囊里,脸上神情平静如水,口里轻轻说道:“你既是余春秋,这宝珠我更不能还你了。我此来便为寻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不知该何处找你时,你却自动送上门来。你既然给我遇上,便休想再从我手心里逃走了。”
余春秋心里狐疑,上下打量着楚天秋,说道:“你我素不相识,却寻我何为?”
楚天秋脸色一沉,双眼如电般直视着余春秋,口里说道:“你虽不识我,我却识你。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要杀你为卿妹报仇。”
余春秋心里更是惊疑,又仔细打量着楚天秋,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与他有何干系,又结何仇怨,遂说道:“你休要与我打哑迷,倒底是何来历,与我说清楚?”
楚天秋道:“你可还记得苏卿吗?两年前她受你围攻,身中邪毒,最终身亡,今天我便是寻你来为她报仇的。”
余春秋乍听“苏卿”其名,心里一震,眼前不禁又浮现出那个清秀如玉,娇艳无双的玉靥来。原来两年前余春秋与苏舜沈香亭合斗苏卿,眼看便要得手,不想端木青云半路杀出,两人合力还是冲了出去。
余春秋因苏卿之故,使得本要到手的元神珠飞掉,对她恨之入骨,虽见她与端木青云逃走,仍是不甘,与苏舜沈香亭在后紧追。
眼见追近华山,前面苏卿和端木青云又径直飞了去,知道华山乃华山老祖住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敢招惹,既然追不上,只得放弃,恨恨而去。
苏舜和沈香亭本想仗着余春秋之手,将苏卿杀死,眼看苏卿给端木青云救到华山,而此时余春秋又走了,两人也不也再追,遂也舍去。
余春秋心里一直念念不舍那元神珠,想着当时那元神珠飞离黄山,乃是向西南方向飞去,于是在此后的两年里将西南各地寻了个遍,仍无所获。
余春秋仍不死心,又想那元神珠乃前古异宝,藏身处当在风景灵秀之处,越想越觉可能。找定主意后,便专往那名胜灵秀之地寻去。
这一日,重又寻到衡山,果然在衡山又现的元神珠的踪影,而那元神珠飞离黄山轩辕洞后,便径直飞到衡山,藏在祝融峰上的一处古洞里。
元神珠也预感到危机迫近,便想再觅地躲藏,但也知对头厉害,自己稍一现身,便会给他捉住,这时余春秋已然寻到元神珠藏处。元神珠知已迫在眉睫,危机将临,只得挺险要往别处飞去。
那余春秋早料到此招,在来时便做好准备,将祝融峰四下都暗中布下罗网,只要元神珠一出现,绝逃不出手心去。
元神珠光离藏处,正要往别处飞去,恰给余春秋迎头截住,只得又变向飞去。可是四下早给余春秋布下禁制,无论如何也飞不掉了,只得围着祝融峰乱撞,想再飞回原处藏好,又现楚天秋恰站在峰上,迫于无法之下,故才向楚天秋飞来,想要引得两人相斗,自己好趁机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