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疑看了下赵云等人道:“袁术等人呢?”
赵云拱手道:“他们已经逃了,袁术带走了两千多骑兵,张扬还有数千兵马,所以末将没有追击了!”
秦不疑笑了下道:“嗯,追上了反而是个麻烦,这一战也可以让袁术长一下记性!”
沮授也点了下头道:“主公说的不错,会盟讨伐董卓才是大事,袁术修为强大,也不容易抓到。
此事也不必宣扬,让袁术有所顾忌,对主公也最为有利。
不过这一战却必须说出去,就对外宣称是董卓派遣兵马拦截主公,被吾等击败。”
秦不疑哈哈一笑道:“不错,就宣称是董卓的兵马,让袁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吧!
现在休整一夜,明日继续前进!”
秦不疑看着下面的战场,心中快意。
这一战打的几乎没有什么难度,秋风扫落叶一样的战斗,震慑了袁术,为张扬剪除了一个麻烦,让他顺利掌控河内,自己也能够借他的手来掌控更多的地方和权力。
大军整顿了一日后,俘虏或是被遣送,或者择选一些当做马夫和后勤兵。
缴获的铠甲、武器和战马也被妥善安置起来。
这一战后,一路上再也没有了阻拦,张扬竭力收敛大军,生怕再次触怒了秦不疑。
当大军进入司州后,历史上的诸侯几乎全到齐了,不过河内太守王匡换成了张扬。
而原本的上党太守张扬现在成为了并州牧。
秦不疑大军的到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毕竟这次是秦不疑首倡讨贼,又出身独特,对许多人来说就是一个传奇。
秦不疑的大军在一个山坡上驻扎了下来。
这山坡下面有一条小溪,正是大军饮水之用,大军驻扎,最重要的就是饮水。
营寨四周用大木桩钉成了营寨营墙,上面架上了弓弩和重弩。
四座箭楼分别在四个门户上建造出来,用来远眺。
在营寨中间的大寨内,沮授将探听到的消息一一说出来。
“主公,天下诸侯响应者多,而前来的有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郡太守张扬、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北海太守孔融、广陵太守张超、北平太守公孙瓒、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骁骑校尉曹操、西凉太守马腾、徐州刺史陶谦。
加上我们一共是十八路!
这十八路内,皆是地方上的实权人物,带领的兵马少则一万,多则三万,如今汜水关外,聚集了十几万的大军。”
秦不疑颔首笑道:“十八路诸侯齐聚这里,名声倒是好听,这袁绍带了多少兵马?那骁骑校尉带了多少兵马?”
沮授道:“主公,袁绍带了两万大军,其中以三千大戟士最为强大,皆是身形高大的五品高手,着雷鸣铠,持大戟,实力非凡。
他们身上的雷鸣铠乃是非凡甲胄,可以提升武者的实力,还伴随着一丝雷霆之力。
袁绍用他们为核心,凝聚了两万大军,实力最强。
主公在意的这个曹操也聚集了一支两千人的骑兵,号称虎豹骑,都是从曹氏和夏侯氏的族人中挑选出来的部曲。”
说道这里,沮授又笑了下道:“袁术只带了一万多人,兵马杂乱不堪,想来精锐被我们斩杀了一通后,随手拼凑的兵马。
其余的精兵正从南阳赶过来。”
秦不疑点了下头,蹙眉道:“公孙瓒呢?他有没有带什么高手?”
秦不疑记得刘备三兄弟在这个时候也到来了,当下不由问道起来。
“公孙瓒率领了两万骑兵,还有不少高手,具体的不太清楚!”沮授道。
就在这个时候,袁绍的使者田丰从外面走了过来。
“主公,袁绍麾下的田丰前来拜见主公。”
典韦立刻道。
秦不疑猛的一听,立刻道:“田丰?快请进来!”
秦不疑心中有挖墙脚的心思了,如果能够将田丰挖过来,就又多了一尊大才。
不过秦不疑也明白,田丰奉袁绍的命令前来,一来是为了表达善意,拉拢自己。
二来便是来窥伺自己的大营了。
“沮授,你可知晓这田丰?”
秦不疑思忖了下问道。
“主公,田丰是河北士族出身,博学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最初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
说道这里,沮授沉思了下后道:“田丰早年拜入稷下学宫,算是我的学长。”
“稷下学宫?”
秦不疑微微一凝,看了沮授一眼,忍不住猜测这稷下学宫到底是何等模样,在中乱世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片刻后,一袭儒袍,带着儒巾,神色矍铄的中年文士缓缓的走了进来。
这田丰身形偏瘦,但是眼神极为明亮。
他在进入大营后,眼神便在四处查看,来往的士卒和骑兵皆没有放过,也在和引领的士兵交谈起来,想要窥伺大营的秘密。
“渤海郡长史田丰见过并州牧。”田丰朗声道。
他走进来的时候,也在打量秦不疑,当见到秦不疑如此年轻,忍不住心惊起来。
这秦不疑不过十七八岁,在他看来也就是大一点的子侄罢了,完全不像是纵横北疆,诛杀匈奴,击溃公孙瓒的一方豪强。
田丰震惊的时候,目光也望向了沮授,猜测是不是自己这个师弟为他出谋划策的。
沮授也笑了下。
秦不疑看着田丰上前施礼道:“久闻田元皓大名,今日见到,果真是久闻不如见面。”
秦不疑爱才,言语中充满了招揽之意。
田丰的神色一凝,立刻说出自己的来意:“并州牧,我家主公明日在大营,宰牛杀马,大会诸侯,商议进兵之策,请州郡如实而来。
除此之外,我家主公感念将军的恩义,特意送来珍宝十箱,灵药三箱,雷鸣铠十套。”
秦不疑心中明白,这是袁绍在拉拢自己。
而自己也需要借助袁绍这个世家大族的名头来行事,至少要借助他来对付韩馥和公孙瓒。
秦不疑笑了下道:“袁公如此重礼,我受之有愧,请转告袁公,我定以他马首是瞻,明日也定然准时前往。”
田丰得到了秦不疑的回答后,心中的块垒松了下来,在北方各大诸侯中,秦不疑的实力强大,而且靠近冀州,是袁绍天然的盟友。
秦不疑和田丰简单的交谈后,田丰似乎要急着回去,便转身离开。
秦不疑以目示意,沮授立刻会意,前去送田丰。
田丰看着走出来的沮授,微微笑了下道:“师弟学识非凡,更是慧眼识人啊!”
沮授苦笑了下道:“师兄见笑了,当初我是准备投靠韩馥的,只是半路被我这位小主公抓住了。”
“韩馥?我也曾经相助他一段时间,发现此人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冢中枯骨罢了。”
田丰淡淡道,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屑。
说道这里,田丰看了一眼沮授,语气沉重道:“师弟也是士族出身,在并州推行的制度却是扶植平民,镇压世家大族,持久下去,必是和天下士族为敌。”
沮授轻轻摇了摇头:“你我皆出身稷下学宫,所学中何曾有那些制度。
这些制度皆是我家主公所思,然后强制推行出来,我只是执行下来罢了。”
“并州牧想出来的?这怎么可能!难道他身边还有大贤?或者招揽了藏龙谷的人?这藏龙谷最喜欢扶植弱小之辈,以显示自己的才能。”
田丰悚然一惊,有些震惊的问道。
沮授摇了摇头:“我家主公倒是招揽了一个徐庶的寒门学子,但绝非藏龙谷的传人。
师兄莫要以为我家主公年幼而轻视了他。”
田丰蹙眉思忖了下,对沮授的话有些怀疑,稷下学宫的学子虽然都是师兄弟。
但是一旦入仕,有了各自的主公,那就是各展手段,各显才能。
稷下学宫的大祭酒也会在最出类拔萃的弟子中挑选,甚至最后资源也会倾斜过去。
所以他们之间也各有争斗的。
田丰觉得这秦不疑虽然有些本事,有些气运,但是所思想的种种制度,却绝非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够想出来的。
这不是气运,而是需要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学问积累才有种种变革。
田丰似笑非笑的看了下沮授,随后道:“师弟,你转告给并州牧,韩馥、袁术和公孙瓒准备在会盟的时候对他出手,让他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