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疑看着远去的袁军,目光露出了一丝冷冽,袁绍枭雄,绝不会就此罢休。
袁绍大军来的迅猛,走的也迅猛。
在袁绍大军离开的时候,隐藏在四周的各方密谍惊恐的返回。
“快去禀报主公,袁家的夔牛鼓出现了,并州有神器可以挡住夔牛鼓!”
“快去禀报曹公,夔牛鼓和另一件神器力拼,僵持不下!”
“告诉主公,袁家的夔牛鼓被袁绍夺走!”
无数的密谍因为双方的大战而来,也因为双方的大战而快速离开。
兖州东郡,曹丕看着左髭丈八的禀报,眼眸冷光暴涨:“夔牛鼓竟然出世了,去告诉我的师傅,让他想办法夺取此物。”
左髭丈八点了下头,瓮声瓮气道:“少主,曹操和青州的弟兄们激战,如何决断?”
“曹操若是借了粮草,那便归附吧,我也要借助他的力量夺取天下。
若是借不了粮草,劫掠兖州。”几岁的曹丕眼眸内泛着冷光,阴测测道。
寿春县城内,袁术扬天咆哮,一拳拳轰碎面前的一切东西。
“夔牛鼓竟然给了袁绍,为什么,为什么!”
袁术愤怒中,恨不得撕碎了袁绍,他觉得家族偏心了,他想要质问族中的长老,却又不敢,只能愤懑的发泄起来。
荆州襄阳城刘表看着手中的奏报,微微蹙眉道:“袁氏竟然真的得到了夔牛鼓,那秦不疑竟然有可以抗衡夔牛鼓的宝物,看来北面要更乱了。”
刘表思忖中,对着一旁蒯越道:“蒯越,八骏战车锻造如何了?”
“按照主公的八骏战车仿制的战车已经成功了,只是耗费太大,目前只锻造出了三十辆!”
蒯越沉声道,八骏战车的力量太强大了,即便是仿制的也需要耗费极大的材料。
而且驾驭八骏战车的需要一个九品武者和一个九品神魂修士联手驾驭。
否则就需要雷劫高手驾驭。
刘表微微点头道:“继续制造,不惜任何材料,知晓袁绍得到夔牛鼓后,袁术一定会发疯的,这个疯子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刘表挥手离开。
而在荆州卧龙岗内的诸葛亮面前浮现了秦不疑和袁绍激战的情况。
他轻轻一挥手,这些场景缩回了一卷绢帛内,这绢帛轻轻缩卷成了卷轴。
“能够和夔牛鼓抗衡的神器啊,这秦不疑还真的让人惊讶。”孔明轻轻道,显然秦不疑给了他太多的惊讶。
在孔明身边,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老者淡淡道:“我听闻公输家投靠了这个秦不疑,正在全力建造四神兽傀儡。
不知道藏龙谷看重了那方诸侯,也好支持我们墨家重新崛起!”
孔明轻轻一笑,看着墨琰道:“你墨家不是得到了交州士燮的支持,将青龙傀儡制造出来了,难道还担心公输家。
这公输家自从归附朝廷后,早就失去了曾经的进取之心,许多大匠只醉心功名富贵,许多技艺也丧失。
而且每次朝廷政变的时候,公输家的匠人就死伤一片。
早就不如你们墨家了!”
墨琰看着孔明道:“我原本也是这般想法,但是这秦不疑手中有神器,听闻还有金龙,又得到了太平教的黄金傀儡制造法门,成了气候。”
说道这里,墨琰又叹道:“我墨家和藏龙谷历来交好,也相信藏龙谷的眼光,你若辅佐那一方诸侯,我们便全力辅佐他!”
墨琰心中满是无奈,墨家崇尚和平,兼爱非攻,可惜从先秦时代就被打压。
若非当年随着秦军进入南蛮之地,在南方积累了足够的力量,怕是已经彻底消散。
如今他们和南方的许多诸侯合作,却不敢完全的投靠支持,担心又遭到了报复和毁灭性的打击。
孔明看了下墨琰,不敢小觑墨家积累数百年的力量,当下微微一笑道:“龙蛇起舞,如今我也在观看,明主难寻,不能着急。
不过公输家投靠了并州,你们可以和并州为敌,暂时相助袁绍,借助袁绍的力量削弱并州的力量。”
孔明将卷轴收入袖子中,淡淡一笑道。
他已经明白自己是不可能辅佐秦不疑的,毕竟藏龙谷和稷下学宫对峙,都想要用自己的学识证明自己。
秦不疑身边已经有沮授,他不会前往的,如今他的目光就在那些正在起家的诸侯中。
墨琰沉思了下,没有答话,不过眼眸内的冷光越来越盛。
墨家和公输家的争斗没有办法避免,双方是道统之争,容不得半点的犹豫和温情。
墨家所惦记的公输家大匠此时正在淇县,开始重新建造淇县,打造淇县防御。
秦不疑站在淇县的城墙上,看着颜良道:“颜良,驻守淇县,等大军前来后,重新修缮淇县,驻守朝歌城,对冀州形成防御!
并州防御只缺这河内一块了,容不得丝毫的松懈。”
秦不疑淡淡道。
“诺!”
颜良躬身喝道,这一战让他也有了极大的信心,主公有凌霄宝殿这等神器,并州就有了威慑四方的力量。
秦不疑的目光望向了河内怀县的方向,如今自己的大军正在全力进攻怀县。
河内治所怀县是一座坚固的城池,张扬为了巩固这里,几乎搜罗了河内的青壮和物资。
为了攻打这一座城池,秦不疑的大军将其团团围住,震天的战鼓声中。
无数士兵呐喊起来,前仆后继的冲杀向怀县。
“喝!喝!”
一声声巨大的呼喝声中,巨大的填壕车被推了出来,怀县四周的壕沟深有十几丈,注满了水,还有许多恶蛟游走。
十几个填壕车并在一起,宽度可达数丈、甚至几十丈。
架在壕沟两端,便如一座大桥,士卒们可以从上边冲过沟壑,到达城下。
一座座巨大的云梯被推了出来,朝着城墙而来。
见到壕沟无用,张扬怒吼起来,挥动手中的长剑,鼓舞士卒杀戮。
无数的箭矢射击向云梯,而山下一枚枚重弩也激射向城墙,双方厮杀中。
云梯重重的轰在城墙上,许多士兵披着三重重甲,咬着长刀,奋力攀登。
城楼上,滚木和金水被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