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可以借着酒力乱摸乱抱,今夜,清醒着,陈让却没了胆。
他也不知殳曼怎么想的,竟然真就要睡在这,若说他不希望如此那是假的,可要真论行动力,他却不敢。
他选择在棉被的边缘躺下,只是还未躺稳,便被殳曼一脚踹了出去。
陈让满脸怨气嘟囔道:“你干嘛?是你要睡我这,不是我要你非睡不可。”
“闭嘴,你爱在哪睡在哪睡,就别跟我用同一床被子。”殳曼也没好气道。
局面完全出乎陈让的想象,他也只能顺坡在棉褥上躺下,可没过多久,陈让便感觉有些热,今天是谁加了炭火了吗?
再向旁边看去,殳曼已经掀开了被子,满脸湿漉漉的,看样子比他更加热得难耐。
“教谕,你也热吗?”陈让脑子有些发晕道。
“啊?嗯…我、我,有些、有些躁得慌。”殳曼意识开始模糊道。
陈让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教谕,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
这股香味很特别,以至于来源何处,陈让一时也找不到,还待他向殳曼确认时已来不及便急忙道:“教谕,你别、你别…”
显然后面还有话没说完,而此时的殳曼也不理他,还自顾自地扯着自己的衣服,眼见就要剥去外衣,这如何叫人受得了,故而陈让快速上前制止。
只是,他不上前还好,这上前制止的动作,避免不了肌肤触碰,而这些许的触碰,好像引爆了殳曼一般,撕扯的动作更大,并把陈让压在了身底。
“你说,你是不是暗恋本教谕许久了,从你去金玉观开始,你便没安好心,到了丙字科还故作深沉,说呀,是与不是?”殳曼脑子迷迷糊糊,而且燥得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抚了下头又继续道:“不知怎么的,见你与那两个小妖精,聊得热火朝天的,我就不舒服呢!”
“谁?”陈让还没来得及反抗倒先关心上那两个小妖精了。
就在陈让正儿八经等答案的时候,殳曼欲滴的红唇已经压了上来,陈让哪里抗受得住,不过片刻后,还是理性占据了上风,趁殳曼不留意,一把将她掀翻。
飞快的跑向门口,再多待一刻,他就得沦陷。
可到了门口,那门像是被什么固定上,说什么也拉不开。
糟糕,有人暗算!就在陈让如此想的时候,身后也传来了殳曼娇媚的呼声:
“左东园,你给本教谕过来,快点来呀…”
那呼声听得陈让头皮发麻,只是随机却没了动静,回头一看殳曼好像正埋在枕头旁抽泣,虽然满是疑惑,陈让还是轻脚走了回去。
“殳教谕你好了吧!”陈让俯下身去询问道。
殳曼环臂一圈将陈让搂进身前:“好了?这次你跑不了了吧!”
陈让向下看去,殳曼还真满眼泪水,不知这泪水是真是假,可羞愧的情绪必然是有的。
眼前的教谕并不真实,必与屋中的异味有关。
这是什么香?不,应该是什么药?没有继续想下去,殳曼接下来的动作打乱了他的思绪。
“教谕,不可…”陈让先是阻止,后面也渐渐迷离起来。
等到凌晨,陈让的药劲儿才开始发作。
…………
第二日辰时,殿门才像解开机关一样,从外面被打开,来人先闻到一股异香,不多时便见殿内随意丢弃的衣物,也就开始怀疑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她看清埋在被褥里的两人时,又感哪里不对,放下食盒大袖一扇,飞退到了门口,正要深出一口长气,就见朴大海堵在那里。
“谷峰主,可服侍了闫师叔用膳?”
那来人正是谷婧,猜过里面的情形后,脸颊微红道:“呃,还没有。里面气味有些古怪。”
“谷婧,你峰主之位可是闫师叔一手提拔的,你需知恩图报啊!”朴大海意味深长地道。
谷婧肃然道:“掌门提醒的是,我定将肝脑涂地,回报宗门回报闫师伯。”
“那就好,不管闫师叔有什么要求,你都要满足他,以后这段时日,闫师叔的起居全由你负责,别人不得插手。记住任何要求。”朴大海着重道,“进去吧!”
谷婧完全懵了,怯生生地道:“啊?现在,就这样,这、这……”
“嗯,有什么困难吗?”朴大海翻了他一眼,继续道,“记住,照顾好闫师叔,就是为宗门出力,真人那里自有奖励。还不进去。”
“是!”谷婧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方才她由外面进来,还跟感受到空气里的异样,可在屋子里待久了,她也陷入了其中,不多时,口干舌燥起来。
打开食盒,想为自己斟杯酒,可就在打开食盒的瞬间,殳曼扑了上来,“什么好吃的,快让我尝尝。”
这殳曼疯了不成,平日里挺文静的一个人,话不多却自有高人一等的气质,今天怎么成这样了?
是不是这室内的味道搞得鬼,难道说是“鬼合香”。
心中念着鬼合香这三个字,脑海中马上浮现了鬼神难挡的字样。
不好!
谷婧越想越不对,此时她也出现了状况,身体燥热不堪,头也晕晕的…
而此时的陈让,疲累不堪,又困又累根本抬不起眼,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他也一概不知。
冬日的暖阳,还未投进殿内,却一点不妨碍室内率先到来的旖旎。
……
狼吞虎咽的殳曼,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是在发呆,可一直往嘴里送着东西。
好像心中在想:这叫什么事,啊?我上辈子作孽了不成。
突然抱起食盒跑到角落里,开始大声咀嚼。
可那终究抵挡不住自己的愁苦,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真如梦境一般,昨晚干嘛逞强回来,干嘛要说那些话,干嘛像是喜欢上了他。
越想越伤心,越伤心那回忆与现实越尖锐,到的最后,殳曼泪水像断开的珠帘,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