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刘子江这宛如洪荒猛兽般的巨力比起来,冯曲东不堪一击。w wくw .
“啊!”
他惨叫一声,身体顿时朝后飞了出去。
“师父。”无言试图过去接住。
“不要靠近。”冯曲东大叫一声,旋即爆喝一声,在半空中的身体,硬生生扭转过来,双脚勉强落地,随后跌跌撞撞朝后退了五步。
“哇。”
冯曲东还未站定,一口血喷了出来。
众人无不震惊,这情况反转的太快了吧,刚才一直都是冯曲东压制刘子江,转眼之间,冯曲东吐血爆退。
“师父。”无言快步跑过去,搀扶住冯曲东。
冯曲东平缓呼吸,脸色蜡黄,看上去极其的难受。
无言满脸焦急,“师父,我叫师兄来!”
冯曲东摆手,“为师春秋鼎盛,不是他对手,纵然你找来所有师兄,又能如何?”
一瞬间,无言不说话了。
刘子江平息气息,冯曲东的内劲很厉害,至少比刘建明老爷子要强一些,不过又能如何,刘子江能够将内气凝聚成气波的形式,这一点是冯曲东远远比不上的。
“子江,好样的,打得好。”曲宝子率先拍手叫好。
陈良等一众青年也跟着起哄,“子江师兄才是真正的高手。”
“什么狗屁国医圣手,不过尔尔。”
“近庙堂还是有好处的,就算是个垃圾也能获得提拔,成为国医圣手。”
这几人都是一副痛打落水狗的嘴脸,冯曲东脸色难看,气的全身哆嗦。
曲宝子道:“子江,对付这种人不能有仁慈之心啊,你可知六年前!你重伤在京城,师父他老人家……苦啊。”
“嗯?”
刘子江回头看向曲宝子。
曲宝子当即道:“师父为了救你,不惜自降身份,主动请求冯曲东出手,希望能够和师父一起联手,将你救活。但是……”
冯曲东哈哈大笑,狂妄无比的道:“曲宝子,不用你说,我来说,当年这件事,我……我没有出面。”
曲宝子气的咬牙切齿,“你何止是没有出面啊,你还落井下石哩!甚至不让其他中医同仁出手帮忙,你居心何在!”
刘乃然道:“曲师兄说的不错,子江,此事你父亲,你大伯都知道。当年在京城,你后脑壳都被掀开了,脑浆子都差点流出来,人事不省,身受重伤,无人看好你。
师父他老人家,以七十四岁的高龄,和我等师兄弟,连夜坐火车前往京城。请求冯曲东出手帮忙,冯曲东闭门不见,羞煞我等啊。”
在自家门口,爷爷就在小院正堂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论是曲宝子还是刘乃然断然不会撒谎。
听他们这般一说,刘子江牙关紧咬,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刚才对冯曲东,太仁慈了。就应该一拳打死他!!
“子江,你可知道,师父当年已经是宗师大成,为了救你,耗尽了内劲,透支了潜能,造成了不可逆的后果,哎……我等实力不够,想帮忙都帮不上。”曲宝子惭愧的说。
刘子江轻轻摆手,“曲师伯言重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当即他看向冯曲东,“今日是我师父八十大寿,门人弟子皆可前来,但,你并非我门之人,走吧。”
“噗。”
冯曲东哇的又吐了一口黑血,面如金纸。
“师父……”无言脸色大变,“刘子江,你太过分了。我师父是来见刘老前辈的,又不是见你,你们连门都不让进,还将我们师徒打成重伤,你们的行为不令人指吗?”
就在这时,人群外闪开一条空袭,刘建明老爷子一身藏青色中山装,缓缓走来,身后跟着刘强国,马魁等等一众人。
冯曲东抬头看见刘建明,眼眶瞬间红了,“老师,我……我今日来赎罪来了。”他说着双膝一软,就要下跪。
“曲东?你这是……快快起来。”刘建明老爷子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伸手将冯曲东搀扶起来。
曲宝子等人嫉妒的不得了,“师父,这个孽徒赶来,你当鞭笞他,怎么还对他如此客气?”
刘建明不理会其他人,当即拉着冯曲东的手上下打量,脸上很是激动,“曲东,你也老了,双鬓斑白了。”
冯曲东望着刘建明老爷子那一大把修长的洁白胡须,还有斜飞入鬓的白色眉毛,嘴唇抖动,眼泪婆娑,“老师,师……父!”
这个压抑在他心中几十年的名称终于喊了出来。
冯曲东喊出师父之后,刘建明老爷子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强国,去我卧室,枕头下有一玉颈瓶,快快给我拿来。”
“哦。”刘强国连忙去了。
刘强军听到玉颈瓶脸色微变,目光扫向人群,看见了不远处的王丽和一双儿女。几人脸色正常,毫无愧疚之色。
“曲东,这些年,你过的如何?这位……是你的女儿吗?”刘建明问。
冯曲东摇头,“我过的还好,不,不,她是……我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
“哦。”刘建明点点头。
冯曲东当即道:“无言,过来,给师爷磕头。”
无言二话不说,当即跪下,砰砰砰给刘建明磕了三个头,“师爷好。”
刘建明连忙伸手拉她起来,“好,嗯,天赋不错,年纪轻轻,已经感悟到了内劲。”
随后,刘建明扭头看向曲宝子等人,“宝子,乃然,桂仁,不要对曲东有偏见,他也有难言之隐啊。”
“师父,我就是不看好他,背信弃义,猪狗不如。”曲宝子气呼呼的说。
刘建明哀叹一声,“你们师兄弟有误解。子江,你来,见过你冯师伯。”
“且慢。”冯曲东率先道:“内劲比试,我输给了子江,子江有大将之风,未要我性命。但输了就是输了,我和子江的赌约,我要履行。”
当即,冯曲东说着走向了虞少川,“年轻人,那日是我不对,还请见谅,受我一拜。”说着就要鞠躬。
冯曲东可是国医圣手啊,这是国家级的大师,在他走来之前,虞少川心中对他的怨气已经减弱了不少,这一鞠躬他可担不起,连忙避开了半个身位,“不用了,教官说了,我就原谅你,当日,也怪我太鲁莽了。”
“咳咳,哇。”冯曲东当即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刘强国从小院出来,“爸,没有你说的玉颈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