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桌子上一共有一万六百两白银,这个数字已经可以让天下的许多人疯狂,王宇琪看着江峰的手下的那一叠银票,眼角禁不住抽动了下,脸上的微笑依旧是不变。后面的夏翠玉已经是从椅子上面站起来,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
王宇琪心中有些摸不准对面的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让自己的帐房把柜上的银子拿来,确实是想贴补给江峰,不管是对方想要干什么,想必这一千五百两银子也就是把对方的安抚的和气了。
没有必要和锦衣卫硬碰硬,特别是江峰这样背景后台强硬的锦衣卫硬碰,赌场的生意并不是重头,不过王宇琪的心中还是有些悲哀,自己好歹也是侯爷家里的嫡子,却要对着面前身份天差地别的六品锦衣百户客客气气。可是面前的江峰并不是那种想要跟他客气的模样,却在那里又拿出来五千两银票,放在桌子上,王宇琪的心中隐隐的有火气冒了出来,心想我这里的面子已经是交待的足够份量,你要是不知道好歹,咱家也不是怕事的人。
刚才出去的夏翠玉一掀门帘子,已经是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后面呼啦拉跟着进来了三十几号人,这些人的打扮和前面的那些护卫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身上却各个的有一种阴冷的气息。
说起来就是和江峰身后的铁丁气质差不许多,但是更加的煞气,江峰看了这些人一眼,心中明白,这些人恐怕就是侯爷家中的豢养的家兵家将,果然,面前的王宇琪开口说话,语气已经不是刚才那样的客气,说道:
“江兄,你这些银票是什么意思?”
“继续赌啊!”
王宇琪显然是没有料到身后的这些人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心中有些没有底,但是赌下去却是万万不能了,不过此时的他心中也是不慌张了,索性做了下来。开口笑道:
“江兄赚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何苦在这里丢下去,岂不是伤了和气,再说,大人来这里并不是赌钱的吧,可否告诉一下,究竟有什么贵干呢?”
一直是平静的江峰听到对方的这句话,终于是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从椅子上面站起来抱拳微微躬身,这种猖狂的做派让王宇琪心中一阵暗骂,不过威武侯家三公子比起庆国公府的李鹤淳要强出去太多,没有什么怒火的表示,依旧是面带微笑。听到面前的江峰开口说道:
“确实有事要和王公子商量。”
有事情要求自己?王宇琪一愣,可是不管怎么看,江峰的架势更像是来这里打架而不是来找他帮忙,更何况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在军中如果抱住张永这棵大树,恐怕也不需要去求别人什么了。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的不可思议,自己推过去的五千两银票被江峰又是退了回来,那个锦衣卫百户脸上的笑容一看就是挤出来的,在那里悠悠的说道:
“王公子,这五千两的银子输了,江某自然没有要回来的道理,若是您答应了我求的事情,我这里还要奉上五千两。”
屋子里面的人除了江峰之外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万两要求人办事,要干什么事情,很多时候就是找个死士也不会过千两,这么多银子,要干什么?王宇琪心中也是凛然,不敢随便的应承,手中的木挡顶住江峰的回推,回问道:
“无功不受禄,什么事情让江兄这么郑重。”
“想在王公子的船队中入上几股。”
这句话说出口,王宇琪手中的木挡一下子落在了桌子上,朝着后面退了几步,扶助他的却不是离着他最近的夏翠玉,而是名家将。王宇琪直起来和边上的夏翠玉对视一眼,都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掩饰不住的惊骇。
王宇琪的手做了个向下虚切的动作,夏翠玉的眼中寒光一闪,就要对着身后的三十名家兵下令,这些人都是在西北边军和鞑子蛮子打过多年,双手沾满了血腥。对方也就是十二个人,想必是跑不出去。
早有手快的护院把翠玉坊的大门已经是关上了,江峰却施施然的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在意周围的剑拔弩张。
还没有等到王宇琪和夏翠玉下令的时候,江峰突然跟着边上的张亮大声吼道:
“跟你说多少遍了小心走火,小心走火,万一伤到了人你怎么办,拿命去赔吗?”
那边被莫明其妙训斥的张亮,满脸笑容的站了起来,口中连声的说道:
“师傅教训的是,师傅教训的是。”
屋子里面的人除了铁丁这个时候都是在那里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对方在搞些什么,张亮的手中已经是把短火铳拿在了手上,江峰刚开始吼叫的时候,他已经是做好了准备,掐短了火绳。
火铳的枪口正对着天棚,“啪”一声大响,张亮被后座力震的退了一步,在赌场这个大厅的屋顶掉下来许多木屑,砖瓦碎片,哗啦啦的落满了赌桌。屋子里面的宫灯颇为的明亮,王宇琪那一边的人都是抬头看着头顶。
齐齐的发现,上面粗木做成的一根横梁已经是被打断了半截,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想必是半边的身体都是没了,王宇琪那边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这些人都是在军中服役多年,明朝军队素来注重火器,张亮手中拿着的东西是什么自然是清楚,不过那边却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冷哼说道:
“放完了这一次,老子拿着刀就是剁了你……”
这话接着就是嘎然而止,张亮满脸的惭愧跟着边上的江峰说道:
“徒儿一时疏忽,就把这几把火铳没有放好,请师傅不要责罚。”
一边说着一边把在褡裢里面的四五把短火铳,朝着后面丢了过去,铁丁们都是笑嘻嘻的接在了手中。
“王公子,我这个徒弟一向是不听话,见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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