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心打无心的情况下,战斗很快就一面倒地完结了,打扫战场的时候,韩云突然发觉在远端的孙心钰呆呆地站立在两具尸体的面前,内心感觉一阵诧异。为了解释内心当中的疑惑,韩云吩咐手下尽快地整理一下地面上的痕迹,快步地朝着前方走去。
三步两步,韩云就走到了孙心钰的面前,随后他冲着孙心钰直接说道:“孙姑娘,你一直站在这里干什么呢,这两个人不是刚才想要逃脱的人吗,真是幸亏有你在,不然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我们想要击杀他们恐怕要多花费一些功夫。不过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还没有习惯在战场上杀人,其实当初的我也是这样的,这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适应过程。”
听得韩云劝慰的话语,孙心钰自然是明白韩云误以为自己现在因为杀了人而产生了不少的感官,于是抬起头来,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回答说:“韩云,其实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这样,我既然是做好了上战场的准备,当然不会有什么负面的情绪。只不过刚刚看这两个人的样子和最后的临终遗言,我不免有一些感触罢了,我们都背负着各自不同的使命走上了同一个战场的对立面,但是能够活着回去的一般只有一方,这样是不是对于另外一方不太公平。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有着自己的小故事,但是为了达到我们的目的,我们却终结了他们的生命,实在是令人有些触景生情,万一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也走上了跟他们相同的道路,那该如何是好呢?”
韩云的确是没想到,仅仅是根据两个已经死去的人,孙心钰居然可以得出这么多的结论。不过他细细一想,这似乎正是如此,如果按照这样的进程下去,万一越国不慎失败的话,他们的下场跟这些死去的人似乎也没多大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拥有更强实力的人大概能够多活一阵子。
就在两人沉思的时候,在韩云的命令下打扫战场的士兵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们在旁边随便地挖了一个深坑,将尸体全部丢了进去,随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出现过的痕迹整平。至于为数不多的牲口与马匹,他们解开束缚着的缰绳,在这群畜生的屁股上猛地来了一下,疼痛感一下子就刺激得他们朝着不知名的方位狂奔起来。
在做完了这一切后,韩云带着人马朝着大营的方向赶了回去,为了混淆可能的追踪者,他们甚至绕了一个大圈,在一个森林当中消弭了自己的痕迹,才回到了大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回归的时间足足比原本需要的时间多了一倍,但是在现在的情况下,过分的小心最终都是可以收回足够的成效,他们实在是失误不起。
韩云将众将士安顿好,自己带着孙心钰朝着中心的议事营帐赶了过去,他知道其他人一定在里头等着自己这边的消息。果然不出他的预料,他们一走进去,就看到甘宁等人已经早就在里头等候多时了,不过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血腥味可以知道,他们刚刚也是收获了不少的战果。
在看到韩云进来后,陆逊直接看着他打趣说:“怎么了,韩云,当初给你分配任务的时候你可是信誓旦旦的啊,怎么现在却是成为了最后的一个。怎么样,有没有按照我们说的去完成,还是说跟孙姑娘在一起,你的腿都要快迈不开步了,所以才行动如此缓慢。”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韩云也是早就习惯了陆逊这些不带有恶意的话语,他冲着陆逊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随后对甘宁说道:“甘将军,我们这一次遇到的运输队全员三百人,被我们全歼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为了尽量避免被别人发现,我特地带着人在外头绕了一圈才回来的,应该可以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不过,我们这大批次的行动,是不是会让他们产生警觉啊,这可不是什么小规模的行动。”
显然,在开始的时候,韩云还没有类似的想法,但是这几天下来,他们可是足足击杀了上万人,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虽然放在这几百亩的土地上,上万人根本不值一提,但是骤然失去上万人的力量,还是会让水家的人开始起疑心。
甘宁很明显也是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这几天的顺风顺水使得他们圆满地达成了既定的目标,在他们的封锁下,根本没有几支下来的部队能够活着回去。其实这也跟这群人失去了警觉有关,在跟齐国联合起来后,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他们觉得进出这一大片区域就跟在自己的后花园一般轻松自如,但是现实总是给了他们强大的一击。
不过针对这个情况,他们也是想出了一些解决的办法,甘宁回答说:“其实在昨天的时候,我在派人动手就故意留下了一些印记,就是为了把他们的目标指向可能出现的盗匪。你们也知道,乱世多匪徒,此时这一块地区越乱,越有可能出现土匪,这应该能够起到一点混淆视听的作用。”
看到甘宁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韩云也是暂且不提,跟众人说了一声后直接就回去休息了。毕竟他们经过了一阵鏖战,也是时候需要休息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水生也是接到了后方的情报,顿时勃然大怒,他直接将手边的笔筒朝着传达情报的信使砸去,大声地呵斥说:“什么,后方居然出现了匪乱,还人数众多,直接把你们派出去运送物资的人尽数歼灭了。我要你们这群官员有何用,区区一个土匪,居然还解决不了,真是严重拖了我现在的后腿。传我命令,三天内如果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就给我拿头来见,我可不需要继续养这样一群废物。”
被笔筒砸得头疼血流的信使在听得水生的话后,顾不得擦拭头上的鲜血,直接就朝着外头连滚带爬地赶了出去,只留下水生继续在书房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