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那潘多多工作怎么样不知道,但是简直称得上令人谈之色变。
不是说陆军平以前从高管辞职是扛不住大城市的压力,就说山口空子到华夏发展是因为在和国混不下去。
若不是看郭自洁的面子,早就被人打断腿了。
偏偏那潘多多还没有觉悟的以熟悉工作环境的名义四处和人搭话。
洛川特意叫郭自洁、卓旭带着他们的孩子到家中吃饭,直截了当:“郭自洁,你那个表姐不利于团结,我觉得她不合适,你的大学同学叫来安排一个当你的助理,让她走吧。”
郭自洁也很委屈:“我以前不是在绿洲那酒店实习吗?
都住在我那个姨家。
我姨对我挺照顾的。
我爸妈说我现在发达了,不能忘了恩情,就让我带带表姐。
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要赶她走,我还不被家里骂死?”
李晓雪抱着郭自洁的宝宝轻轻晃悠:“小川,因为你和家里的关系还不和睦呢,可不能让自洁那边也出矛盾,你不是办法多吗,想办法帮自洁处理了呗。
别让自洁发愁,哺乳期生闷气可不利于产奶。”
“我能有什么办法?”
洛川自己一见那潘多多都要被气的半死。
郭自洁感激的看李晓雪一眼:“村长,其实我表姐以前不这样,她学历很高的。
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就成毒舌了。”
他们还没商量个对策,有个村民找上门报告。
“村长,不好了,咱们远秋妹子和人打起来了。”
洛川放下筷子:“谁那么不长眼?”
贺远秋和潘多多完全相反,有让谁都能喜欢的天赋,一句话就能让修仙群里的高手倾巢而出,和她打,纯粹找虐。
那村民瞅瞅郭自洁不说话。
洛川全明白了,两个极端真的碰撞了。
先在心灵上加了层层防护:“我去处理下。”
白杨新村那边本来就人少,一点热闹就引人注目。
二三十个修仙者围成圈子,义愤填膺。
贺远秋揪着潘多多连抽嘴巴。
洛川震惊的是,潘多多这女孩还真是条汉子,极度劣势下,嘴上仍不饶人:“你们人多又怎么样?
有能耐单挑。”
“我这不是给你单挑呢?”
贺远秋揪着她耳朵用力。
潘多多毫不退缩:“你不就是力气大点?
有能耐不用力气。”
“不用力气又怎么样?
吵架吗?
你个受过心理创伤的小蹄子,一看你就被男人甩过,点背你还怨社会?
逮谁怼谁是不?
没人要的书呆子,拿别人刷存在感?
有那心情怎么不去反思下你什么德行?”
贺远秋精通社会工程学,又有黑客头脑,轻易就能看出别人想隐藏的秘密,瞬间抓住了潘多多痛脚,气的潘多多声嘶力竭。
“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人群外的洛川暗谈,悠闲的点上一根烟,先看潘多多被收拾再说。
贺远秋得意的推潘多多个屁股墩:“被我说中了?
你这样的书呆子是不是就谈过一次恋爱?
自己用情太深,但别人不把你当回事,你就用浑身带刺掩饰你的脆弱,懦夫!”
“我给你拼了!”
潘多多后退几步,一头撞回去,却被贺远秋单手撑住脑袋,只好双手乱抓。
贺远秋也是精致小巧类型的,手趣÷阁不够长,被抓中几下。
“你还敢袭我胸?
是不是嫉妒啊?
我就看看你有没有身材。”
贺远秋使下眼色,周围一个新村的修仙者心领神会,弹下手指。
“咯嘣”一声,潘多多的腰带断了。
又有人轻轻跺脚,怪风卷出,把潘多多的体桖往上吹。
潘多多提着裤子又拉衣服,还是内衣露出,四处走光,狼狈的赶紧坐地上,大哭起来。
洛川算是知道贺远秋为什么积攒不到功德了,让女孩子裸奔的事都干的出来,平时不知道怎么造呢,咳嗽一声,扔了烟头。
贺远秋的帮手若无其事的打哈哈:“村长来了,今天这么天气不错,风和日丽的,我们忙,地里该除草了,再见。”
洛川装作不知道他们的手脚:“嗯?
潘多多,你这是怎么了?
地上凉,快起来。”
终于有个关心自己的,潘多多满腔委屈无处发泄,钻到他怀里嚎啕了。
“要不要这么重口味?”
贺远秋撇嘴:“这胖妞你也看得上?”
洛川偷偷竖个大拇指,板起脸问:“咱们的正事呢?
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准备的,明天出发,我想好怎么做了。”
“没问题,我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咱到外面再惹事,乖……潘多多呀,我都批评她了。
别伤心了。”
潘多多哭声更大,她没见过这么批评人的,提着裤子不住抽噎。
洛川想了想:“衣服坏了不要紧,我替远秋赔你一身就是。”
这个麻烦必须甩锅,留着都成祸害了,郭自洁不当坏人,他来当,带潘多多到枫林城里,买身衣服,打发她走,让她心甘情愿的走。
半拖半拽,让潘多多换了衣服,推着她上了李晓雪的车,一路斟酌说词。
“谢谢你!”
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潘多多开口。
洛川稍有羞惭:“你不是也知道礼貌吗?
平时说话怎么一点也不注意方式?
等下我有事跟你说。”
潘多多又开始掉“金豆”了。
在上学的时候,保送的是港城的一座大学,被全家寄予厚望,她是典型的学霸。
港城位于华夏东南,有东方明珠的称呼,堪称全球前三的经济中心。
潘多多家庭平常,到那里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学习、活动,性子孤僻了点,其实心里也羡慕同学们的“潇洒”生活,但她不知道怎么融进人的圈子。
要毕业那年,一个很受欢迎的男生突然追她。
刚开始她没当回事,毕竟大学里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的多的是,她除了成绩,没什么吸引人的。
后来,那男生屡次对她表示好感,她架不住甜言蜜语,以为找到了真爱,心怀憧憬的把自己交给了那同学。
谁料第二天,那男生拿着染血的帕子,在众人面前炫耀,成功拿了她的一血,班里再无处女了。
自己真心和最宝贵的东西原来都是别人的战利品。
潘多多当场崩溃,可那男生家里事当地的豪门,想讨个说法都没人理。
从此她整个人都是彷徨的状态,慢慢的,对谁都不相信了,总想着保护自己,身上像长了刺。
“洛川,谢谢你。
这些事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你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我的人。
我知道我很讨厌,可我就是怕人伤害我。”
潘多多哭道。
不自觉的降下车速,洛川坐不住了,原来这女孩有这样的伤心事,如果再对她一棍子打死,实在是残忍。
擦擦眼泪,潘多多做个深呼吸,摸摸脸上的巴掌印问:“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聊下你在村里过的怎么样,再顺便请你吃个饭。
董事长和员工的工作交流。
不用放在心上。”
总不能说是要把她忽悠走,可她的创伤后遗症,很不适合进入工作状态,洛川直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