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还是有分雌雄的,毕竟这个玩意与身体结构有着必然绝对的关系,正所谓拳头大的是大爷,拳头小的则是娘们嘛。
当然了,这也只不过是个市井之中的玩笑话罢了,实在是当不得真。
可在这个话题之中却有那么一点是让人不能质疑的,就是那绝大多数的女人所挥出拳头永远都显得是那么的娇弱,让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会为此动了活该自己倒霉的恻隐之心,也让某一些孤家寡人都恨不得要把自己的胸膛递上,以此接住那双令人魂牵梦萦的柔荑。
可是,这柔荑之中却也自有几分坚强蕴在其中。
就如同这位仅是凭着一双笔直长腿就站立在火龙背脊上而不倒的女人,在她挥出的这一拳中可不单只有着坚强而已,更是有坚硬,一种能置世间万物于死地的坚硬。
总之,她的拳头很硬就是了。
而如此坚硬的拳头自然是带来了世人难料的效果,就看到她一拳便摧枯拉朽地崩碎掉那能抵御枪火炮弹的光亮鳞片,仅仅是一拳之力便已齐腕没入进喷火巨龙的身体之中,紧接着她再抽出了拳头,然后再一拳落下,而这第二拳的落点还是那源源不断有溢出龙血的碗大窟窿。
巨龙在哀嚎,它就像一条刚刚入水的鱼那般不断地翻腾,只不过鱼儿是因为重获自由故而翻腾,可这头喷火巨龙却是因为吃不住痛才扭转翻滚。不过也难怪,毕竟换做是谁都忍受不了被人齐腕没入进身体的拳头,更何况这还不是一拳两拳的那么简单,哪怕巨龙到如今已是在空中不住地翻腾打滚,却也照旧能感受到拳头在血肉之中的痛楚。
这样的疼必然犹如似噩梦,但偏偏处在噩梦之中的巨龙却还不能自主地清醒过来,而在它制造出的这一份天旋地转之中,仅凭长腿站立的女人却也格外神奇没有被巨龙甩脱出去,并且她还继续接连不断的朝着这个窟窿轰下重拳。
呃,如今那地方也不能叫做窟窿了,应该称呼为一个大洞,一个即将就得被女人给重拳击穿的大洞。
根据自古相传,在龙血之中蕴藏有绝对高度的热量,而在这一处战场的上空却有大量灼热龙血如落雨一般地洒落下来,纷纷扬扬得格外的壮观。毫无疑问的,龙血是一种异常珍贵的东西,它能用于铸造抗魔装备的添加配方,也能涂抹在身体上面以此增强体质,但现在这功能神异的血液竟然会被人深深嫌弃,更是被当成了一种累赘般的对待。
这是一个异常幸运的被龙血给从头淋到脚的黑兽人,手中举着一根硕大白骨棒槌的他完全都不知道这些黏稠液体的奇妙作用,殊不知它如若能沉浸龙血再多一些时日的话,那么就有极大可能会因为龙血的关系而进化为免疫绝大多数中低阶魔法的魔纹兽人。
那可是在兽人族群中顶尖的存在呀。。。。。。
可惜的是,这黑兽人是没有那个福气了,就听到它颇为怨恨地咕哝出一段不明含义的声音,然后一双大手则是劈里啪啦的把那些刺得皮肤巨痒的液体给利索拍走,就连眼睛的部位也毛毛躁躁地绝不放过。终于,让身体回归清爽的黑兽人发出了一声巨吼,抬起手中的棒槌便向不远处的机甲走去。
如今的机甲早就不再是只身作战了,在这个庞然大物的周边已经汇聚了数量众多的英勇战士,这些持枪的士兵们以机甲为盾的同时也用手头上的枪械为机甲做着掩护,能夺命噬魂的子弹当真是源源不断地倾泻在枪口的前方,当它们叫嚣天际的同时,也似乎震撼了大地。
恰巧的是,黑兽人的身旁也聚集着大量的同袍,其中有四肢着地的狼人,也有脸色如纸的血族,而更多的则是与自己同源的兽人。可不论是狼人,还是血族,抑或者是兽人,对于这位黑兽人来说都没多大的区别,在它眼中的同袍只划分为两类,一类就是还能站立着的,另一类就如地上的圣骑士一般趴着的。
能站着,就是活。
趴在地上,那就是死。
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而这个黑兽人就是拿这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逻辑去衡量生与死的区别,就如它对待对手的方法是一样的,只要能用一棒子解决的事情就绝对不应该再挥舞出第二棒。
但很显然的是,黑兽人身旁的同袍们却接二连三地屈服在子弹的淫威之下,这让不断观望着他人倒下的黑兽人不能理解,毕竟只是一些不疼不痒的搔痒呀,怎么会让他们倒地不起呢?
当那些冲在前方的家伙们都倒下得差不多了之后,这位肉糙皮粗的黑兽人就俨然成为了守城一方的领军人物,它撇了撇嘴巴,把本就不大的脑子中那一些紊乱想法给驱除得一干二净之后,便顺手落下了手中那根已高抬许久的白骨大棒。
然而,当这一棒落下之后,便是连声哀嚎的响起,就看到大棒之下躺着八九名人类士兵,而在这八九人之中又有两三名士兵是一声不吭的,留意到这些未发声士兵们的身上有五六分软绵绵的模样,看来无一不是已被一棒给毙命了。
但黑兽人哪会去理睬这些只会哀叫哭嚎的孱弱虫子,它又轻轻松松地举起了手中的大棒,在半空中抡出了一个圆圈之后便是一记横扫。而在这一扫之后,哀嚎的声音则是呈数倍的激增猛涨,不用问也知道有绝对够多的人数不小心地着了黑兽人的这记大棒。
先前倒在地上的大多数都是异族的战士,而如今这两棒之后则又为守城一方扳回不小的优势,但可谓是功臣的黑兽人却并不满足,咧着嘴巴露出一个狞笑的它又举起了手中大棒槌,眼看着又将要击出那凡是命中便不死即伤的一击。
或许黑兽人是欲借此扬威,舞弄这一记大棒要比之前那两次更拖沓得许多,可它倒还真心不着急,冷眼盯望着眼下这些还未倒地的士兵们,心中却在艰难盘算当这第三棒下去之后会有多少人因此而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