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知道傅嘉善心中的怒意,她是近身保护寒香的,如今寒香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中文? w≈w≥w≠.≤8≈1≤z≤w≥.=c≈o≈m≠
“将军,是奴婢的疏忽,请将军责罚。”紫衣自责的说着。
傅嘉善脸色依旧阴冷,沉声说着:“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爷问你夫人为何小产了。”
紫衣听着傅嘉善话,没敢再说其他的话,而是直接说着:“那天夫人说身子不舒服,开了个方子,奴婢想着交给别人不放心,就亲自拿着去给大夫看过,大夫说只是调理身子的药,奴婢就去药铺抓药了。等着回来的时候,夫人就出事了。奴婢问过伺候在夫人身边的黛眉,黛眉说夫人从台阶上跌落下来,撞到了肚子......”
紫衣说到这里,感觉到傅嘉善此时冷厉的气场,渐渐收了声,没敢再说话。
“接着说。”
紫衣听着傅嘉善开口,之后才敢开口说着:“开始夫人并没有在意,黛眉要请大夫,夫人说不碍事,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夫人却说腹痛,没等着大夫来,孩子就已经没了......”
紫衣说完,傅嘉善一眼没,紫衣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傅嘉善,只一眼,紫衣后背便起了一层的汗。
“你起来吧。”许久,傅嘉善才开口说了句。
紫衣仿佛劫后重生一般,说了句:“奴婢谢将军。”
随后紫衣站了起来,看着傅嘉善转身回去了。
傅嘉善回到内室后,撩开帐子,看着沉睡中的寒香,眸光沉沉,让人看不出思绪。
傅嘉善躺下,之后将她抱在怀里,随后沉沉的低语:“我信你,别让我失望。”
傅嘉善抱着她,只觉得心底异常的煎熬。
他愿意相信她,从刚刚寒香口中说着她小产了,那自责和痛苦的眼神,傅嘉善就未怀疑过。但是紫衣的话却在他心底点燃了怀疑的火焰。
寒香她懂医术,若是半月前小产,算着时间她那时有一个半月的身孕,旁人不知道,她是大夫应该更为清楚。
她不想给自己生孩子,傅嘉善一直都知道,他也想过,等着有了孩子,那不仅仅是自己的孩子,还是她的,她必定也是喜欢的。
这样一想,傅嘉善又觉得不确定了。
万一是她对自己的身子不上心呢?
之前那个大夫说她吃避子药的时候,小日子有些不准,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样想,傅嘉善心里才好受一些。
傅嘉善是星夜兼程回来的,也是困极了,这一睡就睡到了夜里。
寒香却睡得极其不安稳。
可以说,这段时间以来,她没有睡安稳过。
而此时,她又做梦了。
梦里面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在慢慢的向她爬动着,口口声声的喊着她娘,在向她伸着手。
寒香往后退,一直退。
直到一步退到了悬崖边上,她跌落了下去,寒香猛地惊坐起,惊呼:“不要......”
内室只有一颗夜明珠在灯柱子上,此时笼着轻纱,光线模糊,昏黄的光透不过帐子里来,此时帐子里格外的昏暗。
寒香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还没定神,就被身后的人抱住了。
寒香全身一僵,这时才想起傅嘉善白天的时候回来了。
“做噩梦了?”昏暗中,傅嘉善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沉沉的。
“嗯。”寒香被他抱着躺好,闷闷的应了一声。
傅嘉善伸手,摸到她满脸的泪,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问着:“梦到什么了?”
这下换寒香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着:“记不得了。”
一室静谧。
之后是傅嘉善率先开口问着:“饿吗?”
寒香摇了摇头,傅嘉善想着从回来到现在已经五六个时辰了,她怎会不饿,没有再问她,撩开帐子拍了拍床柱子。
不一会丫鬟就进来了,傅嘉善吩咐说着:“去吩咐厨房给夫人炖些易克化的粥。”
丫鬟出去后,傅嘉善将帐子挂在了一旁的金钩上,帐子中明亮了一些,傅嘉善躺回去,看着她眼睛红肿,帮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之后说着:“孩子以后会有,现在重要的是养好身子。不能再哭了,以后落了眼疾可有你受的。”
寒香有些愣愣的看着傅嘉善,他此时的样子,让人十分的不适应。
厨房里寒香的饭食都是准备好的,粥是一直在小火上熬着,不一会就端了过来。
傅嘉善不假他人之手,亲手端过来要喂寒香,寒香伸手要接过,说着:“我自己来吧。”
“乖乖坐着,别乱动。”傅嘉善没让她接走,之后搅着勺子试着温度,等着温度合适了才送到她嘴边。
寒香低着头不去看他,等着他将勺子送到嘴边的时候,寒香轻轻撇过头去,之后低声说着:“你别这样。”
傅嘉善动作一顿,这是他回来后,寒香第二次这样说了。
“那你说爷该怎样?”傅嘉善再次反问她。
傅嘉善的话把寒香问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回话,这时只听着傅嘉善笑了两声,之后说着:“你这丫头是不是生着反骨?爷待你好不成?难道想让爷天天虐着你过日子?”
傅嘉善放下勺子,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之后才拿起勺子,轻吹着喂着她。
傅嘉善的动作是轻柔的,但是态度是强硬的,整整一碗粥被他喂得一滴不剩,等着他放下碗后,伸手擦了擦她的嘴角,低声轻语道:“以后跟我好好过日子,嗯?”
傅嘉善的语调上扬,目光灼灼的问着寒香。
在他这样的目光下,寒香的目光闪躲,想翻身躺下,之后说着:“我困了,想睡了。”
傅嘉善往床头上一靠,之后揽过她,没让她躺下,抱着她说着:“刚吃了东西,等会睡,小心积食,爷陪你说说话。”
如今寒香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跟傅嘉善说话:“改天说吧,我真的困了。”
“你在躲我。”傅嘉善眸光沉沉的盯着寒香。
这一刻,寒香只觉得在他的目光下无处躲闪。
是,她在躲他,恨不得躲一辈子。
傅嘉善看了她一会,之后将她揽到怀里,随后说着:“以后都会好的,爷之前做事不顾你的感受,今后咱们好好的,爷是真心疼你的,这个孩子跟我们没有缘分,等着你身子养好了,我们生他十个八个的,好不好?”
傅嘉善说着,看着寒香眼中又泪意盈盈,伸手给她擦掉,之后说着:“以前你可是不爱哭的,现在成小泪包了。”
越说她却越难受了,傅嘉善总是在耳边轻哄着,也不知道何时睡着了。
总算是安稳了一|夜,没有再受噩梦的困扰。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过了年,在锦城这边不如在京中年味儿浓,寒香又是在小月子里,过得格外的平淡。
寒香的底子好,小月子的后半个月,傅嘉善在一旁盯着她,好歹是把她之前瘦下去的肉都给养了回来。
午夜梦回的时候,寒香还是会做梦,只是每次惊醒的时候,看着傅嘉善黑沉沉的目光,问着她梦到了什么的时候,噩梦也没有了。
寒香时常想,她可能是怕了。
怕了傅嘉善,所以连梦都没有做过了。
等着寒香的身子彻底好了的时候已经进入二月了,大夫请了脉离开傅府的时候,傅嘉善刚好回来。
在大门口遇到,傅嘉善便问了大夫几句:“她身子没事了吧?”
“回将军的话,夫人身子无碍了,本来夫人身子底子好,恢复的也快些。”
傅嘉善听着大夫的话,皱了皱眉,想问些什么,终究是忍着没问,大夫见傅嘉善欲言又止,之后安慰的说着:“将军尽管放心,夫人懂医术,自然会调理好自己的身子。将军只需注意,这半年夫人的身子还需调理,不宜有孕。”
傅嘉善听着点了点头,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养好身子才能说其他。
等着送走了大夫,傅嘉善要进去的时候,这时候从一旁窜出来个女人,来到傅嘉善面前,还没说话就先哭了:“爷,奴家可算找到您了。”
这时傅嘉善皱眉看了过来,那个女人被傅嘉善身后的士兵拦在了三步之外,被士兵推倒在了地上,此时嘤嘤的抽泣着。
傅嘉善看着她,只见她身上的衣服脏乱,已经看不出了本来的颜色,这样子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傅嘉善还在想着她是谁的时候,就见她抬起头,随后傅嘉善有些吃惊。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籍月。
“你怎么来了?”傅嘉善吃惊的问着。
籍月听着傅嘉善问她,往前膝行两步,士兵们见傅嘉善认识,也都没有再拦她,只听籍月伤心的说着:“爷,家里出了事情,他们都瞒着爷,奴家是过来通知爷的。这一路穷山恶水,奴家可是吃足了苦头......”
傅嘉善没有听她说后面的,在听她说家里出了事情的时候就问她:“家里出了何事?”
籍月左右看了一眼,之后对傅嘉善说着:“则这事说来话长,奴婢慢慢的说给爷听。”
这里是傅府大门口,傅嘉善知道不是说话的地方,此时已经有人频频向这边看来,看生了什么事情。
傅嘉善之后说着:“你起来吧,随我进来。”
籍月脸上难掩兴奋之色,随后站起身随着傅嘉善进去了。
傅嘉善没有把籍月领到后院,而是在前院让两个丫鬟服侍她梳洗了之后,就让人带她去了书房。
“说吧,家里出了何事?”傅嘉善在看到籍月进来后就开门见山的说着。
当初傅嘉善离家的时候,已经给了籍月和芷萱放妾书,连着卫娆也给了和离书,只要她拿着去京兆府尹那里用过印,便是自由身了。他离开的时候,她们自然是哭断气的不要离开,不理会那纸文书。
只是她们却不知道,男人若是对一个人没有情,便没有心,千般的苦万般的泪都得不来他的眷顾。
傅嘉善知道,哭也只是暂时,等着过两年真的等不到自己了,她们也就死心了。
若是愿意离开的,这些年他给她们的东西,足够她们富裕的过一辈子了,嫁不嫁人都随她们。
若是不愿意离开,傅家也会养着她们。
如今看来,籍月她并没有离开,不然是不会知道傅家的事情的。
籍月听着傅嘉善别的什么都不问,直接问傅家的事情,便先委屈了起来:“爷,奴婢这一路跋山涉水,几次都险些丧了性命,不信您看,奴婢这胳膊上是山岭那荆棘给刺伤的。”
籍月说着就撩开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胳膊。
只是傅嘉善视若无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后说着:“有伤有病等会大夫来了自会给你看。”
籍月被傅嘉善这淡淡的话说的脸上有些抹不开面子,可是也知道傅嘉善这样是不耐烦了,也不敢再拉扯别的,当即说着:
“爷,您不知道,您走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国公爷就给二爷请封了世子,连我们几个住的院子都要给二爷腾出来。”
傅嘉善听着皱了皱眉,这些原是可以想到的,他不做世子了,趁着平阳王没有难的时候离了京中,事后就是平阳王想做什么,也失了先机。只是京中傅家的一切都是要放弃的,这些傅嘉善都知道。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连那个院子也要清理出来。
傅嘉善心想,这应该是云氏的主意,她心中恨着自己,早八百年就恨不得自己的儿子做世子了,如今自己离开,肯定是巴不得将自己的东西都清理出去。
籍月见傅嘉善皱眉,之后继续说着:“原本奴婢几个以为,连爷的院子都保不住了的时候,是少夫人怒斥了下人,后来二爷还亲自上门道歉了,之后府里的人才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欺凌我们院中的人。爷也知道,卫家的二爷娶了平阳王的独女凌舞郡主,如今是骏马爷,卫家也跟着水涨船高,夫人受了云家的牵连,如今也不敢真的跟少夫人对着来,奴婢原以为可以这样平平静静的等着爷回来,可是没想到却生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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