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抽搐着看着从天而降白鳞巨蛇,满是无语。好歹也算是神话中出现过的拥有灵智的蛇,吞食过不死之药,坑了一把最古之王的家伙。怎么战斗力就这么渣呢?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大建出了那珂一般,是完全崩溃的。(真人真事,我的室友--)
你要理解我和卢瑟福扯了半天嘴炮,确定了没有斡旋了余地,捞起袖子准备开打的时候,自家的打手以这种糟糕的方式闪亮登场。我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成为第一个因为愚蠢小弟被气死的幕后Boss。
当然,以上都是我发自内心的吐槽。我的节操还没有丢到可以当面放嘲讽,无时不耍宝的地步。更何况,对于这种状况我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方法。
不过,我必须要先向那位雪一般的少女好好地解释解释。看到她满脸的难以置信和纯净眼眸中的悲哀,我的内心就像是被紧紧扼住,无言的心痛弥漫在我的胸腔之中。脑海中,一个声音一直在说服我放弃这次行动,让眼前少女不再悲伤才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已经被说服了。
本来我就是个普普通通,没什么突出才能的一般人,最多是懂得权衡利弊得失,直面现实的人。大概是看上我这一点,也因为我很识时务,那位邪神大人才让我用拙劣的演技来取悦她。至于和邪神谈恋爱?嗯,传说全知全能的犹格·索托斯留下的银之匙可以打开真理之门,知晓一切真理。结果不得而知,不过尝试过的人不是失踪了就是疯了还有就是变成怪物了。
这样说来和邪神打交道真是一件大意不得的工作啊。
“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吗!雷纳德!”
打断我的自哀自怨的是雷真,我曾经教导过体术的小家伙,夜夜的所有者,更是这个世界的位面之子。
“不,没什么可说的不是吗?”我笑了笑,依旧带着如面具一般的笑容,“你也知道事到如今,想凭借三言两语就让我放弃是不可能呢。”
“哼,你这个倔强的家伙。这么说来只能用拳头说话了。”雷真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显然这个蠢货忘记了以前被我随手撂倒的经历了。
“那个,虽然雷真已经变强了,可是和雷纳德大人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啊。”夜夜一脸尴尬地说道。不过,这位对雷真痴缠异常的少女随即又发出糟糕的发言:“如果是雷真的话,哪怕是雷纳德大人,夜夜也会陪你一起上的。呜呜,这般就是华丽的殉情了!唉?雷真,别转过头去啊啊啊!”
或许是看不惯眼前二人过于闪耀的恋爱氛围,名为夏洛特的少女只能转移话题:“那个叫雷纳德的家伙真的有那么强么?学院的这一年里,我只知道他一直在学校配给的实验室里做关于机巧魔术的研究。还有就是依靠伊吕里打败洛基了一次,真的值得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出手吗?”
身为比劳家的家主,接受了女王殿下高贵的独角兽勋章和北方领地的比劳伯爵家族的夏洛特,金发少女的自信可不是空穴来风。
“比劳家的小家伙,不要小觑一个能在一年之内从有到无将机巧魔术课程满分通过的学生。更不要小视一个将夜会一半以上的手套持有者死死压制在身后的出色人偶师。”卢瑟福洪亮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原本是学院值得自豪的学生,世界为之渴求的出色人才。可惜,心怀鬼胎。”
“那个,雷纳德大人曾经和几乎打败了在哨子小姐操控下的我和夜夜。要不是那个时候雷纳德大人没有接触过机巧魔术的话,落败的很可能是我们......”伊吕里一脸凝重,“那个时候雷纳德大人只依靠自身的武艺就做到这种程度了。”
惊讶,困惑,疑虑,充斥在诸人的脸上。在机巧魔术掌控世界武力走向的如今,有人竟然能够凭借肉身之力打败世上最杰出的工匠“花柳斋”和她的“雪月花”。就好比有人靠着双手把最新型的高达拆了一样让人难以置信,嗯,纯手工无污染。
“好了,老头子还有小家伙们。作战会议也该结束了,没想到你们对我的评价这么高,真是不甚惶恐。”我咧了咧嘴,扯出有些狰狞的笑容,带着满满的敌意和恶意,低声宣告:“这可是战争啊,两个人对世界的战争吗,做好战死的觉悟吧!”
纯粹的魔力被我束缚在指尖上,压缩、旋转到极致,在空气中剧烈的摩擦产生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光带。那是魔力凝聚到一定程度才会出现的奇异现象,也反馈了此处的魔力浓郁到可以让一般人枉死的地步。
“小心!”
仅仅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雷真就发现自己眼前被铺天盖地的光弹充满了。伊吕里毫不犹豫挡在雷真的前面,挥手制造出一堵厚实的冰墙。霎时间,魔力弹的冲击声不绝于耳,用一种粗暴的方式一层层削弱阻挡在它们面前的冰墙。伊吕里精致的面容愈发苍白,哪怕有雷真提供魔力的支持,仅仅是维持冰墙就已经让她力不从心了。
空气中的水汽被少女注入魔力转化成冰,然后层叠在一起成为了冰墙。魔力包裹住每一份冰棱原本是为了更好控制,现在却忠实地将冲击力反映到少女的精神上,让她苦不堪言。“这,便是雷纳德主人隐藏的力量吗?这般庞大的魔力果然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呢。”浑浑噩噩间,过去主人的自嘲现在牢牢地印在伊吕里的心头。
少女就像风暴中的浮萍在弹幕中勉力支撑。不知过了多久,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密集攻击终于停止。少女撤开冰墙的防护,抬头想看看自己原本的主人,有太多的未知、太多的不解还有埋藏在深处那份少女心想要诉说。不料一阵脱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伊吕里带着苦笑不甘地让黑暗占据了自己的视野。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雷纳德嘴唇闭合,对自己说了写什么。
“好好睡一觉,醒来一切都过去了,我可爱的人偶。”我喃喃自语道,偶然的真情流露瞬间被我压抑下去。
“一人出局!”带着狂妄,狂气乃至是癫狂的语气我如是宣告。
现在于此的是名为雷纳德的邪神战士,克苏鲁神话的代行者,散布未知与恐惧之人。
不过,刚刚的爆发的感情,真的只是偶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