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大笑,欺身而上,抬手便是三道内气掌印轰出,那惊人之势,直欲将芥川毙于掌下。
芥川轻斥一声,当即舍弃了那土墙囚笼内数人,手印一掐便将身形匿去。
福伯挥手撤去那三道掌印,碎步向前,立时不知自何处传来那芥川之声:“未料到竟还有一位高手在此,这一手操控内气手段着实漂亮。”随即便见刀光一闪,一柄忍刀自福伯脖颈三寸处滑过,却是未能建功。
“好一招避闪!”芥川于前显露身形,不由赞叹。
福伯捋须笑道:“我华夏道家易筋易髓功夫自是不同凡响,拿出真手段罢。”
“但他人可是传易筋易髓功夫出自佛教,”芥川立时嗤笑道:“先前可是一直当你华夏远来的和尚好念经。”
易筋易髓之说出自道家典籍,即导引之术,譬如《易筋经》。然此类导引之术不过道家内所流传的寻常吐纳导引功法,各个道派大抵皆有其所传的易筋功法,可谓道家站式导引术皆为易筋易髓之法,以此为基罢,为丹道内家功夫之基础,诸如八段锦、六字诀、五禽戏类似。更有流传“一年易气,二年易血,三年易精,四年易脉,五年易髓,六年易骨,七年易筋,八年易发,九年易形”之说。
丹道之功法李煦宁自不能随意传于李家众人,但这吐纳导引,内家功夫却是可行,故而福伯藉此实力翻了数番。虽瞧不清那芥川究竟隐于何处,但其却是伤不得福伯丝毫。接连数回合均未见血,一时之间,二人僵持于此。
然那土墙囚笼内“铿锵”之声却是愈演愈烈。先前芥川所劈那堵墙震颤不止,似有崩塌之意。
福伯心道不妙,虽那芥川伤不得其,但若是囚笼内之人脱困,围攻之下却是福祸难料,当即迸起内气化作气罡,闭目凝神,欲藉气息探查芥川所匿之处。
而屋内李煦宁却是颇为不妙,方才因阳光二现遭那辫子头、芥川等人所扰,所成小药已有不定之势,于下丹田处闹腾不止,只得尽力梳理。须知丹道火候为丹道修炼之要要,古云“圣人传药不传火”,李煦宁正处小药合、行止火之时,如此略有差池便将前功尽弃,沦落至再立炉灶,重安鼎炉。
李宛筠瞧李煦宁沉于入定之中,本欲按福伯先前之嘱咐远离此处,却听得屋外那阵阵呼喝杂乱之声,念及先前其校友询问可曾习得功夫,立时萌生前去窥视之打算,却又颇有顾虑,连连跺脚,于原地踌躇良久,终是受不住那好奇之心,踏着拖鞋便冲至门窗前,探头而望。
却说那土墙囚笼内数人安分不得,纷施手段朝那土墙砸去,只听一声轰响,那土墙立时四分五裂落得一地碎块,数道身形自其内窜出。
“咳咳......”那辫子头连咳数声,正欲大骂,却见院中仅立有一老头,纷杂刀光闪烁其周身,想来便是芥川所施,而那小鬼却是不见踪影。随即便听得芥川出声道:“梅勒君,速来相助,这老头着实厉害。”
那辫子头应声,环视大院,问道:“芥川君,那小鬼在何处?”
“那小鬼在......噗嗤!”芥川自福伯身前现形,一瞬便被轰至李家大院之外。却是福伯出得手。
芥川施以隐身之术藏匿之时,若藉屏气之法合忍术一同施展,方能至隐身之术巅峰。故而自是不可出声。一旦出声,便是泄了气,泄了气谈何屏气。福伯正是藉芥川出声一瞬察觉至其位置,一掌将之轰飞。
那辫子头惊叫一声,结出手决,唤得十数孤魂野鬼,随芥川流二忍者扑向福伯,福伯面色立时凝重几许。轻喝一声,脚尖一点,闪至一旁摘得一约莫三尺六寸长青竹,当其短棍,一招武当短棍直点而出,连碎二鬼,下一瞬便见那二忍者持刀劈上,当即右腿回挪,提棍而挡,粘接其二人忍刀,随即顺势下杀其手,上挑下点,正是进步杀指。那二忍者均是一颤,忍刀掉落于地。
福伯得势不饶人,内气纵横,周身丈许之处草木纷飞,紧接上式,上身左拧后转,回身上撩,青竹短棍撩中左侧忍者下巴,直将那人撩飞三丈。随即右脚蹬踹而出,直中右侧忍者胸腹,手挽棍花,抢步进身直戳其心窝,一撩即踹,一踹即戳,正是撩踹点心。后者手捂心口滚落在地。
那辫子头正欲控那孤魂野鬼扑上,哪知福伯连施二招,干净利落,瞬时将那芥川流二人收拾,心下大惊,转身欲逃。却见那小鬼长姐自窗前探出,心道一声“天无绝人之路”,手决连掐,再唤得孤魂野鬼七八数,掉头窜向李宛筠。
李宛筠甫一探出,却见一扎辫子头大汉直窜而来,尖叫一声退步而去。却仍旧被那辫子头连人带鞋拉至身前。
“老头!”辫子头暴喝道:“瞧瞧这是谁?”
福伯一惊,一招撑舟戳面逼退周身孤魂野鬼,闪身至辫子头数步之外。
“放开她!老夫放你离去。”
那辫子头嘿笑一声,道:“老头,莫非被气傻了?如今人质可是在我手中。”
福伯冷哼一声,反手将那二忍者吸至身前,道:“这样如何?若不将其放了,你东瀛二爹性命难保。”手劲渐重,二忍者立时颤栗不止。
不怪福伯如此,实乃是这数人太过可恶,先是扰李煦宁之闭关,如今更是挟李宛筠要挟,更何谈李家众人向来便是对东瀛颇为愤恨。
不待辫子头出声,福伯右手所提的那人以蹩脚汉语道:“梅勒,速将这女的放了。”
那辫子头干笑一声,道:“老头,我将这女娃放了,你可得守信。”随即摊手放开李宛筠。
“哼!”福伯怒哼一声:“当老夫同你这般不要脸!”运起内气连拍二掌,将那二人轰响那辫子头。
“还不快滚!”拉过李宛筠堵于窗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