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不到三米，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云然只是清了清嗓子，便有一杯温温的水递到她面前。
小小地抹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一旁便很快就吹来徐徐的凉风。
……
诸如此类，不尽其数。
“楚大人，你到底想怎样？”看着楚沐城鞍前马后地伺候着，一会儿递水，一会儿扇风，反倒是云然自己受不了了。
自从凌将军同意让凌雪在云然身边帮忙伺候之后，除了凌雪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异样。
这事传到楚沐城的耳朵了，他从未说好或者不好。
只是第二天，来伺候的人却变成了楚沐城。
“你这次受伤是因楚某引起的，自然是我全权负责才对。”楚沐城一手拿着刀子，一手拿着苹果，认真地削皮。即便干着下人的活，却丝毫不减楚沐城与身俱来的儒雅，“这是今日刚送到长安的，我想你们女子应该比较喜欢这些。”
对上楚沐城，根本就不能用正常逻辑来对待，因为跟萧衡的不按常理出牌相比，楚沐城的逻辑更深不可测，难怪萧衡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楚沐城将苹果切成块，并体贴地送到云然嘴边，“我看你这今日胃口不好，吃些水果开开胃。”
当然胃口不好了，连续几日躺在床上装病，只吃不动，体重直线飙升，急需减肥。
不过，女子的那些小九九，男的怎么可能知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亲昵，云然伸手想要接过楚沐城手中的叉子，“你堂堂一位朝中大臣，怎么可以屈尊做这样的事情，等等让人看见了不好。”
“人哪来的三六九等，别人可以做的，我自然也可以做。既然雪儿答应照顾你，那么由我来做这件事，有何不可。别人想说就说，无妨。”楚沐城瞟了一眼云然包得跟粽子一样的手，“更何况，你的手还没恢复，哪里有力气自己来。”
如此回答，云然竟无言以对。
只是在心里将萧衡骂了一顿，要不是他非要云然扮成伤患，现在哪里会被人拿话堵。
在楚沐城的长久僵持下，云然只好乖乖张开嘴，享受着这豪华版的伺候，“那个……谢谢。”
“沐城哥哥，你不需要为了雪儿，牺牲这么大。”凌雪快步走进云然的闺房，正好瞧见楚沐城端茶送水，外加贴心喂食，一下子哭得梨花带雨。
伺候完云然一天，凌雪还在为接下来无数天这样的恶性循环而纠结的时候，爹爹居然允许她第二天不用去了，让凌雪小小激动了一下。
直到刚才，凌雪听到下人们议论，这才知道是楚沐城替她承担了责任。
“姓云的，这一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坠马受伤的。你有什么怨气，就都冲着我来就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干嘛要让沐城哥哥来做这些低三下四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