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家里来了些人,这屋里有点乱,简单收拾了下,被套这些也换了床……小伙子你别嫌弃。”
中年女人收拾了屋子,再从那卧室里走了出来,对着廉歌说道,
“劳烦了。”
看着这中年女人,廉歌道了声谢。
“……不劳烦。那小伙子你要是累了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将换下来的被套放到了一旁,中年女人出声应道。
“我再在这坐会儿吧。”再转过视线,看了眼一旁,那老太太房间,虚掩着的卧室门,廉歌出声说道。
“……那行……”
中年女人先是应了声,紧随着,又再原地顿了顿脚,朝着一旁的饮水机走了过去,
“……那我再给小伙子你倒杯茶吧。”
拿了个纸杯,倒了些茶,接了杯水,中年女人再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喝茶,有什么事情你说一声就行。就是劳烦小伙子你动静稍微轻些,我妈她睡得浅,这两天也都没怎么休息。”
将茶水放到了廉歌身前桌子上,中年女人再出声说道。
“谢谢了。”
接过那杯茶水,点了点头,廉歌应了句。
“……客气了。”
说了句,中年女人再望了望那虚掩着的卧室门,
转过了身,走到之前那处,再抱起那换下来的被套,便准备往后屋里走去。
而就在这时,
虚掩着的堂屋门再从外推了开,
屋外带着些寒意的清风拂进了屋里,屋里的灯光,映出了屋外,
“……哥,烛火送过去了?”
映出屋外的灯火在院子里映出道影子,之前去送火的中年男人再走了回来,
中年女人听到动静,顿住了脚,转回身问了句。
“……送过去了。”
中年男人走进了屋子里,再将堂屋门虚掩了上,点了点头,出声应了句,
停顿了下,又再继续说道,
“……妈让烧下去的毯子,衣服也在爸坟跟前烧下去了……等过一个小时,我再过去看看,免得火熄了。”
“……一会儿我过去看吧。”
中年女人抱着那换下来的被套,出声说道,
中年男人闻声,摇了摇头,
“……一会儿你这忙完就去休息吧,大哥他再过会儿就说过来了,我们两守着就行。”
“……那行。”
中年女人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妈她睡着了?”
中年男人再转过头,看向旁侧那虚掩着门的卧室,询问了句,
“……应该是睡着了……也该睡睡了,这两天妈她都没怎么睡。”中年女人出声应着。
中年男人闻声,点了点头,没再答话,只是走近了那卧室门前,小心着,将虚掩着的卧室门合了上。
中年女人抱着换下来的被套,看了看,再在原地站了站脚,抱着换下来的被套往着后屋里走了去。
……
“……不好意思,小伙子,一直都没怎么招呼你,实在是怠慢了。”
中年男人顿了顿脚,然后朝着廉歌这侧走了过来,在桌子另一侧坐了下来,带着歉意对着廉歌说道,
廉歌看了眼中年男人,微微摇了摇头,也没多说什么,端起那杯茶水,喝了口。
中年男人也没再说话,看了看廉歌身前桌上那杯茶水,又站起身,去那饮水机边,接了杯茶水,再坐回了桌旁,
屋里,屋外,愈加显得安静,
唯有阵阵清风轻轻晃动着虚掩着的堂屋门。
……
“……哈啊~”
堂屋里,桌边,廉歌静静看着这堂屋里,窗外,端着茶水,不急不缓喝着。
中年男人端着茶杯,不时喝一口,不时再按亮手机,似乎在看着时间,
白炽灯上,几只飞虫绕着,影子随着在地上墙上晃动着。
中年女人再从后屋里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往着桌边也走了过来,
“……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去睡吧。等会儿大哥过来也陪我守着,明天白天还得让你照看着妈。”
中年男人再站起身,往着饮水机边上走去,再接了杯水,一边往回走着,一边对着中年女人说着,
“……那行,那哥我就睡了啊。”
站在原地,犹豫了下,中年女人点了点头,往着堂屋旁边间卧室走了进去。
卧室门合了上,
中年男人转过了身,端着那杯茶水,再在桌边坐了下来,
喝了口,又再将纸杯放了下来。
“……小伙子,都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啊?”
中年男人转过头,看向了廉歌,随意搭着话,
“再坐坐吧。”
看了眼这中年男人,廉歌转回了视线,应了句,
“……也是,年轻人啊,精力好,都睡得晚。”
点着头,说着,中年男人又拿起桌边上的手机,点亮看了眼,
抬起头,再看了看堂屋里,中年男人又沉默下来,
“……前几天啊,我跟我爸打电话的时候,他都还跟我商量,商量说,我妈的生日怎么操办……过了年,就是我妈的生……”
沉默了下,中年男人望着堂屋里,那纸钱灰堆清扫过后留下的痕迹,说着,
“……这才刚入冬……前几天我还在想,这天气开始凉了,给他们买些厚衣服过来……”
“……我爸和我妈在一起这么多年,就没分开……前两天送我爸去火化的时候,都没敢让我妈跟着去,怕她受不了……”
有些乱的,中年男人说着,又再沉默下来。
沉默了阵,中年男人又再抬起了头,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可能我这是困了,止不住的,就扯远了……”
闻言,廉歌微微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中年男人转过头,再按亮了下手机看了眼,将手机拿了起来,
“……小伙子,不好意思啊,你稍微坐坐,要是困了就休息吧。我这得离开会儿,再过去看看,免得一会儿烛火熄了。”
“请自便。”廉歌看了眼这中年男人,应了句。
中年男人站起身,再往屋外走了去。
……
“……小伙子,还没睡啊。”
似乎出门被风吹了下,中年男人困意少了些,
推开堂屋门,再走进了堂屋里。
“火熄了吗?”
看了眼这中年男人,转回视线,再喝了口茶水,廉歌语气平静着说道。
“……没有。那蜡烛本来就能燃一晚上,就是怕风给它吹灭了。”
中年男人应了句,又再走回了堂屋里,桌边,坐了下来。
闻声,看了眼这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廉歌没再多说什么。
中年男人又再起身倒了杯茶水,坐回到桌边,也没再说话,只是不时喝着口浓茶,不时看一眼时间。
屋里,屋外,愈加显得安静。
唯有清风轻晃着虚掩着堂屋门,发着些窸窣的声音。
似乎夜色渐深,中年男人坐在桌边,困意渐深,
喝着茶水和看手机时间的频率渐低,渐垂下头,犯着困,打着瞌睡,
不时往下缓缓低下头,不时又再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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