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阳转过身问手牵手的朴京和李冰:“你们确定要去体验一下纽约的地铁吗?”
“妹妹哟,就别制造神秘感了,这纽约地铁1904年就投入运营了,那时候北京还是大清朝呢,这应该算是跨世纪的历史名胜啦,我们很想去看看,我们所长在纽约呆了三年了,他会带着我们单位的人去逛的,你就别担心他们找不着路了。”
徐阳阳停止了轻盈的步伐,说:“那我不担心,就论对纽约的熟悉程度,我还真没你们所长熟悉呢,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们所长就没和你普及下纽约的地铁?”
李冰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说:“还真没提过,他倒是告诉我们纽约治安状况不是很好,不时的有案件发生。”
“可能是科学家们太过专注于研究,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可能不用计较,我算是在纽约体会过底层人民的生活,去纽约的地铁可要有心理准备呀。”
朴京发出了“哼”的一声,心想,这去地铁还要什么心里准备。
当三人去到纽约地铁站的时候,朴京才明白这徐阳阳为何总是说一些怪话了。
这里的地铁设施老旧,朴京感觉自己就像去到了20世纪40年代画册里一样,虽然有翻新的痕迹,但是根本没办法盖住其年代感,如果单看这些的话,这里算的上是一个古朴的地铁站,但是其中一些煞风景的东西就让朴京和李冰无法理解了。
李冰捂着鼻子说:“这花花绿绿的壁画尚且能让我接受,可这黑漆漆的毫无艺术感的喷漆是什么个意思?”
朴京皱着眉头说:“这是什么味儿?好臭啊,尿骚味?”
徐阳阳对这些味道倒是没什么反应,笑着说“没错,这里有人随地小便,不过是在晚上,我亲眼见过,至于这些黑色喷漆嘛,是一些社会不良人的杰作,要是只有这些涂鸦倒还好,这些乱话就纯属破坏行为了。”
李冰走到稍微通风的地方喘了一口气说:“还真是刷新了我对美国的认识,这味道和我们胡同口的公共厕所味有得一拼,看在这美国也不都是美的地方,对吧?”
“对,怎么给这些世界强国取名字的时候都带着中国汉语里最美的字,美国、英国、德国、法国,这国字前面得字可都是歌功颂德才用得字呢,实地看了才知道呢,这些国家很多地方还不如咱中国呢。”
朴京听见徐阳阳这么一说,好奇的问:“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懂这么多?让我两个硕士生汗颜呀。”
徐阳阳笑了笑,说:“都是我爸告诉我的,他最喜欢研究这些了,我虽然不爱听他说这些,但耳濡目染,也就知道了这些皮毛,算是顺口溜了。”
李冰竖起大拇指,说:“小姑娘这家风可真好。”
两人在徐阳阳的指引之下去了站台,这才知道刚刚看见的那些只是开始。漏水,不止一个地方漏水,垃圾,遍地的垃圾,还有一些粪便的味道,李冰差点吐了,这还不算什么,还有一些奇怪的人满嘴说着污言秽语的从站台上经过。
好不容易上了进了车厢,以为安全了一些,这车厢里简直没法坐,这大白天的一个醉汉直接占了一排椅子,遍地的垃圾,地上还有一些呕吐物,这些地方连朴京都没法忍受,跟别提两个爱干净的女生了,他对徐阳阳和李冰说:“咱还是下个站就下车吧。”
“也行,下个站离你想去的华尔街不远。”
徐阳阳的话让朴京眼前一辆,的确,这不去时代广场都行,这华尔街一定要去。
在地铁里唯一让三人觉得有趣的地方是在前一节车厢有人在表演吉他弹唱,那小伙子清唱起来很悦耳,引得一些围观的人,朝他的帽子里投钱,还有人拿起相机拍照。不远的地方还有人在跳一种奇怪的舞,徐阳阳称其为街舞,一种像是耍功夫一样的舞蹈。
三人从地铁站来到地面,地面依然是车水马龙,但他们都觉得空气格外清新。黄色的车是出租车,和那时候上大学的时候坐过的面的一个样,不过车顶上顶着一个三棱柱的广告牌。这地面上的人们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行色匆匆。
“欢迎来到世界金融中心的中心,华尔街。”徐阳阳指着前方的路牌说。
朴京看见华尔街的时候傻了眼,这条街看起来很窄,和前那宽阔的路比起来简直可以称之为羊肠小道,走在这条古朴的街道上倒是有些穿越的感觉,但这绝对不是朴京心目中的华尔街,因为华尔街是整个美国乃至世界的金融中心,许多财阀和银行,还有著名的纽交所、美交所就在这个地方,竟然是一条这么窄的街道,跟着徐阳阳走了没多久,徐阳阳转身说:“这到了街尾了,下一站咱们去哪?”
“完啦?”朴京前后看了看,惊讶的说,他抬头看了看路牌,问:“我们走了还不到一公里,这就完了?”
“这真的就是华尔街,实际上,这条街就大概有500米……到600米的样子。”徐阳阳说着前后目测了一下距离。
李冰面露失望的说:“我曾经听人说,纽约是世界的中心,而华尔街是纽约的中心,这就叫中心?”
“地理意义上的华尔街早已消失了,现在很多金融机构都搬走了,实际上用不了多久,纽交所、美交所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纸片满天飞了,甚至不会有人了,因为现在的交易早已实现了电子化交易,挺有意思的,涉及钱的东西,向来都用上最新最好的发明。所以嘛,华尔街只是一个金融代名词而已,要想感受美国的繁华,那还是要去第五大道和世贸中心那块,那里高楼林立的,有钱人都在那儿。”
“好呀,好呀,我们去第五大道和世贸中心。”李冰兴奋的像个孩子。
“你看冰儿姐急的,这漂哥就像个木头似的,无动于衷。”徐阳阳看着朴京说。
李冰疑惑的说:“这漂哥什么意思?”
徐阳阳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我们街区很多韩国人,和朴京的朴是同一个字,但读iao第四声,这朴京觉得自己总是漂来漂去的,所以就叫漂哥。”
李冰大笑起来,笑的间隙,弹了弹眼角的眼泪,说道:“漂什么漂呢,这算个啥?现在俄罗斯有个总统,俄文翻译过来,叫普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