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止起身,整理妥当,拉开房门,猛地看到霍沁桐,被吓了一跳,差点露馅了。
霍沁桐自然是认不出容浅止的,她对着容浅止一抱拳道:“神医爷爷,谢谢您当年救了我爹,请受我三拜!”霍沁桐着就要跪下给容浅止磕头。
神医爷爷?
容浅止只觉得头顶上有一只乌鸦飞过,她急忙托住了霍沁桐的胳膊:“使不得,‘老夫’还想多活几年!”
此时,容浅止开始后悔了,她根本就不该听宫漠寒的易容成一个老头,神医不一定非得老头啊,翩翩公子也行啊!
容浅止越想越觉得自己又被宫漠寒那个黑心货给坑了。
“神医爷爷,您在什么?”霍沁桐疑惑地看着容浅止。
容浅止干咳了一声,捋了捋胡须,道:“老夫饿了。”
“好,我这就去通知厨房摆膳!”完,霍沁桐急忙跑开了。
容浅止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好在用膳的时候,有霍沁桐的两个哥哥在,霍沁桐并没有再一口一声地叫她“神医爷爷”。
用完膳,宸帝跟前的内侍总管就到了,容浅止被请进了宫。
宸帝自然少不了一番盘问,容浅止都按照原先设计好的了一遍,之后,她跟着宸帝来到了惠妃的宫郑
容浅止早就听宫漠寒了,宸帝后宫的妃嫔不多,而他最宠爱的就是这个来自北燕的惠妃娘娘。
让容浅止感兴趣的是,惠妃娘娘也是“宁剑山庄”的人,而且她还是宁珞的胞妹,当然,她嫁给宸帝,并不是两国的和亲,而是宸帝对她一见钟情。
容浅止不想去评论宸帝对惠妃的感情能维持多久,不过,在现在看来,他还是很在意惠妃的。
进了惠妃的寝殿,第一眼见到惠妃,容浅止不禁皱了皱眉,她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她,但这不可能啊。
看着容浅止脸上的神色,宸帝急忙问道:“神医怎么了?神医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朕开口,只要你能把惠妃恢复容貌。”
容浅止知道宸帝误会了,也没有解释,捋了捋胡须道:“草民只想请皇上和其他闲杂热回避。”
宸帝有些不放心,看向惠妃,惠妃温婉地笑了笑,道:“皇上,您出去吧,臣妾不会有事的。”
“好,有劳神医了。”宸帝带着一干宫人离开了惠妃了寝殿,在正殿等着。
“神医,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惠妃看着容浅止问道。
“娘娘稍等。”容浅止把整容所需的物品摊开到了桌子上,随意问道:“草民听娘娘有个姐姐是北燕的沐王妃,可对?”
燕不离的皇叔名燕沐,封号为“沐”,被称为沐王爷,他的王妃自然就是沐王妃。
惠妃心中一怔,她看向容浅止的目光带上了明显的审视,她开口道:“没错,神医为何突然问起姐姐?”
容浅止并没有抬头,不紧不慢道:“草民只是听沐王妃的一些事,随口问问而已,娘娘不要介意。”
虽然听容浅止如此,但惠妃心中并没有放松戒备,她担心容浅止是燕沐或齐傲的人,他帮她整容为的就是想从她嘴里打听到姐姐的消息。
她心中冷哼了一声,没再开口,她不会把姐姐的消息告诉任何一个人。
容浅止确实是想从惠妃的嘴里打听宁珞的消息,但从惠妃的神色上,她不能肯定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只能暂且作罢。
一个时辰后,容浅止为惠妃做的整容手术完成,因为惠妃的脸还需每换药,容浅止并没有立即收宸帝的万两黄金,出了宫,回了将军府。
容浅止本想悄悄回寒王府的,不想,霍沁桐突然蹦到了她的面前:“神医爷爷!”
容浅止嘴角一抽,真想堵上霍沁桐的嘴巴,但她只能道:“霍姐有事?”
霍沁桐搓了搓手,犹豫了片刻,道:“神医爷爷,我刚刚才听爹爹您是去宫中帮惠妃娘娘整容的,您既然能治好惠妃娘娘的脸,就一定能治好漠寒兄的脸,我想求您帮漠寒兄也整一整。”
容浅止一愣,她没想到霍沁桐竟然是为了宫漠寒求她,那个黑心货何时人缘这么好了?
“你为何要帮他求老夫,他自己不会?”容浅止在心中吐槽,那黑心货压根就是装的好不好?霍沁桐抿了抿唇:“漠寒兄跟我爹学过兵法,我一直把他当成哥哥看待,这么多年我看着他从孤孤单单一个人变成了疯子,心里很难过,我想他如果能恢复容貌,应该就能变正常了,而且,他那个人孤傲得
很,从来不会开口求人,所以,神医爷爷,您帮他整容吗?”
听了霍沁桐的这番话,容浅止心中是感动的,她一直都知道霍沁桐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只是让宫漠寒那个黑心货白白捡了个这么好的妹妹。
容浅止点零头:“好,老夫可以帮他整容。”如此一来,只要宫漠寒愿意,他就不用戴那面具了。
想到这,容浅止心中不禁一阵气恼,她和宫漠寒都成婚一个月的,她竟然连他长得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这黑心货到底是怎么想的?
霍沁桐高兴:“谢谢你,神医爷爷,我现在就去跟漠寒兄!”完,霍沁桐就跑了。
容浅止扶了扶额头,悄悄离开了将军府,回了寒王府,她不知道霍沁桐如何跟宫漠寒的,只听霍沁桐被宫漠寒赶出了书房,霍沁桐把宫漠寒大骂了一顿,之后才离开了。
容浅止本想去找宫漠寒的,但想着他可能还在气头上,她还是不去招惹他得好。
宫漠寒左等右等不见容浅止的影子,一问才知道容浅止正在桃林的凉亭里吃果子呢。
他快速来到桃林,看着正在惬意吃着果子的某人,不悦道:“止止,你回来了,为何不去书房找我?”
容浅止心,她不是怕被当成出气筒了吗?
但,她可不敢出来,而是眨了眨眼睛道:“人家不是怕打扰到你吗?”宫漠寒根本不信,一把将容浅止搂进了怀里:“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