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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器刻初露锋芒(1 / 1)

正如黎慎所言,囚眸早就已经在幻世坊的排行之上了,而那位女官给季晴的雨雾花承载物件是一把匕首。匕首的刀身之上刻着一朵雨雾花,纹理纤细脉络清晰,丝丝可见,饶是显得精致。

“这意味着什么?”当壁门大开的时候,这一次不再是像季晴进入红漆大门时那般不受人关注了,几乎有五十多个人在等着今日的这位新人出来。站在前排的除却黎慎这位玉刻高手之外,还有一位,季晴也看到了他的承载之物,是他的扳指,玉扳指之上刻着一朵小雨雾花。

黎慎拿过匕首,微微一笑:“器刻,不错,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通过那些关卡的?”

“就…让人帮忙。”

“噗…怕是有人要说你作弊了。”黎慎环过季晴的腰肢,把玩着匕首,朝着众人扫了一眼,很快五十多个人让出了一条道来,二人这才相携离开。

“可有听闻是何人?初次出关就是器刻!”

“去看看新人榜那里,今日定然有所变动,新人入满三年才能退出新人圈,除非这三年里面她交令的数量直接达到刻度。”

离开人群之后,黎慎没等季晴开始反应,就自然的松了手。

“为什么?”

“新人多少要被欺负,不过我怕你欺负别人。”黎慎非常正经地给了这个解释,倒也还能接受。季晴拿过匕首,试了试刀刃,“嗯?还蛮锋利的,如果我不拿出这把刀,是不是他们就不知道我是异人?”

“你可以将雨雾花刻在任何的武器上。这就是器刻。”黎慎瞟了一眼匕首,“不错,是一把比较锋利的匕首,看来那个家族里有人对你产生了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黎慎的这句话总让季晴觉得有些…不自然或者是对于她受到幻世坊重视这件事情,黎慎并不是特别的开心。

“怎么?”

“没什么,主要是怕你被幻世坊的一些公子给盯上。”

“噗,怎么你还怕幻世坊的人不成?”季晴语气很是调皮,看得黎慎忍不住想要将人欺负一番,“倒不是怕他们,而是怕你受到伤害。”

也是,刚才在测试楼那里面,季晴就明显感觉到有实力强悍的人直接将她囚眸的力道反弹了回来,好在季晴及时切断了自己的能力,不然别说是通过那个地方,就连能不能安然无恙地出来都是问题了。

不被盯上是好事,黎慎的担心没有错。

“走吧,边走边说,我带你逛一圈,了解一些东西。”

季晴点点头,零零散散地有一些人在朝季晴看过来,都在和身边人讨论着季晴这位新人。

“是今年第一个新人吧。”

“刻度是什么?”

“器刻。”

“娘的,这么猛!?”

黎慎拉起季晴,脚步变快很是不喜欢听到这些闲言碎语。

“新人榜,发榜了!快去,好几年没有发榜了!快去看看。”

刚好两个人到这里记名阁就放了今年第一个榜,新人的排行榜。

“第二,囚眸。刻度,器刻。”找到季晴的名字真是一点都不困难,“这里都是用能力代表一个人的么?”

黎慎点点头,指了指第一的那位。

“第一,分容。刻度,乐刻。”

“乐?是指器乐么?”

“嗯,与器刻齐名,只是对方擅长的应该是乐器,而你则是武器。其实都是器刻,但乐刻相对于器刻来说似乎更特殊。”

“分容,是指什么能力?”

黎慎也摇了摇头,“容…确实不好说,不过你的囚眸倒是能够听出来一点意思。”

刻度是乐刻,而名字却是跟容貌有关,季晴的猜测是觉得跟迷音之类的,但仅仅是猜测。

“啧啧啧,真是一代比一代强。”有一位老者看了下榜之后,有些哀婉地背手离开,看那样子像极了是进士落榜的颓废身形。

“我现在可以去接任务了么?”

“你,可以再了解了解。”

“不用了解,不就是杀人嘛。”季晴说这话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用一种极为惊愕的目光看向她,像是觉得这丫头似乎有些狂妄,或者说太过于目中无人。

“你…”黎慎真是不知道给对季晴说些什么。

“每一个追杀令都是秘密发布的,你若是真的想接任务就在记名楼里住下,将你的承载之物交给记名楼杀阁里随便一个女官,等有追杀令下派的时候,那个女官会拿着你的匕首来找你,当然也可以住外面,无论住哪里,价格都差不多。”

“那…”季晴双目忽闪忽闪,期待地盯着黎慎。

“执行追杀令的时候,我就不能在你身边了。”黎慎是想难得来幻世坊小据点,好歹可以好好逛一逛看一看,可季晴的心里居然满满地都是追杀令这件事情,心里有些无奈。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那三点,其余没了,在幻世坊的地界里,异人不能互斗,出去了可就不一样了,可以劫令,有些人被分派的追杀令可能自己完不成或者是想同时执行两个追杀任务就会有劫令行为,幻世坊默许。”

这些都不是问题,“追杀对象不能自己定么?”

“这是新人的规矩,主要是怕你们好高骛远,追求高赏金的任务平白丢了自己的性命,对幻世坊来说,是一种损失。”黎慎摸摸季晴的后脑勺,笑着道:“何必这么心急,既然你喜欢这个地方,不如多住几天权当休息,如何?”

也许是因为黎慎的口气过于可怜巴巴,季晴居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其实,幻世坊的每一个据点里都会有不少新奇的东西,但是再怎么新奇,都没有去发现这世上到底有多少种类的异能这件事情新奇,蝴蝶子的能力就极为玄幻,季晴想去开拓这个世界的另一块疆域,她喜欢让自己处在顶峰状态,能够傲视所有人之时,才会有真正的自由。

“器刻的下一个刻度是什么?”

“一共五个刻度。”黎慎带着人,离开了记名楼,也许只是为了离开某些人的视线罢了。

“一刻刻金,二刻刻银,三刻刻绢,四刻刻器,五刻刻玉。”

金和银一出来的时候,季晴就有些愣神,这两样东西居然这么廉价?“不是特别理解。”

“金银不过身外物,生死不带,只添累赘。幻世坊之内流通的货币只有一种,便是你手里的白令,一块黑令换三块白令,黑令是未完成的追杀令,白令就代表你已经完成,而白令上的名字则代表着这块令的价值。”

“价值?白令上的名字…是那个人的财富吧。”

“没错。”

季晴翘翘嘴角,这个幻世坊还真是找到了一条暴富的道路啊。“所以你应该非常有钱?”

黎慎点点头,“走吧,总之不会为了你。”

第二日,黎慎刚一开门就看到季晴站在门旁边等着他。

“当真这么心急?”

“嗯!”

黎慎无奈只好带着人再次去到记名阁,此番前来,确实没有再过漆红正门。

从矮小的侧门进入,季晴扭头看了一眼那高大威严的大门,念了句:“何时能够再走那扇门?”

“刻度进时,或者带新人来。”

未语,朝着杀阁行去。

杀阁坐整个记名阁正中之位,四面有亭,流水绕行,长桥上卧,过了桥,穿过亭子,再穿过几扇摆门,杀阁石碑立在正对着季晴方向的左侧,背后就是气势恢宏的杀阁,共九层,层层设有回廊,外立栏杆。一层足有五米开外的高度,九扇对开门只开中间三扇,进出只可从两旁进入,门内拦有一玉屏风,上刻山河社稷。

进入阁内,人声嘈杂,正对面是一宽大的阶梯,到中台分行两阶,偶尔有人上有人下,但绝大多数人都在一楼徘徊,两边是如同中药堂草药柜子一般的大壁橱,直上一层之顶,屋顶上会有华彩,是众仙游戏景象,抬头望着,仙人硕大的身子仿佛在云端看着自己一般,半空之中设有悬挂的油灯和红黄相交的彩灯,照的整个室内亮堂堂如有日月在上。

“建造记名阁的人,不会也是墨家吧?”

“嗯,楼中楼,算是一大特色,况且,外院不算楼吧,无非就是搭了个天棚,弄成了内室模样。”

季晴想起行走在外院时的景象,也是觉得完全没有感觉是在室内一般,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墨家。

柜壁前都有一个长站台,台后站着女官,两旁皆是日此,一楼原来是为新人设立的。

“你去过顶楼么?”

“玉刻最高去第七层,**两层是雨雾花家族的人休息的地方。”

“是个神秘的家族。”季晴这么说着,朝着一个比较空闲的女官行去,“姑娘,交令还是接令?”

“新人,接令,这是承载之物。”

女官接过季晴的匕首,先是审视了一番雨雾花的真伪,最后有看了看季晴,“囚眸是您么?”

“正是。”

“请稍等几日,我会根据您的能力为您选取最适合的追杀令,这几日,承载之物便由我保管,您看可以么?”

“可以,对了,我想在这对弯刀上刻上雨雾花。”

女官接过弯刀,“请稍等。”

说着她拿着弯刀来到壁柜前,爬上好几阶梯子后,选取了一个格子,从格子里取出了一块令牌,又拿着弯刀和令牌下来,“这般大小和颜色与您的弯刀恰好相配,出杀阁过北亭往东走便是刻室,您可以请里面的前辈为你雕刻。”

“多谢。”

“不客气,为您效劳。”

至于东南西北的,到时候让黎慎带路就行。

“与其说神秘,不如是故作神秘。”

“你对雨雾花家族有很强的怨念?”刚走出杀阁,黎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季晴很是好奇,可能他们之中还有许许多多好玩的故事,听起来,黎慎像是对雨雾花家族很了解,“不算怨念,只是看不惯。”

“上尊太子看不惯雨雾花家族的人,嗯,有趣,哎你们发生过什么好玩的事情。”

黎慎斜睨了一眼季晴,说了句,“任务拦截。”

“可以啊。居然敢拦截慎太子的追杀令,我倒是很想认识认识这个人了。”

“别,你还是乖乖待在我身边别乱晃了,等着女官来给你追杀令吧!”黎慎说着拉起人就往客栈走。

三日后的正午,女官敲响了季晴客房的门。

“姑娘午好。”女官笑眯眯地看着季晴,双手呈上了她的匕首和一块黑令,黑令之下压着一张红纸。“红纸上便是此次您的追杀对象的信息,希望您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多谢。”

季晴拿过东西,女官又是福了一福转身离开。

“到了?”

“嗯。”

黎慎眸色暗了暗,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红纸,“我怕在这里等的无聊,也接了任务,比比谁先回来?”

“好奇。”

“别好奇,先看看你的刺杀对象吧,别到时候完成不了,可是会降低你的身价的。”

季晴“哼”了一声,扭头回房,关上房门,平复下心情,打开了红纸。

黑令一出,红纸上的人必死无疑,这是幻世坊的规矩,一个异人完不成就会有下一个异人继续这个任务,直到黑令消,这个人的名字在白令上出现。

“方毕,异能名水痕,乘国边城轻街巷五十五楼常客,出没时间为日落之后。”

第二日日落十分,一位角色女子坐在五十五楼的外楼品着茶,茶香氤氲,雾气腾腾地模糊了她的容颜,上五十五楼的人多多少少是来吟诗作对,消遣享乐的有钱文人,少有女子,有也是一些颇有名望的名门才女,说起什么名门才女,季晴就忍不住想起了一个人,李若。

“呵呵。”

不知道为何,想到就觉得有些好笑,笑世人眼拙,也不知道是他们真的眼拙还是故意装醉,毕竟若是能有女子来此地,且多少带有才情,能近一些便是近一些,无论如何都是都不会吃亏,等谎话说的久了,就成了真话了。

“姑娘何故一人在此对月独酌。”

季晴抬头望了望天,“呵,月亮?果然是诗人啊,这黑漆漆乌云遮蔽的天都能说成是对月独酌,你们诗人眼里的世界,到底是浪漫地紧。”

那人见季晴没多大的抵触,也是抬头看看天,笑了笑。

书生文雅,面如琼脂,一双眸子映衬着烛火的光,也将季晴的剪影收入眼眸。

“姑娘姿容令今夜月色无光。”说着男子自顾自地拿起了一旁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季晴看着此人很是自得地倒茶,嘴角一勾道:“此茶共十二前,我算了一下恰好能倒十二杯,这位公子一杯一钱,可不算讹诈与你。”

那书生倒茶的手一顿,似乎极为尴尬,周围的人也都嗤嗤笑了起来。

居然遇见个如此吝啬的女子,倒是让这个书生很是意外,但又觉得有趣,换作旁人,可是不会这么不给对方面子地直接讨要茶钱,“姑娘倒是真性情。”

“你这话说的,怕是遇到了不少没性情的人吧,我这不叫真性情,连讨要个茶钱都叫真性情了,拿这位公子你的行径叫什么?厚脸皮?”

“你!”起身,茶翻,茶杯咕噜噜地滚落在地,好在是木质地板,未碎。

小二忙上来将这地给擦干净,又将滚落的茶杯给拿下去,“上几碟吃食。”季晴忙又追了句,小二见此也是乐呵呵地应了声“诶。”

“姑娘不愿赏茶便明说,何必如此羞辱在下。”

季晴手指扣着桌子,目光看着外面的街景,以及对面春楼门口的莺莺燕燕和楼上外头回廊上偶尔出来的透气的男人,左拥右抱,神色微醺。

五十五楼乃是文豪辈出之地,可却建在了春楼对面,说来也是讽刺。

“哼。”那书生见季晴不搭理自己,也知道自讨了个没趣正要走,却听得女子幽幽开口,“都说文人多正气,像你这般喜欢贪小便宜的人日后若是做了官,怕也是个贪官,这文人圈子风气这般,难怪乘国近年来国运越走越低。”

此话一出,不只是那书生愤怒,周遭的许多人都有些薄怒。

“为人廉洁便不会如此生气了,到底是被我戳中了心底的刺?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各位,收收你们的怒气,不然,还真叫我这个小女子看不起。蹭茶喝若也算是正气之风,那我这理所应当要的茶钱,岂不是要比这位公子的做派,高出不少?”

众人一想倒也是这个理,蹭茶喝的又不是自己,贪官污吏他们这些人一向是不吝啬笔墨地去批斗的,如今这姑娘无非就是把话说地直白了些。

一时间众人又将苗头对准了那“蹭茶喝的书生。”

书生面红耳赤,但此地有如此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不好有所动作,便掩面逃离了。季晴余光扫了一眼羞愧而走的书生,不经意扫到了一位俊朗男子,那人恰好也在看季晴,许是因为她的容貌,许是因为她那一番话,举了举手里的茶杯,季晴倒也不介意和人隔空碰杯,也是微微一抬手,将茶喝下。

小二很快就上了几碟小食,看得出来都是店里比较名贵的菜色,季晴不介意,俗世的钱财她有的是。

又是独坐了一会,天色越发黑下来,那位方才与她隔空对杯的男子,突然拿着茶杯坐在了季晴的对面,同时也唤来小二,报了几道小菜,那小二目光炯炯,似乎这几道菜价格不菲。

“姑娘,一人饮茶岂不无趣。”

“雾散了。”

男人一看,是的,浅淡的月光露了出来,“嗯。”

之后便是转头看向季晴,“人比月明。”

季晴未流露出什么娇羞之状,“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怎会无趣。”

男子一愣,不光他惊愕,周遭一众人甚至直接将此句写了下来。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姑娘好才情。”

季晴一笑:“那是我才情好呀,一位故人所做,借来用用罢了。”

“能够结实此等才华潋滟之人,相比姑娘也有十分过人之处。”

“我啊,除了这皮子好,还真是没什么过人之处了。”季晴的眸子一直盯着对面的春楼,让这个男人差点以为她要想不开把自己给卖了。

但是一看这姑娘衣着华丽不说,谈吐也不一般,虽然话简单直白,但反而有极深的道理,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此女是正是邪,却到底是有趣的很。

“姑娘姿容若是肯让那些名家画上一笔,皮囊也可价值连城了罢。”

季晴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亲自给这个男人的茶杯了续了自己的茶水,“您这公子说话可比方才那不请自来的小年轻有礼数,又好听。”

“能博得姑娘一杯茶,想必我也不亏了这番子嘴皮功夫。”

“不亏不亏。”

茶杯一碰,喝茶喝出来喝酒一样的豪爽劲头。

“如何啊?你这突然往我这里一坐,不会也是那么无趣地来讨杯茶水喝的吧。”

男子一愣,想了想失笑道:“一想,还真是来讨茶水喝的。”

季晴婉转地哦了一声,朝男人拿来的茶壶看了一眼,男子略显尴尬,“怕是觉得姑娘我好看,特意来这跟前坐坐?”

男子又是脸红几番,这丫头年纪瞧着不大,说话一套套的都是路子,看来来历定然是不简单,莫要因为美色误了自己,可抬头再看看那支头望月的佳人,眉如远山,眸中藏星,叫人一眼不够,目光似乎是被她深深地给锁住了一般。

季晴余光自然是看得到这个男人在盯着自己出神的,心中好事一番冷笑,“这个方毕可真是有趣,前半夜清茶伴诗词,后半夜酒醉温柔乡,怕不是精神分裂吧。”

男子见季晴也不再搭理自己,看着月移入云,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诗词圈子里同他们吟诗作对去,但是目光却是偶尔飘来,更是显得暧昧非常。

茶渐凉,但到底是夏夜,凉茶也别有滋味,直到她喝的嘴巴发苦,才结了账起身准备离开。

“就是她!侮辱我们文人!”

这人还没有离坐,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突然从楼道口传来,季晴扫过去,发现了是先前那个白嫩的小年轻,呵呵一笑,年轻气盛说两句还说不得,道理他自己也懂,可就是不肯认,这样的孩子,多半是家里宠坏了,打一顿就好了。

季晴动作不顿,风轻云淡地往那群人走过去,面上无悲无喜,每一步都走在了俊俏男子的心坎上,他突然出手挡住了季晴的去路。“来者不善,姑娘小心为妙。”

“呵呵,不过是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小孩子?男子扫了一眼季晴,她也不大,这口气还真是有意思的很。

“怎的?我说你几句心中不服,如今你这般人也可自称文人,还真是丢尽了文人的脸面。”季晴盯着那白嫩小年轻,又是活上浇了一盆油。

“极为可都听得了,她口口声声的都是污蔑我们文人的。”

小年轻身后的男子,都带有儒风气质,身侧佩剑,此时也都有些气急地看着季晴,可偏偏发现季晴是个如此貌美女子,一时间都愕然了。

“几位哥哥可别被她的皮囊给蛊惑了。”

“当真好笑,你自己做到人姑娘面前想要蹭茶,姑娘说了一杯一钱,又不是一两,这一壶茶十二前店内谁人不知,一壶茶不过七八杯,姑娘说十二杯收你一两还便宜你了,你到还有脸喊人来欺负人家姑娘,当真是好不要脸,丢文人这两个字的神韵!”

周围终究是有人看不入眼了,先前也就罢了,多得是瞧见人家姑娘貌美如花不知好歹凑上去的男人,但若是对面的姑娘不领情,你却也不好说什么?

谁没事闲的慌来一个理一个,又不是对面那群女人。

季晴见有人出头,也是乐得清闲,索性又坐了回去。

“哼,你们这帮人,方才不出声,这会子有一个个装个好人。”

“方才不出声,是见姑娘自己有脾性,能骂走你这个不要脸的!”

文人骂架,其实跟普通人还真是没什么两样啊。

“多说无益,你想如何?”那俊俏的男子也是走上前怒目瞪着一群人。

季晴眼尖的发现他手里有这一层蓝盈盈的光晕,嘴角一翘,像是找到了猎物般的笑意,瞧见她的人,都哑然,以为瞧见了神女。

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笑意,面前的纷乱嘈杂都不曾叨扰到她分毫,连个眉头都没有蹙一下的怡然。

方毕对于身后的女人,也是有了一丝捕猎的心思,想着今夜便是不去对面也要弄清楚这姑娘是何方仙子落入了凡尘。

那小年轻看到季晴半歪着身子,眉眼带笑,翘着腿一甩一甩的,这番模样,说她撩人,可却有些流氓气质,极为复杂,一时间也就忘了同人吵闹,突然对着季晴说道:“你若是向我道个歉,我今日便作罢。”

“小公子~”季晴起身慢悠悠地走着,一步一妞,步步生莲,途径之人皆是被她的容貌折服,此时近身更是发觉她身段婀娜,此等佳人不是仙子那也是世外之人,突然心底都升起一股不可亵渎此女的情绪,恨不得跪下朝拜一番。

季晴来到那小年轻的正对面,“想不到区区边城刺史的小儿子,还不是嫡出的,就已经这么狂妄了?”

那小年轻一愣,这女人张口就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心头突然生了惧意,微微后退一步,身后有个助威的人便喊话道:“小娘子,你既然知道他是刺史之子,居然会敢得罪他!”

“儿子连口茶都要贪,倒是不知道爹如何!看来慎太子上位三年,还是有些地方没有查到啊。”

“胡言乱语,诽谤朝廷命官可是有你吃一壶的。”

季晴掩嘴笑眯眯地看了眼那小年轻,“如何?我诽谤了你爹,要不要让你爹来抓我?”

小年轻又是后退一步,此女妖性十足,怕不是寻常人可以招惹,突然有些后悔,只好皱眉道:“小爷今日便不是来滋事的,你既然得罪与我,就好生道歉,兴趣我还能…”

“那小女子就求您别放过我了,走吧,一道去见见边城刺史,这偌大的边城,好歹也是一个州,怎么儿子到这里来鬼混了。”

边城不大,但确实是是个州,毕竟它地理上比较偏远,要把临近的城镇划过来,十分的别扭,所以边城自成一州。

季晴这话多有讽刺的意思,听得小年轻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好不有趣。

“呵呵,如何?”

“罢了罢了!不如二等泼辣女子计较。”

说着冲着身后众人挥手说是去哪家酒楼他请客,众人一听倒也不亏,扭头都要离开的时候,季晴冰冰凉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计较,那我还真是要好好同你计较一番!茶钱不付,还饶了我今日良辰美景,你倒是轻巧,说走就走!”

季晴突然抓了一把筷子,朝着那一干人等飞射过去,刷刷刷,筷子订入墙体,惊了众人,更是吓得几个被筷子擦身而过的人。好强的内力,好霸道的手段。

未伤一人,可也让这些人不敢动分毫。季晴走过去,拉过那小年轻的衣领,看到他额头之上细密的汗珠,咧嘴笑了笑“今日我不伤你,但教训多多少少要给一些的,不然若是日后被我那几个熟人知晓了,我堂堂囚眸被一个小毛娃娃欺负了,岂不是让人嗤笑。”

囚眸二字一处,方毕双手突然握拳,极为警惕地盯着季晴。

他前些日子,弄死了一个妓女,被那个死也算是虐杀?虽然不确定,但是方毕心里十分的害怕,囚眸不像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况且,他虽然没有敢去记名阁看看情况,多少也知道些消息。

新人,是一个女子。

也许是求生意识,方毕越发觉得季晴可怕,她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地,巧合还是刻意在等着自己。

眼前局势一旦不妙他便打算走人。

那小年轻被季晴拽的浑身都在发抖,他从未见过什么江湖高手武林豪杰,这个女人出手快准狠,做派十足是个武林人士,这样的人物,居然会到五十五楼这样的清水茶阁来喝茶!自己今日当真是倒了血霉!

“你,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

只见话音落,季晴抡臂一甩,直接把人从二楼露台扔了下去,“砰”人重重地落地声传来,下面突然人声嘈杂。季晴拍拍手扫了一眼剩下的人,“怎么,还替你们兄弟出头么?”

“不,不敢…”

“那还不滚。”

随后便是稀稀拉拉众人开始逃跑的声音,倒也有豪客对着季晴鼓掌,称她不愧是巾帼不让须眉等等,季晴都只是摆摆手,嘟囔了句:“好约不约,越这么个破烂玩意地。”

这话,方毕听的分明,心头突然一松,只笑自己太过于紧张了。

季晴又回到了那个位子,盯着对面的楼里,此时方毕已经确定她是在等人。不久之后,那春楼二楼的露台也直接飞来一人,身姿轻盈,落地无声。

“久等。”

“啧,连你出手都这么麻烦?”

“不想闹出太大动静。”

来着是个极为英俊的男子,比之方毕,后者如尘埃。

众人突然都觉得,此二人简直天造地设。

方毕不知为何,心头起了醋意,死死地盯着那刚来就坐在季晴身前的男子,“茶楼如何?”

“不好。”

“怎么不好?”

“说是文人豪客之地,可你瞧瞧,脂粉气浓不说,有些人简直是把这里当成了清水春楼。”季晴说着指了指远处几桌,男男女女笑声连连。

“你且说女子为何不如男,这怎么的又不许女子来此楼了?”男人笑着问她,口气温柔。

“我哪是这个意思,你也不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家长里短倒也无妨,说的尽是些道听途说的流言,还指点起江山来了,凭这么点风吹草动,就分析出了天下局势,这么厉害的人才,乘国皇室没有要去还真是可惜了。”

男子还真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随后噗嗤地笑了出来。

“也罢,既然不喜此地,我们再换一处。”

“今日也晚了,寻间客栈住下明日再…”

“二位,是在寻址落户么?”方毕,终究是没有忍住。

“正是,家妹性子惰,想寻个现成的房子,今日便是瞧了此处和对面的春楼,不过方才同对楼谈崩了。”

“哈哈哈,二位还真是阔绰,不论是对面春楼还是这五十五楼,都是宾客满座的好地,哪有那么容易让与你们。”家妹二字,让方毕脸上的笑容更是舒展了开。

“天色已晚,二位要住店的话,不如我推荐一处,恰好我也住在那里。”

“如此,有劳兄台。”

方毕摆手道无妨,对着二人做了个请姿,三人离开五十五楼。

“哎,你不是说今日不能陪我么?”

“无妨,恰好我也有事。”

“呵呵,真巧哦。”

看着黎慎狐狸一样的笑着,季晴就知道,他肯定是自己选的追杀对象,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她在五十五楼,黎慎在五十五楼对面的春楼。

子时,季晴房内的灯一灭。有个娇俏的人影站在窗前,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冥想,又似乎,是在窥视着什么。她嘴角微微勾起,像是猎人终于得手一般的讥笑。

清晨,客栈来了一大批官兵,说是楼中出了人命案,季晴和黎慎两个人的房间也被搜查了一番,他们也被问话,毕竟昨夜三人同时来此间客栈。

“我同他还约好今日要去看房子,怎的就!”

“姑娘若是有什么发现,请及时告诉我们。”

“好,一定!”

只是,能有什么发现。

新人囚眸的第一块黑令上交,得来一块带有方毕名字的白令,这块白令背后的意义便是方毕生前剩下的所有财富。

“这是承载之物,我要接令。”少女再一次上交了匕首,她期待自己下一次拿到黑令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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