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奈儿,这样做真的好吗?”看着从一颗水晶球中传出莱妮绞尽脑汁想要突破困住她的景象,一个声音充满忧虑的问道。声音的主人居然是塞伦特,莱妮知道的话一定会大跌眼镜,塞伦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和魅魔搅在一起,看上去还十分熟悉的样子。
……
塞伦特被卷入龙卷风之后,很快就晕了过去。
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吵醒了塞伦特,灿烂但不刺眼的煦暖阳光照射在塞伦特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惬意,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弗洛萨肯小镇无忧无虑的日子——当然如果弗伦主教对他要求不那么严格就更好了。
这种熟悉而又舒适的感觉让塞伦特真想再睡一会儿,可惜弗伦主教那严厉而慈祥的声音很快就会响起,催促他赶紧投入到浩渺无边的记忆典籍中去。
塞伦特贪婪的享受着这难得休闲时光,闭着眼睛等待着弗伦主教催促他的声音。
一、二、三……弗伦主教熟悉的声音并没有如约传来。怎么回事?塞伦特诧异的睁开眼睛,放在以往弗伦主教此刻应该正目光炯炯的瞪视着他,直到他感到不好意思自己主动重拾那些典籍。
好吧,一切都是错觉。塞伦特睁开眼睛以后,发现弗伦主教正站在那座木制教堂前,面含微笑看着他,他深邃的目光中充满了睿智。
塞伦特投降般的举起双手,嘴里嘟囔着:“好吧、好吧,我马上就回去继续看那本——”
塞伦特说到这里突然停止了话音,他没看错吧?弗伦主教不是已经失踪很久了吗?
“弗伦主教!”重新见到老师的狂喜让塞伦特来不及细想,他兴奋的大喊一声就向弗伦主教扑去,他心中实在有太多的疑问向弗伦主教请教。
然而当他接近弗伦主教之后却惊讶的发现弗伦主教的身影逐渐变淡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露古怪表情穿着肃穆神职法袍的优雅女子,看上去像是一个神圣教廷的光明女祭司。
塞伦特一个急刹车,堪堪在扑到女祭司那宽大法袍都无法掩盖的伟大胸脯前停住了脚步。
“你是什么人?弗伦主教怎么不见了?”塞伦特涨红了脸问道,他心中下意识的在为刚刚的鲁莽举动感到羞耻。
“弗伦主教?那个老神棍现在叫这个名字吗?你可以叫我特奈儿。”女祭司若有所思的问道。
“弗伦主教不是神棍!”塞伦特强调道。此时他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似乎并不完全是弗洛萨肯小镇,事实上除了那座木制教堂之外,其它的一切都是那么朦胧。
“难道我认错人了?这个老家伙莫非不会神谕术?”特奈儿露出疑惑的表情。
“当然会!弗伦主教是我知道的最伟大的神谕术大师!”塞伦特维护起弗伦主教来可是毫不含糊。
“那就没错了。赶紧抓住我的手,在幻象空间还没完全发动时赶紧离开这里。”特奈儿向塞伦特伸出了纤纤玉手。
“这个……不太好吧。”塞伦特犹豫的看着特奈儿伸来的玉手踌躇道。
“看不出来你竟然如此保守!”特奈儿掩口轻笑一声,快如闪电的把手一伸,抓住塞伦特的袍子。连同塞伦特一起,在周围朦胧的环境完全幻化成弗洛萨肯小镇之前消失在这个空间中……
“这里是什么地方?”塞伦特只感到眼前一花,弗洛萨肯小镇的景色就被一个布置的异常神秘的房间所代替,这间一百平米左右的房间看上去像是一间树屋,房间的墙壁和天花布满了虬结干枯的树枝,偶尔会有一只蝾螈从树枝的缝隙里探出脑袋来,看到有人注意到它,立刻缩了回去。
树枝上挂满了陈旧的五彩布条,每个布条上都如同鬼画符一般画着意味不明的符咒。房屋正中有一个树墩雕成的台几,上面铺着一块紫色的绒布衬托着一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水晶球。
塞伦特注意到水晶球中显示的正是他刚刚所在的弗洛萨肯小镇的景象,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一个酷似他的身影正在小镇中和弗伦主教热烈的交谈着。
“这里是我的居所,你可以称之为‘幻之屋’。”特奈儿的声音从塞伦特身后传来。
“特奈儿——你是特奈儿?”塞伦特回头一看,惊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去。此时站在他身后的并不是刚才幻境中那位雍容典雅的女祭司,而是一个穿着暴露挥动着皮鞭的妖艳女子。最让塞伦特感到惊讶的是妖艳女子除了头上长着两支弯曲的长角和背后一对蝙蝠状的肉翅外,她的两只脚涨得竟然像麋鹿的蹄子一样。
“当然就是我啦~”特奈儿的声音从妖艳女子口中发出,她妩媚的捂嘴一笑,冲着塞伦特抛了一个媚眼,对着塞伦特悄无声息的施展出魅魔一族的天赋特长魅惑术。
然而让特奈儿失望的是她的魅惑术显然对塞伦特没有起作用,塞伦特惊恐的后退了几步惊慌失措的喊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特奈儿邪魅的一笑,“或者你更喜欢这个样子?”
说着一阵青烟过后,女祭司特奈儿重新出现在塞伦特面前。
塞伦特把两眼一闭说道:“我一定是在做梦,赶紧让我醒过来吧。”
说着拿出了他平时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的绝招——从床上滚到地下。遗憾的是他此时并非躺在床上,只能在地上徒劳的打了几个滚,沾了一身的残枝败叶,也没有让他像往常那样“醒”来。
特奈儿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塞伦特,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塞伦特的举动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以前她的魅惑术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性失效过。
“够了!”特奈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恢复了魅魔的模样,黑色的皮鞭一甩,在空中甩出一个清脆响亮的鞭花,大声的呵斥着。
“对、对不起!”塞伦特显然被皮鞭声吓的不轻,立刻跳起来道歉。他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他并没有处在噩梦中,而是面临着比噩梦更可怕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