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叶凡察觉到了不对,唐仞雪也感觉到了不对,因为她手掌凝起的真气正如开闸的水龙头,疯狂倾泻出去,关都关不住!
“住手!你快停手!”她终于产生了极度的恐慌,真气被吸走,这种怪事闻所未闻,她已经感到了一种不可抗拒的虚脱,正袭上脑门,整个丹田都在震动,辛辛苦苦积攒多年的功力,正急剧流失!
眼前生的事情,让叶凡大为意外,他忽然记起在国库中生的那一幕,戒指里那个诡异的地外陨石,当时也是这样疯狂抽取他的真炁!
难道经过那一次之后,自己无意中掌握了石头的特殊能力?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叶凡又记起那天之后他的食量突然猛增到令人指的地步,吞下去的食物都被无形中化成了非人的力量,而今天,他又是在非主观意识的驱动下,疯狂吸取唐仞雪的真气,这到底是一种什么能力?
或许,可以称之为--吞噬?
这些念头闪烁,仅仅过去几秒钟,唐仞雪的脸色已然苍白如纸,额头冒出了密密的虚汗!
“现在知道怕了?开车撞我时怎么不怕?”叶凡摆出了恶魔般的笑容,就要让这浑身傲气的女人吃点苦头,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
“放手--我,我不行了--”不到一分钟,唐仞雪已感觉被抽空了力气,两脚软,全身都虚弱不堪,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这股吞噬之力,犹如一个黑洞,强大无比,唐仞雪根本无力逃脱,只能坐以待毙。中?文网??w?w1w?.?881?z?w1.
“装什么装,大爷还出手没你就不行了?”叶凡不为所动,他想瞧瞧这股力量什么时候能够自己消停下来,有没有吞噬的上限。
“唐家……唐家不会放过你的……”唐仞雪眼冒金星,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离死亡不远了,那种灵魂离体而去的感觉,让她昏昏欲睡,再也提不起一丝精神,身子一软,向后仰去!
叶凡顺手一揽,握住了这女人的腰肢,把她横抱起来。
掌心那股吞噬之力也在同一时刻悄然散去!
因为吸纳了唐仞雪的真气,叶凡感觉到丹田之中有种微微饱胀的感觉,真气全都在瞬间转化为了真炁,融入气海中,不劳而获的滋味让他品尝到了马路边捡到钱的喜悦感。
“这可不怪我,是你主动送上门的,美女。”叶凡心头暗乐,不费什么劲就制服了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接下来就是扩大战果的时间了。
他正准备带着唐仞雪瞬移离开,海滨大道上又传来了一阵跑车轰鸣,引得叶凡扭头循声看去。
那个汪晨终于赶来了!
保时捷飙到了两百五的高,坐在车中的汪晨一脸志在必得的表情,早早地就把对手甩了个没影,他相信自己已经必胜!
前方道路上,一串串火光攸然跳进视野,汪晨愣了一下,稍稍减,滨海公路上怎会有火光?
等到他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汪晨脸色变得十分奇怪,看残骸似乎是两台车子!
这里刚刚生了车祸?
忽然间,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念头蹦了出来,不会是表妹吧?
保时捷的度彻底降下来了,汪晨脸上带着惊慌之色走下车子,站在这两堆燃烧的汽车残骸面前,皱起了眉头。
车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但依稀能分辨出其中一堆正是唐仞雪的座驾!
级跑车太好认了!轮廓框架十分明显,绝不会看错。
“完了,完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汪晨两手抱住了脑袋,失魂落魄。
他知道,如果唐仞雪出了事,自己难逃其咎,第一个不会放过自己的就是老头子!
“哎呀,你怎么才到?”路边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让汪晨霎那失神,如被一道闪电劈中。
“大舅哥,先借你的车子用用!”叶凡抱着唐仞雪,迳直走向了汪晨的保时捷。
跑车动起来的时候,汪晨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扭头疯一样朝他的车奔去,挥拳大吼:“停下!你给我停下!”
“干什么?你已经输了,还想怎么着?”叶凡摇下车窗,伸出了脑袋。
汪晨一脸的愤怒:“不可能!你不可能先到!”
“输不起是不是?你看到那边两堆烧成废铁的汽车残骸没有?你表妹就是因为输不起,开车想撞死我,结果我没事,她倒先昏过去了。汪晨,奉劝你一句,回去先问问你老子,惹不惹得起我叶某人再来计较!”
不给他思索和说话的机会,叶凡倒转方向盘,驾着跑车一路倒退着拐弯,随即轰的一声,加到极限,消失在夜幕中!
汪晨木然呆立在公路上,他不得不接受眼前这个现实,不光输了赌局,连唐仞雪也赔了进去!他无法想象一旦唐仞雪被这个男人给糟蹋了,自己将会面临何等的惩处!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足足呆立了五分钟,汪晨才想到对策,哆哆嗦嗦摸出手机,拨通了他老子的电话:“老爸!你快救救我!”
电话那头的汪明权愣了一下,立刻沉声追问:“生什么事?”
“事……事情是这样……”没有办法,汪晨只能一五一十把刚刚的经过讲述一遍。
“什么!?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这是要作死啊……”听完败家儿子惹出的祸事,汪明权肺都快气炸了,对着手机破口大骂一通,随后沉声吩咐:“你给我老实待在那里,我现在就想办法,事情没摆平之前,你不要再给任何人打电话透漏这件事,包括你亲妈!”
放下电话,鬓角已然斑白的汪明权在书房中背起手踱来踱去绕起了圈子,苦思对策。
汪家世代行医,在华夏医界地位尊崇,在国际上也占有一席之地,在这一领域可谓风光无限,汪明权三十岁便担任了中医联盟副主席,使的一手家传游龙追凤针法,独一无二!
这些风光,这些成就,在汪明权四十二岁之前,都以为是靠自己家传和个人努力换来的,可是那一年的冬天,这一切引以为傲的资本都随着父亲的临终遗言,变成了泡沫,彻底让他的人生观生了颠覆!
时隔多年,汪明权依然记得老父亲那一番让他震惊到崩溃的话:“咱们汪家,看似繁花似锦、宾客满座,实则这一切都是虚妄啊……咱们不过是旁人的一粒棋子,一道眼线,一条……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