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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慌乱之中,周琳琅根本没察觉李翊的动作有什么不妥。
正是因为她这种不自知,李翊才越情不自禁的扣紧了她腰紧的手。此时正值夏季,气候火热,周琳琅衣裳单薄,他一触之下,仿佛能触到滑腻的肌肤。
那种感觉越强烈,李翊自己脸都红了。
可惜很快顾至便伸手穿进来,硬生生将周琳琅从他怀里抠了出去,喝斥周琳琅道:“瞎嚷嚷什么,我就这么可怕?”
李翊下袍有些不雅观的翘着,他颇是难为情的收了收腹,侧过身子。
周琳琅被顾至风一样的从李翊怀里扯到他跟前,不得不与他对视,又感受着他宽厚手掌火热的温度,再怎么蠢也知道自己刚才所见不是鬼,是真真实实的人。
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道:“不是。”
到这会儿,周琳琅才正儿八经的打量顾至,他右颊处有一道长长的疤,一直漫延到脖颈里,还没完,狰狞的一直钻进他的衣裳里。
怪不得他以为自己是害怕,才把他当成鬼的。
周琳琅盯着他的伤口,在心里判断:就差那么一小点儿,就要碰到他的颈动脉了。他可真是险,还真是与死神擦肩而过。
只听头顶有人不厚道的笑道:“你这是什么眼神?几个月不见,居然对我感情如此热烈?”
顾至凑近了,热汽呼到周琳琅的耳边,低声道:“你那眼睛里都长了钩子了,是不是想钻进我衣裳里看个究竟啊?”
周琳琅醒悟过来,气得伸手就给了他一耳光:“胡说八道,我是在看你那道疤,丑死了。”
当然打不到,顾至轻轻巧巧的就攥住了他的手腕。
不过他力道拿捏的十分恰到好处,既不让周琳琅的手乱动,又不至于捏疼了她,闻言笑道:“又没让你嫁我,丑又怎么了?”
周琳琅白了他一眼,不跟他斗嘴,道:“我是受祁三公子所托,特来接你的尸骨还乡的。知道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顾至松开她,朝着李翊不正经的笑道:“三皇子还有事?”
李翊尴尬的道:“没了,你们两个慢慢聊,有事只管找我。”
等他出了营帐,顾至沉了脸,对周琳琅道:“你是不是傻?”
周琳琅气得柳眉倒竖:“顾至,别以为你浑蛋,我就能无限度的容忍你骂我。”
“骂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傻?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别没事往别的男人怀里扎。”
“我……”
周琳琅这才恍惚记起,刚才自己确实一头扎进了三皇子怀里。
她又羞又窘,道:“谁让你们不把话说清楚,我接到的消息是你已经以身殉国,冷不丁见到个大活人,我还当你诈尸了呢。普通人见着鬼诈尸,第一个反应当然是跑,是他非要堵在门口,关我什么事?”
顾至嗤笑,道:“你还挺有理,这也就是没人见着,不然你以为别人会怎么说你?说你贪图富贵,对三皇子投怀送抱,大兴勾引之实……”
“呸。你再胡说。”周琳琅恼羞成怒。不过她不会跟顾至辩这个,越辩他越来劲。敢情他说话口无遮拦,她毕竟是个姑娘家,有些浑话说得多了,容易引起暧昧和误会。
她瞪着顾至道:“你明明没事,为什么京城都说你……”
顾至懒洋洋的坐回去,指了张简易的凳子示意周琳琅坐,道:“我故意的。”
周琳琅气得:“你这话说得倒容易,你可知道,你这消息一传到京城,祁三公子差点儿就陪你一起下了黄泉。”
听周琳琅说到祁季昭的病十分凶险,如果他肯回到京城,或许还能拖延些时日,如果他执意不肯回,恐怕命不久矣,他那白晰的脸上神色果然肃穆了许多。
他抬眼问:“你怎么会在中州的?”
周琳琅白他一眼,道:“现在咱们讨论的是祁三公子。”
顾至道:“他是我一起长大,情同亲生兄弟的亲人,他什么样,我最清楚,我现在问的是你?”
“我……”周琳琅有些羞恼的别过头,道:“随便走走,觉得中州风景不错,就小住了一段时日。”
顾至根本不信,却只是呵了一声,没多问。
周琳琅缓了一会儿,这才道:“既然你没事,那我歇息一天,明天就回去了。”
顾至唔了一声,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周琳琅看他没什么事,便起身告辞。
她一走,顾至便叫人把时遇找来。
时遇见着他,比周琳琅惊喜,跪下磕头道:“世子爷,您真的没事,太好了,也幸亏您没事,您不知道,三爷一听说您遇了难,当时就不行了……”
不用顾至问,他便一一交待,又说起在中州巧遇周琳琅,是她出的主意,叫他代笔,写了一封伪造的家书,这才骗过了祁季昭。
又说祁季昭已经回了京城,家中诸事,请顾至放心。
顾至唔了一声,道:“你做得很好。”又问周琳琅的事。
时遇没敢隐瞒,把周家私下将周琳琅送与孙家做妾,她于通县逃跑一事都说了。又说到祁季昭苦寻多日无果,倒不成想在中州相遇,祁季昭临终托她前来寻找顾至,她这才到了这儿来。
顾至没什么表情,只温言安抚了时遇几句,叫他下去。
周琳琅一路疲惫,倒是顾至尚在的消息算是个好消息,不枉她跑这一趟。三皇子的驻军营地是不许他多待的,因此见过顾至,又辞过李翊,周琳琅便由时遇等人护送,回了客栈。
她略事梳洗,便上榻休息。
等她醒来,天已经黑了,屋里没点灯,周琳琅摸黑起来,往桌前走,不提防正撞到一人后背,吓得周琳琅失声尖叫:“啊,你是谁?来人,救——”
那人回身,将她按压到自己怀里,沉声道:“你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瞎嚷嚷什么?提防把狼招来。”
灯亮了,照见这个是顾至,气得周琳琅一拳捶过去:“分明是你蹑足潜踪,私闯女子闺房,怎么倒赖我?”
顾至也觉心虚,由着她捶了一通,道:“好好,我不该吓你,可那不也是怕点着了灯,你会惊醒吗?看你睡得那么熟,啧啧,只怕有人把你扛出去卖掉你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