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大的怎么整？”
“他们家的产业除了在外面开的十来家零售店，主要就是靠临海的那个批发展厅，对不对？”
“嗯。”
“零售店我去看过，管理不行，运营不行，除了牌子，可以说一无是处。回头想办法把他牌子给抢过来！”
“等他们加盟到期，直接跟总部谈谈试试，但是难度很大。”
“难度大是因为他现在做了批发，实力还行，等他批发做不下去了，品牌总部要收回去放给其他人就很正常。”
林南斌看着方程恩，似乎想弄明白他是不是发烧了，“你想整黄他的批发中心？”
“对。”
“你还真敢想！他的展厅经营多年，不仅是临海最大的批发展厅，也是J省最大的批发展厅，辐射周边两三个省，你怎么搞？”
“只要比他做得大，做得比他好，客户比他多，他自然就慢慢不行了。”
“你想得太简单了，说得也太轻巧了。你当这是开个一两百平的门店啊？
他那展厅规模在那里，货量在那里，光黄金日常货量就有两百多公斤，算上其他品类，少不了一个亿！”
方程恩轻描淡写，“那就拿两个亿去拼他！”
“你？拿两个亿？”
“咱们一起，我没那么多时间去折腾。”
“你太高看我了。我现在琢磨的是再开一个店，能凑出来的资金顶多三百万。这还是其它店都在赚钱的情况下。
咱们半年多开了五个店，哪个店不得五六百万资金进去？这些年挣的钱都扔进去了。除非把店都卖了，要不然别想。”
“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不难。我就问你要不要搞？”
“你能搞到钱？”
“能。”
“到哪里搞钱？”
“这你不用管，就说这事有没有搞头。”
林南斌摇头，“做生意最怕冲动，盲目冲动死得最快。现在不是以前，放在二十年前，甚至十年前，至少咱们这个行业不饱和，冲动说不准歪打正着，现在？我看你还是要慎重考虑。”
方程恩仿佛吃了秤砣，“不冒险怎么赚钱？”
“冲动和冒险是两码事。冒险是在分析之后，知道概率的情况下的投资；冲动是没有分析，不知道概率，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程恩坐直了身子，往前靠了靠。
“珠宝批发展厅没什么大不了的，拼的不过是资金罢了，哪有太多的技术含量？以你多年的经商经验，会看不明白这里面那点道道？”
“这个事儿太突然，我没仔细考虑过，你怎么就这么坚定？”
方程恩干脆站了起来，“因为我觉得可以搞，你看哈，只要资金到位，咱们铺货量上去了，客户就慢慢过来了。
要是嫌慢，咱们可以快速拉人。
你这边还有你的那些老乡，之前都在他那里拿货，这些是跑不了的；何总那边十多个店呢，有一部分货也是走的他那边，这部分也可以直接转过来。
许总那边的店到时候也转到咱这边。
此消彼长，两边就差不多了。我们再推出一些政策，争取一部分客户过来。”
“怎么争取？他那边批发价格已经不比走深城贵了，难道我们还要降价？”
“不降价，我们钱多，款式就可以更丰富。最主要的，我们可以支持铺货啊！”
“风险太大了吧？”
“风险这块不用担心，能控制。”
“你能筹多少资金？”
“需要多少？”
“照你所说，真得两个亿。”
“两个亿够不够？”
“够肯定够，平时也不需要太大库存。就是前期拼一拼，到了后期，口碑实力在那里了，不用这么多钱摆在那里，上游会给到货品方面的最大支持。”
“没事，不够就预算多点，平时也要有碾压一样的优势才行。”
“其实，你真要有资金，投资批发展厅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从投资回报来看，不是好选择。展厅赚钱不快，遇到金价波动幅度大的时候，要是没有别的方面对冲，是很有可能会亏的，毕竟压的货那么多。”
“你懂里面的门道就好。价格波动方面的风险你来控制，借货出去的风险我来想办法。至于赚钱多少，别的行业咱们又不懂。
再说了，开店也有风险的，最要命的是，开店多了，没有合适的人来管理，那个太耗精力。
开沙县小吃投资回报率高，可能有百分二百回报率，但是要真的有一个亿，总不能开上千家沙县小吃吧？”
林南斌不得不认同，“这么说……也有道理。”
“只要你觉得能搞，我马上就去弄钱。”
“那我等你消息。对了，你那个同学，彭晓欣，跟我说过两天过来这边，好像是搞得差不多了，要开始跑这边市场，干脆你来对接吧。”
事情一件接一件，这才多么点产业，方程恩就已经捉襟见肘了。
复仇是头等大事。
所以，搞钱就是头等大事。
跑去弄翡翠？
恐怕不行了，要弄两亿资金出来，数额太大，不是几十块石头能搞定的。主要是那个太显眼，上次已经被有心人盯上了。
药厂至少还得两个月，才能达到预想的销售量。
就算达到一个月一万瓶的销量，利润几家一份，方程恩也就拿个四五千万，也就是说半年内别想。
他打算去借钱。
要说借钱，找谁合适？
当然是海先生啊！
莫海轩接到方程恩电话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问，“你是打算来给我送桃子吃还是送药？”
把方程恩吓了一大跳。“您啥时候会神机妙算了？！！！”
方程恩是真的打算去给他送药。
“来吧，我都等你电话等了很久了，过来谈。”
到了莫海轩家里，送上只稀释过一次的灵药，方程恩还解释，“第一批桃子已经下市了，等过半个月，下一个品种上市的时候，我先给您送过来一些。”
“知道我是怎么猜到的么？”
方程恩正襟危坐，“百思不得其解。”
“咱们是一类人。你说我这老头子，又没别的事情，要关注肯定是关注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