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扬三字……
再次引发九天寰宇的山崩海啸。
和之前他所呈现出的所有逆天之举都不一样……
这一次,这位活出第二世的陆家少主,真正捅在了九天寰宇最大的禁忌之上。
真要去仔细琢磨,到底这位本该有远大前途的陆飞扬,为何要在自己人生最为璀璨的时刻做这件事,没人能想明白。
但想不明白不要紧……
要紧的是,整个九天寰宇,因陆飞扬而动。
之前还是九天九帝齐力救治陆家千余子弟的,其乐融融的场景……
转眼间,天翻地覆,沧海桑田——
因果境下达旨意,着九大超级势力准帝天骄尽出,赶赴天蝎城,行诸界欲斩之事。
诸般大帝少部分前往人魔战场,以防万一,剩下的分成两批,一批赶赴先鸿山附近,另外一批则奔赴天蝎城坐镇。
钧帝亲自出走,不知所踪。
浩帝离开浩然阁,杳无踪迹。
剩下七位天帝并未离开九天寰宇继续探索无穷无尽的瀚宇,而是留在了因果境内,盘坐九帝峰,等待着什么。
这个时刻,是疯狂前最为压抑的时刻。
再加上各大势力盖世重宝显世引发的各种弥天异象……
整个九天寰宇一改上古后略显沉闷的平和,变得躁动,变得不安。
真正站在全局之上看到这一幕……
便忍不住惊骇。
因为这一切,都是陆飞扬一个人引发的。
而此时此刻……
三清道门的宗主老妖怪玉玄,就处于这种惊骇之中。
他才是明面上最为针对陆飞扬、针对陆家的大佬。
他智多近妖,能够从隐藏的幕后准确地抓住最为关键的一点……
即便在先鸿山外被疯狂打脸,他都沉得住气。
即便在因果境内被疯狂打脸,他也沉得住气。
可真当他直戳公子尚最为阴暗的一面,且真正引发了这场大势之后……
却没想到为了针对陆飞扬以及陆家,九天寰宇会产生这种普通修士根本无法完全感受的浩大声势。
“看来,老夫还是想简单了啊……”
作为九大超级势力中的一员……
三清道门的准帝天骄,自然也赶赴天蝎城。
但临走时,玉玄却对他们有着另外一番吩咐。
这番吩咐,让三清道门的准地天骄十分意外。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时候最应该积极充当排头兵的,就该是他们的宗主。
可他们的宗主却要他们谨慎行事……
“天变前的平静和沉默越是酝酿得久,爆发开来,就越不得了……”
很罕见地……
玉玄没有第三次离开三清道门。
此刻的他,正端坐云海之中,仰头望天,似乎想从突变的风云中抓住一线天机。
有些事,平日是绝对做不得的。
但平日绝对做不得的事,在某些时候,却能分外轻松地去做。
这个时候,便是大势起的时候。
通俗的话来说,就是顺势而为。
首先顺势而为的,就是神婆观。
神婆观,其实并不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所以神婆观突然的暴起,譬如在派出观内精英,甚至请出帝器之举,让众人大感意外。
大势之下,而且是针对陆家,针对陆飞扬极度不利的大势之下……
首先闻风而动的,本来就该是那些曾被陆飞扬欺辱过的势力。
而上古时陆飞扬和神婆观并无宿怨,甚至什么关系都没有。
不过很快……
九天寰宇的众人,便从神婆观疯狂散播的,针对陆家和陆飞扬的恶毒攻讦中找到了原因。
“我,我去!”
“果然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
“这,这都算仇么?”
“我的个亲niang,不就是观内某个弟子被陆家少主假扮他人殴打了一通么,这,这算个毛啊!”
“这个神婆观,真的是刷新了我对女人的认知!”
……
在这个认知经常都会被陆家少主频频刷新的时代……
没人还会记得发生在南天门的,邪天假扮“程峰”,为褚默求玉符而上客栈挑衅婆尨,将其吊打一通的小事。
可就是为了这件小事……
沉默数千年的神婆观,突然迸发出了极其凌厉和凶残的复仇之志!
似乎当初被邪天吊打的婆尨,是神婆观观主的亲生骨肉一般!
而这种凌厉和凶残……
此刻就在天蝎城所化的黑海外,彰显得无比透彻。
“神帝冕!”
“我的天,神婆观隐世许久的帝器!”
“没,没这个必要吧?”
“神婆观到底要做什么!”
……
神帝冕……
就是天。
只不过此刻它懒得化天。
饶是如此……
神帝冕之下的天地,也变成了众人无法想象的神地。
神地之上,站满了神婆观的长老弟子。
而被众长老弟子众星捧月围在中央的,则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道人。
“观主,不过是个废人而已,如此针对陆飞扬,怕是小题大做了吧?”
“你懂个屁!”
虽说风韵犹存……
神婆观观主一开口,则是暴戾无边。
“谁告诉你这只是单纯的奉因果境诏令行事?”
“我神婆观就是多了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才会任人欺辱……不!何止是欺辱,就凭你们这种混日子的心态,怕是日后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
见观主凝重得异常,众长老心惊肉跳,连忙问道:“还请观主指点迷津。”
“哼!”女道人瞥了眼众长老,有些炫耀地低喝道,“有些事,你们还没资格知道,本观主能告诉你们的就是,对付区区一个邪帝传人,哪怕这个邪帝传人是陆家少主,也用不着如此大的阵仗!”
中长老闻言,面面相觑。
因为他们觉得,观主这话等于放屁,毫无意义。
“呵,”女道人冷冷一笑,“别说你们,哪怕本观主的哥哥神帝尚在,怕是也无资格成为一个大势的主导,但本观主……却要逆天而为!争一争未来!”
“敢问观主,未来,何在?”
“便在即将成就九天寰宇最后一位大帝的,公子尚身上!”
“公子尚?他,他何时成帝?”
“何时成帝?呵,”女道人嗤笑一声,阴森道,“不远了,陆飞扬身死之时,便是尚成帝之日!同时,也是本观主抓住未来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