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被人突然压在身上,姜黎浑身都不舒坦,这墨白怎么回事儿?动不动就上手!
“给我放开!”
“不放!”苏子钦将人拉到了太师椅上坐下,一个前倾让姜黎卡在了椅子与自己的的怀中,姿态暧昧,语言亲昵。
“皇后给你选妃了?还一次选了两个?”银色的凑近姜黎眼前,那人黝黑的眼眸之中满是质问。
“你怎么知道的?”姜黎皱眉,宫中的事情也不过短短几日,他就如此清楚,这人不得不防。
听着话,苏子钦猜到她又起了疑心。
“柳家得了皇后的旨意,敲锣打鼓的庆祝了一番,摆着八抬大轿的样式将人送进宫去。不光是我,想必这平民百姓都能猜到些什么。”
一股酸涩的气息飘散在空中,幽怨不平的声音更是久久在姜黎耳旁徘徊。苏子钦更进一步的追问道:“你可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
“我记得。”答应的事情,姜黎记得,不过那也只是权宜之计罢了。若她没有猜错,苏子钦手中应该有着定安王暗庄的秘密与把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还是墨白自己教她的。
“那柳文颜和苏子钦,你喜欢谁?”
这是什么问题?吃醋?姜黎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过,小时候自己也常常问过父后同样的问题:“阿黎和小七,父后最喜欢谁啊?”
每一次,父后都会说:“自然,是都喜欢。”
“不行!父后一定要选一个最喜欢的!”趴在父后的榻上,姜黎耍赖似的滚在床上,非要一个答案。
“那便最喜欢阿黎好了。”
尽管父后最后说了最喜欢自己,可姜黎总觉得父后偏心,为什么不开始就说喜欢自己呢?
只是墨白这个问题嘛,又有些不同,毕竟没涉及到他本身。
姜黎身为京城第二大纨绔,哄男子的花招自然不少。这种问题,也是手到擒来。
“都不喜欢。”
都不喜欢?苏子钦心中不乐意了,要说不喜欢柳文颜他可以接受,不喜欢他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喜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哪有什么原因。”姜黎无语,这又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见问不出自己想要的,苏子钦转念又换了一个问题:“那如果一定要从他们之中选一个做太子妃,你选谁?”
我去!又不按套路出牌,姜黎觉得现在的墨白就是一个突然闹脾气的孩子,说话没头没脑,问的问题都全无道理可言。
“选你喜欢的,你喜欢谁,我选谁行了吧?”姜黎有经验,她知道自己不管说谁都不讨好,那还不如不说。
“你说的!那我们拉钩!”苏子钦赶忙伸出小手指头,要与姜黎拉钩订约。
拉个毛线的钩,不再被抱着,姜黎使劲用手推了推墨白的胸膛,紧致的手感一如既往,只是现下不是调情的时候。
“没空跟你扯这些,”姜黎挣扎着,问道:“那日白鹤楼的事情,你还未跟我解释!”
“解释什么?”
“你将竹玉送给定安王,可知道其中凶险?”
随着姜黎的力气,两人紧紧缠绕的身影有些松懈。
可,只一下,苏子钦又大掌一挥,直接将人壁咚在了椅背上。
“你也知道竹玉是被皇家发卖的妓子,他的人生早就充满了凶险。”这一颗棋子,苏子钦早早就已经备下,还是为了她才备下的。
“那又如何,本殿下给了他庇护,自然也给了他选择。”姜黎反驳,当初他们说好了的交易,就这样被推翻,实在让她难以信任面前之人。
“言而无信之人,不可同谋。这句话,本殿下不相信墨白先生没听过。”
“太女殿下,不管您想不想与在下同谋,咱们都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些经由镇国将军府收账的交易,也都记录在册呢!”
“你!”果然,世上为奸商最阴险狡诈!
“这人,本殿下要不回?”姜黎不想多说,厉声问道。
身下之人,总是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伤自己的心。
“人,是定安王执意要留下的。至于竹玉,亦是他自己执意要去的。殿下怕是亲自去要,也要不回。”
前半句是真,这后半句却见不得。只是,竹玉毕竟与定安王有着血海深仇,如是他执意要自己报仇,此事姜黎也无权干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命,哪怕她尝试去改变了,最终也只是一场空。
可是,她重生一世,就是为了改变这些过去啊!
不知道为何,看到竹玉,姜黎总能想到她自己,那被禁锢的后半生。
“上次他舍身救定安王,是苦肉计?还是?”姜黎至今也想不明白,明明一招可以致定安王于死地,为何竹玉还偏偏飞身过去救他。
“定安王的死穴,并非在心脏之处。”苏子钦看着姜黎,十分认真的回答道。
“心脏之处,是所有人的死穴。”姜黎不解。
谈到了正事,苏子钦才松开姜黎,将她扶起,换了个位置,任性的将人抱在了腿上。果然,身高差,腿长手长就是方便。
一回生,而回熟,姜黎这次也索性就坐下。只是,这手摸来摸去是怎么回事?
“说归说,手规矩点!”
“好。说归说。”苏子钦的手不再有动作,规规矩矩的放在了姜黎的腰上。“定安王幼年时体弱多病,因而先帝将其送去了皇寺修养,上一任的主持天忧大师将佛门的一道秘法传授给了她。这道秘法更改了定安王的命脉,由心脏变为了肺。”
“肺?”
“你与定安王过招之时,是否觉得她体内的真气强大到异于常人?”许是抱着无聊,苏子钦手痒的开始把玩着姜黎的发梢。
“有。”姜黎回想道,“那日,我们几人联手,重伤于她,可到最后关头,她竟然能将周围空气凝结成结界一般的存在!”
“这就是那佛门秘法的奥妙之处,定安王以天地之气为自身之气,心肺同步,只要她想,便可以转换为己所用。”
“那我们该,怎么才能杀了他?”姜黎皱眉,她没想到定安王的功法居然这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