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延瞪了一眼苏洛,道:“白小姐体弱,你可别欺负她!”
苏洛翻了个白眼,没个好气:“我们女人之间说私房话,你还赖着不走啊!”
卫延白皙的面皮泛红,正欲理论两句,艾斯王子开口:“世子夫人,我在楼下等您,您的救命之恩,我也想亲口道谢!”
说完,他大踏步的离开,到了门口还偏头问卫延:“一起下去吗?”
卫延……
不情不愿的跟着艾斯走了。
艾斯走后,白芷拿帕子擦着眼泪:“苏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领你的功劳,我是有苦衷的!”
苏洛问:“什么苦衷?”
白芷一怔,张着嘴半天没说话。
苏洛笑了笑:“看来你说不出到底是什么苦衷啊!”
白芷泪水涟涟:“涉及家中父亲,实在不好启齿,请苏姐姐理解,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冒领你对王子的救命之恩!”
她的形象柔弱,就像是风雨中一株随时都会伏倒的小花。
苏洛冷了声音:“白芷,我想你还是没有弄明白,难道当时提醒王子的如果是个小宫女,你就可以冒领功劳了吗?你的错误,不是在冒领我,而是冒领本身!”
白芷紧紧的抿着唇。
其实已经气疯了,但是还是要维持面上的可怜模样,让她的五官扭曲的有些可怕。
“对,我知错了!朱妹妹,你也帮我劝一劝苏姐姐,让她别再生气了!”
这话说的,好像是苏洛没能做到宰相肚里能跑船一样。
苏洛这次面孔都冷了:“白芷,够了,你不觉得恶心,我都觉得恶心。别人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你到底是什么货色,这里没有别人了,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嘴脸,你这样演戏,不觉得累吗?还是演着演着,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性格了?”
白芷极度愕然的瞪大眼睛:“苏姐姐,你,你说什么!”
“也别叫我姐姐,我可当不起你这样的妹妹!我告诉你,白芷,你那些小心思,我了解的很,你表面上看上去柔弱,善良,大度。实则内里阴险、嫉妒心重,心胸狭窄,别装了,我看着都替你累!”
白芷脸上的肌肉跳动。
眼前咄咄逼人且神智清明的苏洛,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只能喃喃道:“不,你误会我了!苏姐姐,你不能这样污蔑我,一直以来,我都在帮你!”
苏洛一听这个就来气:“你那是帮我吗?我一次次的出丑,都是你在设计,你事后又为我解围,树立你的好名声,我就是你的垫脚石!”
苏洛早就想当面锣对面鼓的骂白芷一顿了。
可惜之前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如果今天还要陪她演戏,还要装大度原谅她,苏洛觉得自己就对不起老天给自己这次重活的机会。
戳穿这女人的伪装,省的以后她总是恶心自己。
“我,我没有……”白芷说着,将脸转向朱娇的方向:“朱妹妹,苏姐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魇住了,朱妹妹,你帮我说几句公道话,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朱娇看着白芷那张完美无缺的脸,淡淡说:“白姐姐,我跟苏姐姐早就到了。”
白芷有些茫然。
朱娇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在你跟艾斯殿下刚进包厢的时候,我们就到了,我听到了你们全部的谈话!”
白芷的表情凝固了。
一开始她好像根本没听懂朱娇在说什么。
不过很快,一股血红的颜色就沿着脖颈一直冲上了她的头顶。
她整张脸红的像是烧红的烙铁,浑身都在颤抖。
不过这次不是柔弱,而是恼羞成怒。
她恶狠狠的盯着苏洛和白芷,尖叫道:“好玩吗?你们一直在看我笑话,满意吗?对,苏洛,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嫉妒你,我恨你!凭什么你就能什么都得到最好的,凭什么?朱娇,你跟她走的近,你会后悔的!咱们都是庶女,咱们才是一路的。你样貌家世全都比不过她,将来也不会嫁的比她好,你就是她身边的绿叶,你以为她会这么好心,别做梦了!”
苏洛一直冷冷的看着她:“白芷,你这样可真丑!”
白芷脸上的肌肉跳动,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苏洛,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狠狠的踩在脚下!”
苏洛眯着眼睛,眸子里腾的一下,也烧起一把怒火:“这辈子你都别想,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开始,从今往后,我会一件件一桩桩,慢慢跟你清算,我会让你身败名裂,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贱人,你这个贱人!”白芷大恨,抬手就要抽苏洛耳光。
苏洛早防着她这一点,伸手架住她,在她手腕上猛地用力。
白芷吃痛,发出一声惨叫。
朱娇脸色发白,拽了拽苏洛的袖子:“苏姐姐,你快松开她,弄断了她的手,倒是给你惹一身麻烦!”
苏洛的眼珠里的血色褪去,大力一甩。
白芷踉跄后退几步,吓坏了的婢女红苕赶紧上前扶住她。
苏洛觉得,再多看她一眼,她都会恨不得将这可恶的虚伪的女人撕成碎末。
她拉起朱娇:“咱们走吧,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脏!”
朱娇乖乖的跟着苏洛,下楼梯的时候,她一脸的崇拜,双目放光:“苏姐姐,你刚才可真厉害,我以后要跟你学习!”
苏洛……
好像无意中收获了一名迷妹。
两人下了楼,发现卫铮和艾斯王子还没离开。
此时外面日光正盛,艾斯王子站在太阳下,额上已经起了厚厚的一层汗,但是他的眼睛却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
见苏洛出来,他忙上前:“世子夫人,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朱娇识趣的退到一边,艾斯王子拿出那一盒珍珠:“这是我准备好送给救命恩人的,世子夫人,请收下吧!”
那一盒珍珠如今在日光之下,更是璀璨夺目,让人心旌摇曳。
如意酒家对面德满楼包房内。
朱飚大声道:“殊哥殊哥,不好了,那个爱死王子在调戏你夫人呢!”
江殊懒懒的睁了睁眼:“就她那样,谁会瞎了眼看得上!”
朱飚摸摸头,这话听着好像有点不对。
他盯着窗外,火急火燎的:“我是说真的,那爱死王子正拿着一大盒珍珠讨好嫂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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