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顾文正要栽了(1 / 1)

老太太的话落地,甘主任的目光就看向了狄笙。

狄笙淡然的迎上甘主任的视线,似乎也在等地甘主任的回答。

甘主任觉得恍惚间觉得双方谁都没错,错的人是自己,人孩子在学校连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是学校的责任吧?

人孩子没主动挑事儿,被欺负到头上,还还手,难道还错了?

他轻咳了一声,“宫太太,事情想必您也听宫森同学说了,阎古语同学的小兔子被他溺死在马桶中,这本身就是宫同学的错……”

“甘主任的意思是我儿子被困在马桶里是活该?”宫森妈妈瞬间火了,“还是说甘主任觉得我儿子必须还得为一直兔子偿命?”

甘主任的脸色也不好了,什么叫他觉得?明明就是他儿子惹事在先,但话他却不能这样说,“宫太太,你先别生气,您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让阎古语三个人道歉,对吗?”

宫太太斜睨了眼狄笙,冷哼了一声,“对!道歉,必须道歉!”

狄笙眼眸微垂,却没做声。

这样的反映,让宫太太的妈妈很不舒服。

甘主任快速睃了眼狄笙,见她神色淡然,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到了三杯水依次放在了三人面前,待气氛微微缓和,他开口,“宫太太,阎太太我们都是有素质有教养的人,尤其是要给孩子做一个榜样,您们说我说的是吗?”

“家庭教育确实很重要!”狄笙淡淡道。

宫太太白了狄笙一眼,“阎太太的教育就是暴力行为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难不成,宫太太的教育是别人打了你一巴掌,你把那半张脸再伸过去?”狄笙目光清冷的扫了过去。

“你……”

“宫太太,阎太太,你们听我说,听我说,好吗?”甘主任赶忙截住了宫太太的话,“宫太太想要阎古语等人道歉,而阎太太不同意,这就是我们双方家长之间的矛盾,对吗?”

甘主任这会儿学能了,没等双方回应,接着道,“那好,能不能请双方家长听我分析分析这件事儿?”

“请说!”狄笙淡淡道。

宫太太点了点头。

甘主任喝了两口水,放下杯子道,“首先宫森的做法是错误的,他未经阎古语同学的允许私自拿她的小兔子,这种行为是偷……”

“甘主任,你这是说的……”

“宫太太,您觉得这行为叫什么?”

宫太太讪讪的看了眼狄笙,蹙眉,“那你这话说的太难听了,小孩子之间的事儿……”

“宫太太,‘偷’这个字的定义可没有年龄限制,没有说在十岁以下,或者八岁以下不问即取的行为不是‘偷’,偷是难听了,可却也是事实!”

宫太太:“……”

“宫森接下来的行为是什么,残害小动物的生命,这个被他残害的小动物有主人,它的主人为她报仇,有什么不对吗?”

“那她也不能把我儿子捆起来放马桶里啊!你知道这对一个孩子的自尊心伤害有多严重吗?这会严重影响我儿子的将来,他的记忆中永远无法摸去这让他难堪的一幕!”宫太太控制不住情绪,一想到儿子在那个马桶中困了半个多小时,她看向狄笙的眼眸中都透着火苗。

“那宫太太知道看着自己心爱的宠物惨死在马桶,这对一个七岁的女孩是什么样的伤害吗?她的记忆深处永远都萦绕着死亡的气息,宫太太,这伤害孰轻孰重?”狄笙没了刚才的好脾气,既然谈未来,那她就陪着她,一个能对小动物这般残忍的小孩,她甚至觉得古语的惩罚轻了。

“你强词夺理!”宫太太愤愤道。

狄笙冷笑。

甘主任赶忙开口,“宫太太,阎太太,就事情的性质而言,宫森的错占了多数,当然阎古语的做法也不得当,可接下来,宫森跟阎古语犯了同样的错,没有及时把事情告知老师,反而叫了高年级的同学在校拦截,而阎古语,江恨,阎风在这部分做的叫自卫,宫太太您同意吗?”

宫太太蹙眉不语。

“宫太太,阎太太,学校自然有推卸不掉的责任,这一点,我代表学校向双方家长致歉,而事情的整个过程我也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给双方做乐分析,至于结论,双方家长心里其实也有了数,剩下的,我建议双方和解!

学校也会就江恨书包里的那块板砖以及阎古语同学的行为,让这两位同学在校会上做出自我检讨!

当然,宫森同学以及住院的宫霖和他的两位同学也会就礼拜五发生的斗殴事件加以检讨,不知这样的处理双方可还满意!”甘主任的目光看向狄笙和宫太太。

宫太太纵然心里有无数的不满,却也只能压在心底,至于甘主任所谓的和解,她没这个兴趣握手言和,深深看了眼狄笙,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狄笙跟甘主任浅聊了两句也离开了学校。

朗朗的读书声透着未脱的稚气,阳光下,狄笙驻足,有些错,该认,有些错,即便是错了,也不能认,因为他们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们是阎家的继承人!

她不能像教育普通孩子那般教育他们,阎家的孩子从小就要学会反击,她要告诉他们的是,他们的背后有阎家,她要鼓励他们的是团结互助!

不惹事,不怕事,这是作为主母在给他们上的人生第一课。

所以,对于他们屡次打架斗殴,狄笙从未有过批评,只是就是论事的给他们分析。

“怎么说的?”狄笙一出校门,古影迎了上来。

“还好吧,不过,事儿肯定是没完,你让人注意着些就是!”

“我会的!”

“嗯,那就回去吧!”狄笙说着上了车。

车子一进家,就看到佣人在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指指点点的看着别墅医院。

“停车!”狄笙走了下来,古影跟着下来,随手一挥喊了一人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佣人有些紧张,看了狄笙一眼,下意识垂下了眼眸,“是丛丽自杀了!”

狄笙没说话,佣人倒会察言观色,停顿了数秒接着说:“已经抢救了过来,早上,她去主屋看孩子,说是大少奶奶跟她说孩子已经送出去了,她回来没想开,就割腕了!逊少爷知道了回来就质问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就火了,抱着孩子就冲到了别墅医院,说,这是丛丽挑拨她跟大少爷之间的母子关系,孩子闹肚子,一直不怎么乖,她就是说谎也不能说这么拙劣的慌,孩子一直哭闹,丛丽难道听不见?

大少奶奶现在就在别墅医院……”“闹着”两个字佣人不好意思说。

古影挥了挥手,佣人躬身退了下去,狄笙目光悠悠的看着别墅医院方向,良久,转身离开。

狼妞从起初的各种排挤终于接受了summer小朋友的存在,去哪儿都不忘了让岑姐抱着她的大玩具一起去,还特别的良心建议想跟summer乘坐一辆小车,无奈这愿望在她妈这给pass掉了。

让她跟summer坐一辆车,这不是祸害人家summer吗?就她这天下无敌狼爪能放过summer吗?

中秋佳节,喜庆团圆的日子里,财政的言老被双规,瑞士银行巨额存款让他有口难言。

这从天而降的审查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言季同被双规的消息一出,建设部倪旭功直奔了卜副市长家里。

因为,就在言季同事件发生的前三天,卜副市长宴请二人手谈了一局。

棋逢对手时,卜副市长言谈间透漏了天将降厄运于言季同,而当时,面和心不和的三人只以为是普通的宫心计。

谁也没想到,他这声霹雳还真就应了。

从卜副市长家里出来,倪旭功给顾文正去了电话。

此时的顾文正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分析这件事儿,他做事向来干净,不会担心言季同真能牵扯出他什么事来,只是,言季同的双规,他心里莫名的有些恐慌,总觉得这件事儿汹汹来势完全都是冲着自己。

正想着电话响了。

“顾市长玩儿的好计谋啊!”倪旭功隐忍着心口的怒火。

顾文正愣了好一会儿才听清电话中声音的主人,“倪部长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顾市长不是最清楚吗?对我,顾市长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倪旭功声音冷冷的,他不是言季同,言季同对顾文正从来没有过怀疑,而他则不,对任何人都防着,顾文正以为他顾文正自己是干净的,可染缸里滚了一圈儿的人怎么会没有颜色?

“倪部长什么意思?你怀疑言老的事情是我动的手?”顾文正如果现在跟倪旭功面对面,他一定一板儿砖拍的他脑浆子崩出来。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他会对言季同动手,他倪旭功就是脑子来装的都是泥巴也不能够这样去想啊!

“是不是顾市长动的手,那就看纪委的人会不会请顾市长去喝茶了,若冤枉了顾市长,那我愿意亲自登门谢罪,可若纪委的人没有……顾市长,这事情怕是跟你就脱不了干系了!”倪旭功能跟顾文正坐上同一条船,自然是唯利,可命不保夕,利字又何如?

他不信顾文正,自然也不会相信卜副市长,他信的只有他自己。

顾文正也不是肚里装草的人,只需微微一沉淀,他心里也有了几分明白,刚才略紧张的情绪微微放松,翘着二郎腿靠坐在了沙发上,看了眼佣人,示意佣人给她沏茶,“倪部长是见过卜长春了吧?”

倪旭功看了眼车外,“顾市长还是想想眼前的案子会不会扩大了!”

倪旭功没等顾文正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此时,他脸上的肌肉紧绷着,秘书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部长,我觉得顾市长应该不至于会做这种事情吧?毕竟……”秘书挑眉看向倪旭功。

倪旭功知道秘书表达的意思,他想说的是毕竟他跟言季同都是顾文正仕途上的助力。

可卜长春有一句话却而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说,助力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一块儿垫脚石,既然是垫脚石,那这块儿垫脚石最终的归属是哪儿,上位者的脚底下啊!

所以,即便是一条船上的,只要这船还没到达目的地,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比如,有人打算换船了。

而言季同和自己或许就是要付出沉着灭迹的代价,是这样吗?

倪旭功眯着眼睛,秘书缓缓转过了头,他不知道倪旭功在想些什么,但他总觉得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不是他相信顾文正,而是跟卜长春比起来,他更相信顾文正。

而此时,顾文正一脚踹开了面前的茶几。

噼里啪啦的碰撞声吓得佣人连连往后退去,低头垂眸大气儿都不敢出。

而此时,阎宅。

狄笙正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野餐。

古影快步走到了狄笙面前,简单把事情跟狄笙说了一遍,见狄笙笑了,她狐疑的看着狄笙,“我怎么没看出这对顾文正有什么打击?”

不就是一老头被规了吗?她调查来的资料上并没有顾文正贿赂这老头的痕迹,怎么可能把他给拉下水。

狄笙喝了口饮料,眼睛微眯的看着天边,“卜长春挺聪明的,他倒是领悟了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

“我说我想看蚂蚱筋疲力尽而亡,他就给我上演这么一出离间计!”狄笙斜睨了眼古影。

古影摇了摇头,完全就听不懂狄笙在说什么。

狄笙扶额,“想让顾文正下去,在他动c区土地的时候,我就能把他给送下去,只是,我不想他就这么痛痛快快的gameover,我要他亲手把自己堆建起来的金字塔推倒,对他这种利欲熏心的人来说,这才是最痛苦的。

而今天,就是让他开始体验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他明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却有口难辩,这窝火的感觉,顾市长怕是多年都没有尝过了。”

阎古语捏着不知打哪儿弄来的一只蚂蚱,激动的拿来给狄笙看,狄笙接过蚂蚱,笑意越发浓重。

果然是秋后的蚂蚱。

“嫂子,我还是不懂,那倪旭功怎么就能相信了这离间计?”

“要不就说卜长春聪明了,他对他自己的这些同仁可谓是了如指掌,为什么要拿言季同开刀,知道吗?”狄笙把蚂蚱放到女儿面前,狄秀梅啪的拍掉她的手,骂她没个正经。

狼妞咯咯咯的笑,抓着姥姥的手让狄秀梅再打狄笙。

狄笙佯装害怕,小东西再次笑开。

“为什么?”

“杀鸡儆猴!我们杀的这只‘鸡’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提醒倪旭东,有人对言季同下手了,倪旭功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言季同进去了。倪旭东这个人向来多疑,做事极其谨慎,能跟顾文正共事,说明,他手里一定有能拿捏顾文正的东西,而言季同的进去,不用任何人提点,他想到的一定比任何人都深,都远,而我们恰恰就是利用的这一点!

你说倪旭功是从卜长春家里出来,那就说明我们的计谋奏效了,现在顾文正应该正在憋火。他明知道是卜长春让他吃了闷亏,现在,他能做的只是憋火,这感觉,还挺爽!”狄笙捏了葡萄放进了嘴里。

忽地,她蹙了蹙,目光看向了天边。

今天是八月十五!

古影拉了拉狄笙个衣袖,狄笙一愣,目光随着古影的目光看了过去,是阎绅,阎缜两人。

狄笙起身,“大哥二哥是为了言季同的事情来的吗?”

两人对视,“你知道了?”阎绅开口。

“刚听古影说了!”狄笙指了指一旁的圆桌,三人缓步走到了遮阳扇下坐了。

“大哥担心什么?”狄笙倒了两杯水,分别放在了阎绅,阎缜面前,见阎绅神色倦怠中透着担忧,她轻声问道。

“刚宋昌辉打来电话,说上面对这件事儿查的很紧,我担心顾文正一旦被牵扯进来,那c区的土地会不会有什么变动?我总觉得在c区土地问题上顾文正一定做了手脚,合同我反复研究了很多遍,倒是没什么漏洞,但我还是觉得这个c区土地我们要回来的太容易了!你要知道,在顾文正的背后还有一个萧沉,他是顾文正的儿子,当时c区土地,真正拍板的人可是他,你不觉得他对阎家一直有图谋吗?”阎绅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杯把。

他忽然觉得顾文正如果真被人拉了下去,那依着他跟萧沉的父子关系,那阎家跟顾文正可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如果顾文正一口咬定阎家跟他有勾结,那阎家……

“狄笙,大哥的担心不无道理,就像这次的事情,表面上看着是对付言季同,可明眼人谁不知道,顾文正一直跟言季同走得很近,按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应该就是倪旭功了,可直到现在为止,我跟大哥都没有摸清突起的这场风的风向是哪儿,明面上是卜长春掀起来的,但……”阎缜摇了摇头,“我总觉得这风里带着一股陌生的味道,不属于卜长春的味道。”

狄笙挑眉,目光锁在一直被她忽略的二哥阎缜身上。

“你是怎么看这件事儿的?”阎绅啜了口水问道。

“大哥不用担心c区土地问题,不管将来顾文正何去何从,阎家的东西,永远跟他无关,想脱阎家下水,他未必有这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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