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辛月说完,便挥手招呼兰嬷嬷和瑞初、燕草走人。
四阿哥一见楚辛月这个样子,便知道自家福晋这是生气了。
事实上,四阿哥也挺生气的。他这急匆匆地从宫里回来,是准备跟自家福晋分享自己这一番的表现,想要让自家福晋一起享受一下这种被夸赞,被奖赏的喜悦。
可谁曾想,刚回到家,话都还没说一句,就被人跪在面前喊冤了!
这要是发生在大街上,四阿哥还没有这么郁闷。可这事儿,居然发生在自己府里,还就在她家附近的房间门口。
你就说吧,这兜头被人泼一瓢凉水的感觉,能让人舒服了吗?
只是,四阿哥到底还是秉持了自己的修养,没有直接让人把锦绣轰出去。
“说吧!”
等楚辛月带着人离开,四阿哥目光冰冷地望向跪在地上的锦绣。
锦绣也不是没眼色的人,自然看出自己的所为惹了四阿哥的不快,也把四福晋给得罪了。但是呢,她觉得自己还是有翻盘的机会。
至于是什么让锦绣有了这种感觉,那就只有她自己懂了。
“贝勒爷,奴婢的父亲乃是户部一个小小的主事……”
锦绣很快便将他父亲的事情讲了一遍,同时从怀里取出了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绢布,递到了四阿哥的面前,“所有的一切,奴婢都已经写在上面,请贝勒爷主持公道,还家父清白!”
“贝勒爷也是懂琴之人,您那日的曲子,民女听到了。”
“听其音,明其性。”
“贝勒爷乃是品德高尚之人,定不会让清白之人蒙受不白之冤。只要贝勒爷能为民女父亲洗雪冤屈,民女愿为贝勒爷付出一切,来生结草衔环,也会报答贝勒爷的大恩大德!”
“你父亲是宋金柱?”
四阿哥看过锦绣递来的绢布,淡淡地扫了对方一眼。
“回贝勒爷,是!”
锦绣沉声开口。
四阿哥笑了笑,道:“既然宋金柱是你父亲,你这冤屈也不用跟爷说了。就在昨日,你父亲已经洗清了冤屈,这会儿,应该是已经官复原职了!”
“贝勒爷,您,说的是真的?”
锦绣一听四阿哥的话,真的是喜出望外。
“爷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骗你!”
四阿哥淡淡回了一句。
“民女谢贝勒爷大恩!”
“行了,你起来吧!”
四阿哥在知道了对方是户部主事宋金柱的女儿后,对锦绣的那点儿怨气也就散了。
“好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你家了。”
四阿哥知晓了对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再把这人留在府里。当然,这事儿还是要跟自家福晋说一声。
“贝勒爷,民女告退!”
确定了四阿哥没骗自己,知道自己从此不再是罪人之女,锦绣可谓是满脸的欢喜,她又给四阿哥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
“贝勒爷,民女先前所为,可能得罪了福晋,可否容民女去跟福晋道一声歉!”
“这本就是你该做的事情!”
四阿哥不会跟一个女人为难,自然不会拦着她去跟自家福晋道歉。
况且,她也的确是该跟自家福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