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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檀秋淡淡问道:“你想赌什么?”
两人交手这么长时间,她可是知道慕凝雪这小妮子鬼点子多,对她突然提出的赌局,下意识的带着警惕。
“当然是赌这小王八蛋和秦一剑的比试!”
慕凝雪笑眯眯的道:“你押他赢,你押他输。你要是赢了,我以后喊你姐,不再与你争斗,甘拜下风!”
“你若是输了嘛……嘿嘿,你就嫁给他!”
“你疯了!”
文檀秋秀眸一寒,冷冷的道:“怎得说出这样的疯话!”
慕凝雪便露出了严肃的神色,认真的道:“我说的可是真的!你若是觉得不行,那就拉倒!反正我也是一时兴起,看好这小王八蛋有什么用,他的对手可是秦一剑。”
她这么一说,文檀秋倒是有些意动,淡淡道:“你这赌注也太不公平了。你赢了,我得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而我赢了的好处,却要小的多。”
“那是自然,我虽然看好这小王八蛋,却也知道他要获胜的可能,实在太低!这赢了的赌注,当然得大一点。”
慕凝雪理所当然的道:“反而这王八蛋输了的可能性,却是太大,几乎相当于让你躺着赢我!你还敢说不划算?”
文檀秋再不说话。
她也知道,慕凝雪说的句句在理。两人奉长辈之命,比斗了这么长时间,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会服谁。若能以这种法子取胜,自己的确占了大便宜。
“罢了!你我相争,乃是长辈授意,干系不小,若是这么轻率的决定胜负,岂不是有悖他们的期望?”
文檀秋想了想,还是选择拒绝。
这若是别的要求,她早就答应了。
但是嫁给一个此前从未有过任何了解的人,这后果实在太严重,她是如此的冰清玉洁,在她心目中,便是这种口头上几乎不会发生的赌注,都是对自己清白的亵渎。
“胆小鬼!”
慕凝雪皱了皱小鼻子,不屑的道:“不赌便不赌!反正你将错失今生战胜我的唯一机会!”
她这幅骄纵姿态,惹得文檀秋芳心一阵不忿。自己不与她作赌,其实也有觉得胜之不武的意思,谁曾想慕凝雪竟是如此姿态。
当即秀眉一蹙,冷声道:“赌就赌,我会怕你?”她深知自己和慕凝雪的修为,借着毒道、音律之利,远胜普通玄仙。秦一剑却能在随手一击间,便将两人压制,可见他实实在在,已经达到半步金仙的层次,便是剑仙楚
源,都不见得能强此人半筹。
这样一位剑道天才,岂是小小一个真仙可以比的?
不管过程如何,只要自己赢了慕凝雪,那就算是捷报,也好给父君一个交代。
慕凝雪落落大方的伸出小指,两根纤细小巧精致的手指勾在一起。
赌约方成,孙宁手中之剑,已经刺出。
这一剑看上去实在平平无奇,不仅没有令人眼花缭乱的技巧,也没有沛然宏大的剑气与法力。
秦一剑瞧在眼里,眼里露出清晰的不屑之色,他不紧不慢的伸出剪刀手,似乎已经在向大家宣告自己的胜利。
他的意图,也显得十分明显——我只用两根手指,就能轻而易举的接下这一剑。
“就这,也敢向大师兄出手?”
“这叫剑术?拿去砍柴吧!”
“太垃圾了……”
端木渔等人哄然大笑,极尽嘲讽之能事。
孙宁的剑,仍在徐徐前刺,而秦一剑已是冷笑一声,两根手指猛的向长剑的剑身夹去。
这一战,实在太过稀松平常,根本没有众人料想中十分之一的精彩。
但异变就在这一刻出现。
秦一剑蓦然发现,双指夹去的空间,忽然出现一丝诡异的变化,时间似乎停滞了下来,自己的双手,忽然再无法动弹。
然后,一道雪亮的剑芒斜刺刺的划过,结结实实的劈在他的手腕上,一只断手吧嗒落地,露出森森白骨,断手处血如泉涌。
“这……”
周遭之众齐齐惊呼,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有人甚至狠狠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就这,还敢扬言修剑千载?天下剑修的脸,真被你丢尽了。”
孙宁手中之剑,已然收回,他向后倒退两步,雪亮的剑身没有沾惹一丝血污,他面容清冷,唇角噙着一丝淡淡的冷笑,似乎是在调侃。从手腕上袭来的剧痛,将同样目瞪口呆的秦一剑从震骇中拉了回来。他左指在断臂处连点,血流顿止,接着又一个弹指,掉在地上的断手已经长了回去,断手处先有一道
明显的血线,接着飞快变淡,不过几个呼吸的光景,表面看去已经愈合如初。
仙人肉身强横,区区断手之伤,实在算不得什么。
比断手之创严重百倍的,是他没有接住孙宁这一剑!
秦一剑面色苍白,显然断手之痛,仍在持续。他再看向孙宁的目光,有震惊,有慌乱,还有一丝深深的忌惮。
“这小子使了什么妖法,才暗算了大师兄!”端木渔喝道。
其他保鼎宗弟子,也连忙惊疑不定的附和起来。
毕竟在其他人看来,被孙宁剁手的最后关头,秦一剑突然一动不动,将那只手伸的老长,好像在等孙宁一剑剁下似的。
秦一剑的脸色十分难看,旁人兴许看不明白,但他浸淫剑术逾千载,又是一位剑术不俗的剑修,自然明白为何会忽然发出这样的事。
那是剑意!
蕴藏时间静止法则的剑意!
要想领悟真正的时间静止法则,并且将之融汇到剑术中,那可是强大的金仙,才能获得的神通。
孙宁小小一个真仙,怎得会拥有如此厉害的手段?
秦一剑上上下下打量着孙宁,咬牙道:“你、你怎会施展如此厉害的剑意?你到底是什么人?”
孙宁傲然一笑道:“这不是你该问的。秦一剑,你现在只需大声说出来,我这一剑,你到底有没有接住?”
秦一剑身躯一颤,面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黑,无比艰难的道:“这一剑,我、我没有接下来……”孙宁微微颌首道:“既然如此,你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