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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345折辱垂云叟
“就凭你?”
垂云叟连连冷笑,有恃无恐的道:“小杂种,这寒水晶灵舍,取自世间最坚固的海底岩石。别说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就算神海境强者来了,也撼动不了分毫。国师爷爷呆在里面,安如磐石!你不要痴心妄想!”
他说的倒是不错。
这寒水晶灵舍,以比万年金刚石还要坚硬十倍的海底火山口寒水晶炼制。此物甚为奇妙,内有阴阳相生之力。
垂云叟修炼损伤到命门和星脉,本是成为废人的下场。愣是依靠此宝,一身修为,仍是强横无比。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每个月必须有七日呆在其中,收阴阳相生之力滋养修复伤势,不能出来。
孙宁笑了笑,道:“是吗?”
然后,他不慌不忙的拿出了一柄大铁锤。
这大锤的榔头,比铁匠打铁的那种还要打上不少,简直就是个大钢球,自然又是可以任意变换形状的琅琊棒所化。
在万众瞩目之中。
孙宁双手抓着大锤,抡起双臂,一看就是用尽全身气力,狠狠的砸了下去。
咚……
寒水晶灵舍响起了令人心悸的巨响,这一铁锤,势大力沉,令人觉得砸在哪里,哪里就要变成齑粉。
而这大水晶仍是完好无损。
但从垂云叟大大变了的脸色和皱起来的眉头,看得出他也绝对不是那么好受。
试想,躺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王八蛋拿着手里的大榔头,狠狠的朝着自己脑袋砸来,是什么感觉?
孙宁砸了一下,就上了瘾,像是热火朝天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分子,大铁锤抡高到极限,再狠狠砸下去。
咚咚咚咚……
也不知咋了几十下,在他这样的修为下,也觉得有些吃力,这才罢手。
围观的人,早已看呆。
孙宁这么对付的,不是一般人,是大魏国师,赫赫有名的神海境强者垂云叟,睚眦必报、心眼狭小,别说这么折辱,只怕就算对他不恭敬一点,这老货都要出手报复。
但是孙宁显然一点都不怕。
神海境强者怎么了,敢来对付老子,老子就敢把你往死里玩。
寒水晶灵舍咚咚不绝的巨响,总算是停了。
垂云叟的脸都有点绿了。哪怕他是神海境强者,哪怕明知道寒水晶灵舍坚固无比,隔着一层完全透明的屏障,清晰的看到巨大的榔头狠狠照着脑袋上砸下来,心中也有些发毛。
最重要的是,这口气不能忍。
堂堂垂云叟,一品堂之主,怎么能够受这样的折辱?
垂云叟眼里杀机闪烁,森然道:“小子,你且猖狂吧!等爷爷从寒水晶灵舍中出来,一定将你大卸八块,割下你身上的肉拿去喂狗!”
孙宁笑了笑,慢条斯理的道:“你好像很想出来啊!那简单,我这就把你从里面放出来!”
垂云叟冷笑连连,显然认为孙宁在吓唬自己。
事实上。
声望系统中,当前急需物品一栏,已经多了一种全新的东西:青须鲸血。
说明:青须鲸血有着强烈的分解和腐蚀能力,尤其对部分坚硬无比的深海岩石极具威胁,坚硬无比的深海寒水晶,也抵不住它的腐蚀。
下一刻,孙宁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只红色的葫芦。
他不怀好意的看着垂云叟,慢条斯理的打开了葫芦塞,笑眯眯的道:“接下来的这一幕,必将令你终身难忘。”
黑色的青须鲸血从红葫芦中倒出来,吧嗒吧嗒的落在寒水晶灵舍上。
众人震惊的看到,孙宁全力敲砸也不曾撼动的大水晶,被滴了不明液体后,竟然冒出了一股股浓郁的白烟。
呲呲呲呲呲……
孙宁见猎心喜,抬高红葫芦,把里面的青须鲸血,全部倒了上去。
白烟更加浓郁。
垂云叟的脸色变了。
青了。
又绿了。
寒水晶灵舍,不仅仅是为他提供一个可以容身之地,更有阴阳相生之力,为他修复命门和星脉中的暗伤。
现在,这股修复和治疗之力,消失了。
孙宁能清晰的看到,寒水晶灵舍上已经没有了方才那股不可撼动的感觉,反而有了一些细密的裂缝,他哈哈大笑道:“垂云叟,你再吃老子一锤!”
大铁锤再次抡起。
咣!
这一锤,狠狠的砸在寒水晶灵舍上,顿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这块坚硬无比的大水晶,顿时碎裂成了不知多少细碎的渣子。
大铁锤继续砸下,正中垂云叟的脑袋。
噗……
一股奇怪的力道反弹过来,将一锤之力,卸的所剩无几。
非但如此,孙宁的手臂,也是一阵麻木,甚是难受。
“神海境武者,果然强大!”孙宁面色微变。
神海境武者已经超越了凡人的范畴,他们的护身真罡,强大无比。尤其垂云叟修复命门和星脉的暗伤,护身真罡时刻运转,更令人不可撼动。
孙宁敢打碎寒水晶房舍,将神海境强者垂云叟从中掏出来,就是知道这七日间,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但他没料到,垂云叟单单护体真罡,就让自己无可奈何。
孙宁当然不会就这么罢手,对着垂云叟一番轰击,剑术刀法,拳法指力,反用了个遍,只可惜这老家伙仍是毫发无伤。
最后,他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的的狠狠抽了垂云叟几十记耳刮子,哪怕明知道对方一点也不疼,而且抽下去自己的手也不舒服,还是要抽!
垂云叟气的全身发颤,眼睛都是一片赤红,最后痛苦万分的深深闭上了双目。虽然一言不发,但谁都能看的出,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堂堂神海境强者,众目睽睽之下,竟被人打耳刮子,此等奇耻大辱,的确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好半天后,孙宁好像折辱的满足了,便扯着垂云叟的赤发,来到飞剑之上,又向众人摆摆手道:“大家散了吧,我送这老东西回家!”
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很快消失在天际之中。
众人又是一番激动的呼喊,好半响后,仍有人意犹未尽,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