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银月也简直就是个暴脾气,说着就出手,要不然也不会和宋香梅关系那么好。
听宋香梅说,张银月喜欢散打,而且水平不低。我家的健身房里,还有她的沙袋、拳套什么的。那一夜,我在宋香梅家里被锁住,这贱人也给了我一顿猛的,我一直也没忘记。
我晚上喝了一瓶多xo,当时还是有点醉的感觉,张银月一脚踢来,我还是猛躲了一下。还好,并没有让她踹着,刚好避过。
我避过,然后身子一正,沉声喝斥:“张银月,你特么暴力狂吗?跟叶曦雅串通一气,提供作案工具害我,你好意思先动手?”
“混蛋,我就动手了,你吃了我呀?”她不依不饶,一下子打不着,第二波攻击又来了。
这个美丽的白钢铁女人,高挑完美,力量还不错,可能是坚持锻炼的原因,一阵急拳猛腿,如暴风雨一样,别有一种美感。
可那怒火腾腾的双眼里,荡着杀机一般。
我当时拿着黑寡妇锁链,又背着挎包,行动有些不方便。几回躲闪之后,干脆扔了锁链和包,冷喝道:“贱人,别给脸不要脸了啊!再特么发疯,老子还手了!”
“你个死酒鬼,你还啊!我早看你不顺眼了!都特么被香香开除了,胡子拉渣,发型也不光了,沦落到只能喝酒解忧的份儿上,你还嚣张什么?今天晚上,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她惊叫着,又一次扑了过来。
实际上,在汝南县,我虽然也清闲,但事情还是多,所以没来得及刮光头、刮胡子。我也想过了,这头发还是留起来吧,老光头光头的,跟个牢犯似的。所以,那些日子也没弄发型,看起来是有点落魄。但洪姐说,这样挺有男人味儿的,她喜欢。
我见张银月来势凶猛,忙向侧边一闪,正想来个拦腰抱,将她摔到地上呢,脚底下出事了。
妈的,谁知道那芦苇丛旁边的草地上,不知被哪个混蛋挖了个坑,坑里是水,被密实的秋草遮住了。那一下子,我一脚入坑,身体重心失衡。
我在醉意下急速反应,正在努力控制身形呢,张银月一腿横扫,抽中我腰,当场将我扫得栽倒在地。
我正要爬起来,这贱人冲上来就狠狠的给了我几脚。我倒在地上,伸手挡了几下。
她力量大,双穿着尖头秋靴,踢得我手都要断了,还一脚踢上了我的小肚子,痛得人真是恼火。
要不是晚上喝了酒,我能怕她?
当下,我没法跟她硬扛,疯狂的朝旁边滚去,速度相当快。她也没法追踢我。
我马上就站了起来,指着她,冷啸道:“贱人,你他妈今天晚上诚心找死是不是?”
“杂种混蛋,找死的是你!看我不虐死你!”她冷盯着我,突然在腰上一拔。
我靠!
这个齐同美,居然鞭子都随身带的。
那一条乌溜溜的鞭子,长约一米四五的样子,细细的,上面是细皮条编着麻花缕子,看起来软而不耷,空中一晃,呜呜有声。
我一见,便感觉到那鞭子里面其实暗含着软钢丝吧,这可威力不小。
张银月提鞭来袭,呼呼生风,空气里一阵阵呜呜的鞭声鸣啸,抽得我只能不断的闪避。
她对我,简直是仇恨到了极点似的,步步苦逼。
加上她耐力十足,手上速度不慢。可苦了我了,饮酒过了量,身体行动迟缓得多,只能一味的闪避。
不时的,鞭子抽在芦苇秆上,当场都打断了。抽在地上,草皮子都要打翻起来。这威力,搞得我一阵阵心里生寒。
她一边打,一边怒斥着:“你这个混蛋,你总是干扰我和香香的世界,我恨死你了!”
“要是没有你,我们会一直那么好!”
“而现在,香香总是会提到你,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了,真是气死我了。”
“你要了她的车,她的房,她的钱,你还想要她的心吗?”
“……”
我靠,听到这些,我的脑子里不禁又有一些幻想。难不成……宋香梅其实还是喜欢我的?搞得这张总都忌妒了吗?
我也算是明白了,张银月恨我,于是才给叶曦雅提供了那条黑寡妇锁链吧?这个贱人,真是把我坑得不浅啊!
我一阵疯狂躲避,被她在身上狠抽中了几下,她说了,就是要虐死我!
那鞭子抽在身上,真是巴着肉疼,而且当时就肿起来,似乎还流血了,气得我恼火不已,整个都炸了,狂叫着:“贱人,老子怼死你!”
我又拼着挨了两下,终于一把抓住了她的鞭子,拼尽全力一扯。
她拉不过我,脱手了。我顺势将那鞭子甩得远远的,落进了郦阳江里。这玩意儿入手有点沉,果然里面有软钢丝。
然后,我咆哮着冲过去。
张银月虽然失去了武器,但身手真不低,还敢迎着我对攻。
这一次,我没给她多少机会,不到一分钟就将她的左臂给卸掉,脱臼了。
她痛得咬牙惨叫,却还晃着左臂,用腿攻击我。
可惜她已不占优势,我手臂硬扛了几下,然后一腿将她扫倒在地。
我马上扑了过去,一下子让她右臂脱臼。
这下好了,她倒在地上,翻不起来了。
我身上疼痛,也累,一身的汗,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呼呼的喘气。
然后抓住她的头发,冷道:“贱人,你还嚣张不了?”
“我呸!”她一口唾沫吐到我脸上,“你这个混蛋,赶紧把我手臂接上,放我走!”
我气得不行,很想给她两耳光,但想想算了,两巴掌抽凶:“你个贱人,还敢吐我口水是吗?”
话音落,我也是啪啪几次唾沫下去,吐了她一脸。
她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停的大骂着。
我懒得理她,到江边上用水好好洗了洗脸。好时候感觉浑身的汗,酒气也散发出来,干脆全部解除武装,跳进江里洗了洗。
郦阳江那个地方属于九洲的上游河段,污染很小,江水干净,秋夜的水悠悠凉,很舒服。只是看看身上的鞭痕,血肿血肿的,一长条一长条的,真疼。
当我洗好后,跳上来,一边朝她走去,一边穿着衣物。
她骂我:“臭流氓!别朝我来!”
然后,她闭上眼睛了。
我穿好后,来到她面前。只见她脸上的口水也差不多要干了,但眼里的泪水也不断涌了出来。
我想了想,抓着头发将她扯起来,拉到江边,捧水将她脸冲洗干净。
那张白钢铁的脸,头上也湿了眼,秋衫也一样,湿了,贴身,线条真迷人,让我有些异动。
我将她甩在河边,冷道:“张银月,你这个变太的女人,我真不想说你了。还跟我斗呢?你能赢吗?”
她闭着眼睛,语气很怨怒:“舒福,你真不是个男人,就知道欺负女人!还不快把我的臂膀接上!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么阴险的招数!”
“呵呵,这种招数对付你这种人,刚好够用。今天晚上你要不动粗,我还能跟人好好说。你自己要动粗,还怪我咯?”我冷笑着,说着伸手握着她的下巴,“来,你给叶曦雅提供工具来害我,今天晚上你不仁不义,心狠手辣,打得我身上不少的血道子,这趣÷阁帐怎么算?”
她睁眼看着我,眼里还有泪水,却愤怒道:“我早就给香香说了,你就是个浪人、渣人!所以,你想算这趣÷阁帐,随你好了,大不了让你怼!”
我倒是一惊:“咦?这么大方?你不是齐同美吗?”
她说:“看你那样子,你不喜欢我吗?不想我吗?接好我的双臂,随便你!然后,我们就两清了。”
说着,她抬了抬细腰,上半身耸了耸。
妈的,那动态,让我还真是热血上头了。
贱人,这是你自找的,看老子怼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