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发辞官,就像一个疑团,让京城百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且更好奇的是,醒来的楚王只字不提之事,而且脸色不善,周明文对弟弟的辞官也是闭口不提,似乎是一个忌讳。
萧烈冷眼旁观,看到萧一恒和周明文的臭脸,就像仰天大笑,可惜,陛下下了命令,为了避免丢失皇室尊严,禁止将此事泄露,所以萧烈也无法将此事告诉支持自己的官员,不能让他们欢喜一笑,真是遗憾也。
而面对晋王萧烈的嘲讽,萧一恒内心窝火,袖中拳头捏的吱吱作响,也恨萧烈如仇敌,但是又能如何?
其他皇子作壁上观,虽然看不出一二三,但是只要两人掐架,管他因为什么事,拿好小板凳好好看戏就行了。
不过接下来,看戏的时间就没有了,因为刑部左侍郎的位置空缺的下来。
所以,各方势力开始进言,争夺这个香馍馍。
面对这一切的发生,萧锐置身事外,似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是马上要离开京城的人,就连皇子们都放松了对他的关注。
距离春闱会考,仅剩下十天,而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皇后娘娘的身体,应该有些小问题了吧。
.......
这一日,萧一恒去皇后那里请安,突然发现皇后周湘云脸色惨白,总是气息不顺,头晕目眩恶心干呕。要不是脸色太苍白,萧一恒还以为父皇给力,母后有喜,在给他生一个竞争对手呢。
“母后,你感觉如何?找太医看过了吗?”萧一恒关切道。
周湘云有气无力道:“找过了,太医号脉之后,说是胃火过盛,影响食欲,这些天食欲不振,极没有胃口,休息也不好,所以精神气也很萎靡。”
周湘云懒散得躺在软塌上,指着旁边的座椅说道:“这几天你突然昏迷,可是把母后我急坏了。现在你好不容易醒来,你舅舅又突然辞官,这是为何啊?”
萧一恒脸色讪讪,道:“母后,此事我父皇下了禁言,你还是别问了。”
“陛下!”周湘云立即闭嘴了,后宫不得干政,她深刻知道此中忌讳,所以以为是自己的二哥得罪陛下,所以也不敢多问。
萧一恒看周湘云神色疲惫,便没有多打扰,请完安便出宫了。
萧锐回到府上,叫来了郭嘉和贾诩。
“文和先生,奉孝,这两日我入宫请安,让颜小小帮我调查了一下皇后的状态,她身体内积攒的毒素已经开始起作用,而且按照时间推算,今晚就该行动了。”萧锐笑道。
郭嘉点点头,道:“没错,丹药余毒并非毒药,长期服用在体内积攒毒素,太医也诊断不出来,但这次,我们为了提前让皇后发病,已经在丹药中加入了微量的毒药,虽然都是奇毒,但唯恐夜长梦多,该实施计划了。”
“我也正有此意。”贾诩拂须笑道。
萧锐立即一锤定音,道:“好!那今天让李元芳、伍战法和魏广按计划行动。伍战法和魏广救出葛洪。然后一把火烧了恪王府的炼丹房,制作出火灾假象,创造出时间来,让恪王无法察觉葛洪的失踪真相。而李元芳今晚夜探楚王府,给楚王送封密信。”
说到这里,萧锐忍不住的说道:“文和先生,奉孝,你看咱们简直操碎了心啊,给萧烈送情报对付楚王,现在又给楚王送密信对付恪王。”
“哈哈...殿下这是在自嘲啊。”郭嘉笑道。
贾诩叹道:“太子之争本就是尔虞我诈,以前是他们设计对付殿下,恨不得早日把殿下赶出去,现在也该让他们尝尝被人算计的痛楚了。”
“我这个人从来不记仇,因为很快就报完仇了。”萧锐眯起眼睛,这一次,恪王请出局!
夜里。
按计划行动。
伍战法和魏广轻车熟路的摸到恪王府,将看守的守卫暗杀,然后救出葛洪,并且用携带的油料,一把火烧了恪王府的炼丹室。大火映亮了城南,等恪王府的下人把火扑灭后,十几间的炼丹室化为废墟。
恪王也被惊醒,暴跳如雷吼道:“好端端地,怎么起火了!”
管事颤巍巍的跪下来,道:“殿下,应该是冬季干燥,而炼丹室又有易燃的东西,想必是炼丹炉的火苗窜出来,引起了大火,再碰到易燃的物品,加剧了火焰,才凝成了此次大火。”
“可有人员伤亡?”恪王萧鸣深吸一口气,问道。
管事道:“正值深夜,炼丹师都去休息了,不过...那间单独看押的炼丹师似乎被烧死了,同时烧死的还有两名护卫,估计是想救炼丹师,所以也被困在火灾里没等出来。”
“他死了?”萧鸣一皱眉,此人留着有大用,还需要留他给自己炼制丹药,听母妃说,皇后突然起病,看来是丹药的余毒发作,比他预期的时间早了很多,不过萧鸣没有多想,真以为是皇后体弱,所以早早发作了。
“死了也好。”萧鸣随口说道,既然快用不到他了,正好不用杀人灭口了。
“扑灭火苗,明日在打理废墟,不要打扰本王休息。”萧鸣喝斥完,继续回去搂着小妾熟睡去了。
与此同时的楚王府。
李元芳悄悄潜入了楚王府,傍晚时,萧锐就暗中联系李秀儿,知道了今晚萧一恒可能休息的宅子,所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萧一恒。
不过,宅子外被护卫和禁军严密保护,李元芳根本靠近不了,幸好他只是来送密信的。
他取出后背的二石弓,拉弓如满月,箭上绑住了密信,然后嗖的一声射出,箭羽直接摄入房间内,钉在了厅上墙上的字画上。
随后,李元芳转身就走,护卫和禁军四处搜寻,自然找不到了人了。
萧一恒起床,打开房门询问了一二,得知刺客不见踪影,他的火气又上来了。自己的王府成了什么地方,刺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这时,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墙上的箭羽上,他命人拔掉箭羽,拿到了这封信。
打开信后,当看到信中内容时,萧一恒脸上骤然狰狞,吼道:“萧鸣!你找死!”
........
次日早朝,萧锐打量萧一恒的脸色,看来没休息好啊,虽然面无表情,但双眼赤红,看样子饱含怒气很怨恨。
眼神扫视萧鸣时,想必心中窝着火吧。
萧锐心中暗笑,不急,继续看好戏。
早朝后,萧一恒匆匆去给皇后请安,至于验证到了什么,又该如何做,他比萧烈聪明,不用教,只要提醒一句,自然就明白了。
萧锐一直派人盯着皇宫,为何选择昨晚救出葛洪,因为按照恪王入宫送丹药的速度,他每五日送一趟,而昨天恰好是第四天,今天是第五天。
昨晚葛洪虽然被“烧死”了,但昨天白天就已经把丹药交给了萧鸣,所以萧鸣今日会去他母妃那里请安。
正如萧锐他们的推算,早朝过后,萧鸣果然去请安了。
晌午之后,皇后身边的贴身女官离开长春宫,小心翼翼地在后宫穿行,来到一处偏避的角落,见到了云妃的心腹女官。
云妃的心腹女官从袖中取出好几瓶丹药,交给了皇后的贴身女官,两人似乎是轻车熟路,都未说话,拿完东西,眼神交流一下,便准备各自离去。
谁知,当她们走出来角落时,突兀发现,内廷司的吕公公,竟然带着皇宫禁军等在外面,两女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说不出来。
吕公公上前,拍了拍皇后身边女官的脸袋,从她袖中夺下了丹药。随后,他从瓶中倒出丹药,闻了闻,果然发现和进贡的丹药在气味上有些不同。
“很好,很好!真是长了天大的狗胆啊!”
吕公公一挥手,禁军如同饿狼,制服了两女。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呐...”
....
吕公公来到长春宫,求见了皇后周湘云,萧一恒竟然也没有离开!
“皇后娘娘,那两名女官什么都召了,的确是云妃指使,奴婢已经让太医验过长春宫的丹药和从二人身上搜来的丹药,丹毒较多,长时间会损伤身体,而且....而且里面夹杂一种古怪毒药。便是造成皇后娘娘身体急速虚弱的原因!”吕公公跪在地上,恭敬说道。
周湘云气得剧烈咳嗽,凤眼瞪圆,怒道:“咳咳咳...云妃,你好狠毒的心,好狠毒的心!”
萧一恒忙去搀住皇后,焦急道:“母后,你先忍忍,此事绝对不能轻饶云妃!幸好咱们及时发现,你的身体还有治疗的余地,真等到毒性爆发,恐难以治疗了。”
“摆驾,本宫要见陛下!”周湘云赶到浑身一股寒意,这一刻,她感觉死亡如此迫近。
夏皇正在养心殿批阅奏折。
随堂太监匆匆进殿禀告海大富,海大富对夏皇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说有天大的事要面圣,随行的还有楚王殿下,内廷司掌印吕公公,以及太医院的诸多太医。”
“哦?发生了什么事?”夏皇一愣,于是放下了趣÷阁,道:“宣!”
陛下召见,皇后在两名女官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养心殿。
.......
萧锐正在府内的花园钓鱼,突然间,李元芳匆匆跑了进来。
萧锐一喜,连忙扔下鱼竿,问道:“皇宫有动静了?”
李元芳点点头,道:“锦衣卫指挥使张宇亲自带领禁军,去恪王府了。”
“哈哈...”萧锐哈哈大笑,随即抓了一把鱼食,撒进鱼池内。
当天,平静了几天的京城,再次被风暴席卷。
云妃意欲毒害皇后,人赃并获,并在恪王府已经烧毁的炼丹室的地下,搜到未被烧坏的丹药,和谋害皇后的丹药一模一样!
陛下雷霆大怒,命宗人府收押恪王,其母妃云妃削去妃位,直接打入冷宫!云妃其父燕国公教女无方,败坏纲常,削去国公之位,贬黜京城!
一道道消息传出,就如同举起的屠刀,文武百官闻后,心绪久久难平。尤其是那些支持萧鸣的官员,更是提心吊胆,惶恐不安。
又一位皇子完蛋了,而且是彻底的完蛋!进了宗人府,就算出来,也别想留在京城了。
不过,这对于萧锐而言,却是一个好消息。
叮咚...恭喜宿主又淘汰一名皇子,直接奖励降临一次,是否开启降临?“
“当前降临值:60/100。”
“心愿值: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