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的不知所踪,大概就是真的不知所踪!
没有汽车、高铁、飞的,没有一日千里,没有上天、入海、遁地,自行车都没有,缓慢的速度代表着缓慢的流动性。
一个人若是想抹掉存在的痕迹很难。
但一旦抹掉了,就代表着再难找到了!
林管事派出去的人最后追踪到袁白驹读书的隔壁村私塾,一切就在此戛然而止。
神秘消失的绝色少年!
如果不是灵异事件,人们大都会往桃色事件上揣摩。
来人想起五柳村的人提到袁家的时候突兀的热情,当时他还以为是民风淳朴呢!
现在想来,是八卦的因子让人蠢蠢欲动!
至少接到消息的林管事就最先想到的是桃色事件。
李琦:“袁家的这个养子,颜色很好啊!”
说话的语气酸溜溜里头又带着些猥琐。
想想袁家一家子的颜值,觉得这个消息应该可信。
之所以语气泛酸,是因为当初袁家面圣过后即受到封赏。
按照惯例,进贡了新的种植方法的,怎么都得种植一季见到实效以后才会根据效果封赏。
袁家这种情况还没有先例。
敌对势力都在私底下传是占了长得好看的便宜。
一家子高颜值,选的上门女婿肯定不会丑的。
虽然西城姚家跟他们是一伙的,李琦依旧忍不住要在心里骂一句“傻批”。
好容易趁着袁家尚未发迹,选婿眼光不在线的时候定下的亲事,不作妖好好地把人娶家去就能坐在家中跟着沾光。
偏偏在人家已经看到发迹前景的时候把亲事弄丢了,还是自己主动丢的。
这会姚家肯定悔得肠子都清了。
世面上卖的那些话本子,不要猜也知道是袁家的手笔,太狠了,姚三郎这辈子别想娶到好妻子了。
李琦说的颜色很好,也正是林管事的想法,没有家族倚靠的单身少年,又长了一副琦年玉貌。
离开袁家哪里来的家仆和花销银子?
林管事摇头,“被人抢先一步了。”
只能一边命令晋地那边接着寻找袁白驹,一边另想其它办法。
可是办法哪里是这么好想的?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
同一时间,远在京城的某书院,跟着祝先生到此游学的少年依旧一脸阴郁。
不过大家对于颜色艳丽的事物,总会有更多的耐心和包容。
就像是娇艳的花,即使知道有毒也有人愿意欣赏,而不会选择平常的无毒的品类。
秋高气爽的秋日,长身玉立的少年一袭蓝衫站在杨柳依依的湖畔长堤上。
旁边站着的公子头戴玉冠,问旁边的随从:“画舫到哪了?”
随从:“表孙少爷等得不耐烦了,让人撑着去采莲蓬了。”
表孙少爷说的是朝安公主的孙子秦骅。
因为是晚辈,长辈们都不好跟他计较,所以也只有他会任性胡为。
蓝衫少年正是袁白驹,现在换回本名郑贲思,字白驹。
玉冠公子是汉阳公主府的三公子穆俊辉。
郑贲思他们此行的目标之一就是接近汉阳公主府,游说汉阳公主支持晋王府。
穆俊辉无奈:“真真是胡闹。”
郑贲思等人劝道:“湖岸风景也好,等等也无妨!”
远处有人沿着湖堤过来,待到了视野之内,双方都认出了对方。
袁珍珠惊喜的喊他:“六弟。”
“你也来京城了?”
袁伯驹和袁仲驹也喊了一声:“六弟。”
郑贲思叫了:“大哥,二哥,姐姐。”
心里惊讶袁珍珠为何在京城出现,想到她的亲事出现波折,当着外人的面不好问。
旁边的穆俊辉:“你们这是……?”
郑贲思解释道:“当年落难之时,曾蒙大哥一家救助。”
穆俊辉他们和袁家兄妹互相见礼。
得知袁家兄妹是出来游湖来了,穆俊辉邀请他们一起上船游玩。
因着大公主有觊觎他们家小妹的嫌疑,也怕被人说攀附权贵,袁伯驹他们平日跟汉阳公主府没有走动。
不过穆公子开口相邀盛情难却,袁伯驹就拱手道谢应下了。
不一会,远处就有两艘画舫划过来。
穆俊辉看着另一艘画舫上挂着的标识,微微皱了皱眉头。
那艘画舫是安定侯府的,平日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怎的今日跟他们家的画舫搅和一块了。
秦骅那小子惯会惹是生非,担心他今日再跟安定侯家的人起争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艘画舫你追我赶的到了岸边,后头画舫上几人探出头来:“姓秦的孙子,抢了小爷的荷花就像跑?”
秦骅也不甘示弱:“谁先抢的算谁的,上头又未刻着你的名字。”
穆俊辉一问才知道,别处的荷花都已经开败了,只湖西岸有两株荷花正含苞待放。
胡家的人早几日就发现了,不过那时候荷花才刚刚露出尖角。
就差了家仆守着,等长成了送去宫里进献给贵妃娘娘。
仆人也不可能眼眨也不眨的看着。
也是孽缘,今日就一眨眼的功夫就让去采莲蓬的秦骅给摘了去。
至于胡家说秦骅就是知道他们派人看守荷花,故意去偷的,他也十分怀疑确实是如此。
一时间湖岸上吵嚷得跟市井间的菜市场一样。
袁伯驹几个怕人挤着自家姐妹,把袁珍珠护在身后。
胡家的画舫上,跟着顾宪的人一来就认出岸上的袁伯驹兄弟,“少爷,那个就是小杂种的主子。”
顾宪:“哪个?”
“就是站穆三公子旁边的那两个穿国子监衣裳的。”
顾宪很快就发现郑贲思跟袁家兄弟一样,也在护着袁珍珠。
问:“他们旁边那个穿蓝色衣衫的是谁?”
“没见过。”
容貌出众的人总是让人印象深刻,若是这人他见过肯定能记住。
小厮说没见过,顾宪就先把他放下了,关注着前方战况的同时偶尔朝袁伯驹他们这边看一眼。
他非常关心顾重阳那厮看到前主子是什么表情。
秦骅故意截胡了安定侯府的荷花,哪里会还给他们,安定侯府吵嚷了一回丢下一句“等着瞧”,回了自己画舫。
秦骅得意的挤眉弄眼道:“让你们跟着我沾光,咱们今天吃荷花粥。”
众人有无奈摇头的,有跟着起哄的,依次上船。
顾重阳这时才看到站在人群后头的袁家兄妹。
碍于周围有外人,他只冷冷的看着这边没动没说什么也没有表情。
倒是袁珍珠朝他的方向笑了笑。
隔壁画舫上有人受了顾宪的授意,大声起哄道:“顾世子,你主子都来了,你也不上前磕头见礼。”
两艘画舫上的人都交头接耳,互相打听怎么回事。
秦骅一看好友受辱,就炸毛一样要跳着脚骂人替他出头。
顾重阳忙拉住他。
袁伯驹闻言,知道这是有人故意而为。
带着袁仲驹他们走过,“见过世子爷。”
顾重阳依次还礼。
穆俊辉:“外头风大,进里面去吧!”
秦骅:“哪有……?”
哪有风的风字还未出口,就被人勒着脖子带了进去。
顾重阳:“走了,让人去做荷花粥。”
秦骅被他勒得直咳嗽。
“放开,放开小爷。”
到了无人处,问顾重阳:“真是你以前的主子,四个都是?他们家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
要是不好看,他今天肯定得让他们好看,不过已经这么好看了,他有些下不去手啊!
只能对不起兄弟了。
顾重阳不想多说,只“嗯”了一声。
那边画舫上,顾宪见袁家兄妹没有因为他让人突然喊出的那声弄得慌了手脚,从容不迫的先上前跟顾重阳见礼,化解了一场尴尬,十分失望。
秦骅去抢荷花,本就不是因为爱花,就是去挖墙脚。
所以那两只荷花被观赏一回,就跟采来的莲蓬一起送去了后厨,变成了食材。
游玩毕下来画舫,郑贲思向袁伯驹道:“我们兄弟好久未见,我去大哥那儿套杯茶吃。”
袁仲驹:“走吧,你姐姐从家里带来的丫头厨艺不错,尝尝她的手艺。”
拉了他坐上马车。
到了一处宅子外头停下,白驹看了看,两进的小院子,门口还有看门的仆人。
袁仲驹:“你姐姐来了,不能总住客栈,就租了这处宅子。”
不仅是住人,还有打家里带来的货物。
另外跟京城里的富贵人家采购暂时用不上的香料也得有地方堆放。
袁珍珠带着燕柳和豌豆,还有在本地雇的一个妈妈进了厨房准备饭菜。袁仲驹:“你姐姐来了,不能总住客栈,就租了这处宅子。”
不仅是住人,还有打家里带来的货物。
另外跟京城里的富贵人家采购暂时用不上的香料也得有地方堆放。
袁珍珠带着燕柳和豌豆,还有在本地雇的一个妈妈进了厨房准备饭菜。袁仲驹:“你姐姐来了,不能总住客栈,就租了这处宅子。”
不仅是住人,还有打家里带来的货物。
另外跟京城里的富贵人家采购暂时用不上的香料也得有地方堆放。
袁珍珠带着燕柳和豌豆,还有在本地雇的一个妈妈进了厨房准备饭菜。袁仲驹:“你姐姐来了,不能总住客栈,就租了这处宅子。”
不仅是住人,还有打家里带来的货物。
另外跟京城里的富贵人家采购暂时用不上的香料也得有地方堆放。
袁珍珠带着燕柳和豌豆,还有在本地雇的一个妈妈进了厨房准备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