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陛下离开后,米埃塞脸色不善的朝着艾米丽等人走了过来,嘴里面虚伪的说着:“恭喜恭喜啊!伊曼,艾米丽,还有……这个实力不怎么行的小弟弟。”
艾米丽将怒气冲冲想要将眼前的人撕碎的鲁夫,然后有礼的回道:“非常感谢。帝国会将荣耀赐予那些为帝国而战的人们。”
正在米埃塞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看到自己的随从神色匆匆,走到自己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艾米丽等人就看到米埃塞神色一变,不情愿的想艾米丽道别,便离开了。
“哎?你说,那个丑陋的大猩猩有什么要紧的事?!”鲁夫不爽的说道,为自己没能上前好好修理米埃塞一番感到不满。
“行了。鲁夫,那人可是战士公会的少会长,一身斗气已经快突破白银级。你上去,恐怕……”伊曼道。
这下让鲁夫直接哑口,乖乖。不过还是冲着米埃塞离去的背影重重的哼了一声。
“伊曼小公爷,公爵大人,邀您前去。”
伊曼皱了皱眉头,道了一声知道了,闷闷不乐的对艾米丽和鲁夫说:“我去受我们家那老头子教育了。你们两个小心点,这里龙蛇混杂的。别着了什么道。”
鲁夫等到伊曼离开了之后,对着艾米丽问道:“艾米丽姐姐,那个什么少会长为什么会纠缠你?难道我们离开罗兰郡,被引入帝国骑士团是因为他么?”
艾米丽眼睛一瞪,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教训道:“这些与你有什么关系!刚刚去哪里了?!”
鲁夫心中大惊,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难道要告诉艾米丽自己经不起诱惑,差点告别了自己的处男之身?肯定不行。
不过艾米丽好似心中有事,到了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说道:“好了,你也是一名子爵了,虽说帝国的子爵如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不胜数,可是你也要做好自己,懂么?”
鲁夫点了点头,不满的腹议着:“整天对我说教,对待卡特罗肯定不会这样!”
却说伊曼一路走过去,向自己示好点头的贵族们一一回应,表现出温文尔雅的风度。
这完全就不应该是图鲁曼家族的人嘛。所有在场的贵族在心里腹议。或许,那个传说中的南方蛮子家族终于要融入高贵的贵族圈子了,贵族们在伊曼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希望。
“为什么要点头示好?!”图鲁曼公爵不满的厉声问着。
事实上,图鲁曼公爵的这个地方,没有人个人敢于靠近,更别说与公爵攀谈。这与众人畏惧公爵有关,当然也是图鲁曼公爵自己不喜欢。
“只有软弱的羔羊才会向伟大的狮子示好,请求不要吃掉它。你这样做简直是在侮辱我们图鲁曼家族!”图鲁曼公爵咆哮着,一些稍微靠近一点的贵族和宫人们都悄悄的远离了一些,生怕被波及到,或者公爵一个不爽直接拳打脚踢。
“示好并不代表着软弱,而是有礼。”伊曼有一些畏惧,却仍是倔强的说了出来,“难道像您一样,一场宴会,无人敢接近。甚至是我这个儿子都不敢。”
“你!混账!”
事实是,自从图鲁曼夫人去世之后,伊曼父子就一直不和。现在的争吵实在不少,也促使了伊曼离开家族,加入了帝国骑士团,而且还做到了副团长的位置。当中自然有王子殿下和公爵的助力,更重要的是,伊曼确有才能。
不过现在的场面却是尴尬了。伊曼也继承了图鲁曼家族的倔强性格,并不服输,年少的怯懦,在这个时候已经被打磨的全无,更是面对面的和公爵硬抗了起来。
最后,败下阵来出奇的竟然是图鲁曼公爵本人。这样伊曼有一些大跌眼镜,完全不符合常识啊,难道眼前的老父是假冒的不成?
“那个女孩不错。”图鲁曼公爵冷冷淡淡的丢出这么一句话,让伊曼差点把刚喝下去的茶吐了出来。眼神随着公爵看过去,指着的正是勉力周旋在贵族之间的艾米丽。
“是啊,是很不错。”伊曼仍保持着冷静的口吻,不过已经微微有一些颤抖。
“喜欢就娶回去吧。哪怕是个平民。”
“什么?”伊曼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不过,图鲁曼公爵的反应让伊曼的心里微微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怎么?不愿意?那我就答应了费尔斯家族的联姻了。”
“别!别!别!”伊曼急忙的答道,然后不好意思的说:“主要的问题是,别人不一定喜欢您……您儿子。”多年的不和,让伊曼对于称呼自己为眼前倔强老父的儿子有一些的尴尬。
“那你还不顾一切的去得罪战士公会的人?罗兰领?贝隆郡?……还有刚才?”图鲁曼公爵不屑的嗤笑道。
对于,公爵说出的地名,让伊曼非常的尴尬,有一些抬不起头来:“您……您都知道啊……”
“喜欢就去追过来。绑了也要弄回来。这才是我们图鲁曼家族的风格!”图鲁曼公爵说起这种话来也是正气凛然毫无愧色。
“这就是图鲁曼家族的强盗作风……”伊曼暗自腹议,却受教似得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你是跟麦迪尔家的小子还是奥赛罗家的小子学的!真是不成器!”
“咳咳!您叫我来不是说这个的吧……”伊曼明智的岔开话题,知道这件事情上纠缠起来一定没有结束。
图鲁曼公爵听到伊曼的话,脸色一沉,似乎有万千心事。
伊曼压下心中不好的念头,望着很久没见的老公爵,一股难以言语的心酸感涌上心头。
贝隆郡。
寒冬并未过去,气候依旧非常的寒冷。与帝都灯火辉煌的情景不同,这里有的只是饥寒交迫,还有残垣断壁。
卡特罗最终还是找了的借宿的旅馆,不过老板的脸色依旧不好看。领了房间的钥匙,卡特罗就带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放松的躺在了硬木床板上。
很久没有睡一个安稳的觉了。他一路追寻着黄金之剑的痕迹来到奥丹城来到贝隆郡,而现在已经确切的知道了黄金之剑被封印的地点。
至于黄金之剑——贝阿托,为什么被封印,这个是在大陆上没有流传的,甚至根本没有多少人知晓那一柄从屠龙战场上带回来的神剑。
根据矮人的说法,贝阿托之剑的剑身上沾染了黑龙之血,圣骑士们为了净化贝阿托上面的邪恶气息,防止有人被邪恶之气侵袭控制,将黄金之剑投入了精灵圣湖——月露湖。
躺在床上的卡特罗,透过窗子望着外面的月光,是如此思念着自己的家乡。窗外传来悠远的歌声:
旅途的人们请快些
请快些远行
家乡的月光
照耀着
指引着
回家的路
看得到么
看得到么
这天上的明月
这地上的凝霜
都是来自故乡的呼唤
“应该给婶婶和赛娅写封信的。”卡特罗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窗外的歌声,怎么也睡不着。三年不着音信,婶婶应该很着急了,叔叔经商也应该回去了吧,还有赛娅,卡特罗的眼前浮现出当年还长着雀斑的可爱小丫头,是否已经喜欢上了小镇上的小伙子。
放在怀里的光芒圣契从衣衫里面掉了出来,卡特罗拾起圣契,温柔的轻轻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原本带着乡愁的眼神越发的坚毅起来。
如果不能救回老师,不能挽回圣殿骑士团的声誉,那么,自己现在回去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格里高利教皇给予卡特罗的时间只有五年,如果五年后未能找到黄金之剑和奉献之盾的话,那么后果,是卡特罗说深深恐惧和不愿见到的。
卡特罗将圣契放在左手上,右手轻轻的翻着有些泛黄的书页。一团柔和的金色光芒从圣契的书页上散发出来,并不耀眼,只是蒙蒙的笼罩了卡特罗的身子而已。这样的一种感受让卡特罗的内心更加的平静祥和,还有空前的自信。
那团金色的光芒在一般人看起来仿佛与牧师的光明魔法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有牧师还有其他知道的人能够分辨出来。而且,卡特罗还披了一身教廷所颁发的白衣主教的袍子,当下便在房间里面修习起了圣光之道。
木质的窗子有一些细微的响动,在这个夜晚并不难听清楚。
“谁?!”卡特罗问了一句,手中瞬间聚集了光元素能量。
“是我!仁慈的修士。”稚嫩的少年声音从窗外传来。
“托尼?!”卡特罗记得这个声音,疑惑的走向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