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谢谢林公子了。”
这一次东方恬非但没有拒绝,反而一口答应了下来。
不用言说,林东的炼丹技术在她面前,乃至在整个洛水城都受屈一指,能够得到他的指点肯定受益匪浅,她又怎么能拒绝?
而林东见东方恬没有拒绝,反而是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还真怕东方恬拒绝,这样的话,林东也就没有什么借口帮助东方恬提升修为了。
两人交谈完毕,林东继续炼丹,当他第二炉丹完成的时候,只见水千重周遭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劲,绿光流转起来。
“轰!”
顿时,一株绿色的灵草从他身后拔地而起,疯狂的生长,爆发出浓厚的生命力来。
“哈哈!我水千重又重回法象境了。”
水千重眼神中精芒大盛,喜悦的神色不溢于言表。
而围在水家门外的吃瓜群众们见到此番景象,经过了短暂的死寂之后,骇然,震撼,颤栗,惊慌等情绪,也是蔓延开来!“天呐!这是法象境!”
“莫非林东真的将水千重治好了,让他重回法象境了吗?”
“他真的有这种神通?”
众人皆是满脸的难以置信,一个痴傻废物,竟然掌握绝迹近千年的针灸秘术,恐怕,谁都不会相信,也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可偏偏,这就是事实!就在这时,长街尽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打破了笼罩着数万人的死寂。
众人朝着脚步声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三波人马正朝着这边走来。
“是三大家族的人!”
“三位法象境的长老!”
“他们是来杀林东的吗?”
在场的众人尽皆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半分声响,生怕自己稍微的一点动作,会触怒了这三位荷叶镇的顶尖人物。
众人很自觉的早早就给三大家族的人让开道路,很快,三波人马就停在了水家门前,呈一字形排开。
中间那一波,为首之人,发须皆白,两条长眉格外引人注目,倒是生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此人,乃是罗家的长老,罗太擎,法象境三重修为,是荷叶镇的第一高手。
罗太擎左手边,一名黑袍短须,双眼狭长之人,此人乃是风家老家主风不平,法象境二重修为。
最后一人则是陆丰,是陆无双的爷爷,他的修为最低,只有法象境一重,但在荷叶镇也是相当了不得了。
就这样,三波人马站在水家门前,但没有人开口说话,一时间,气氛也变得极其压抑,尤其是对那些修为弱小的武者和普通人而言,犹如背负一座山岳那般,给人一种呼吸困难的压迫感。
三大家族携手而来,荷叶镇最顶尖的三名强者同时出手,是为杀林东而来吗?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可是在三波人马当中,却是看不到挑衅的意味,这到底会是怎么回事?
众人拭目以待,可是这种紧张压抑的气氛,却在刺激着众人的灵魂,良久之后,终于有人打破了这种沉寂。
“陆老弟,你是来给你孙儿的收尸的,不如就由你来开口?”
说话的是罗太擎。
陆丰闻言冷哼一声,表示不满。
但也没有拒绝,随即朗声道:“陆家陆丰在此,敢请林东出来一见。”
陆丰说的很平常,可是声音却极其响亮,盘旋在水家上方,回响不断,如余音绕梁一般,久不能散去。
“哈哈!”
一道粗犷豪放的笑声传来,紧接着就有一道身影从水家中飞出,水千重的身影稳稳的落在了水家正门之前。
“各位,别来无恙啊!”
水千重眯笑着眼睛,拱了拱手道,阴冷的目光在落在陆丰身上。
而陆丰同样是在打量水千重,眸子里充斥着阴冷:“没想到你还真痊愈了,就连修为也没流失分毫。”
水家和陆家本身就是宿敌,两位顶级人物见了面,火药味自然也会浓郁一下。
“怎么?
让你失望了?”
水千重嘴角一笑,冷声反问道。
水千重的弦外之音很清楚,他之所以会这样,就是陆丰在背后的下的手脚,即便不是,他陆丰也是不怀好意。
“姓水的,你什么意思?”
陆丰闻言顿时一脸土色,指着水千重喝道,俨然一副要动手的样式。
水千重也不甘示弱,强硬道:“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罗太擎开口说话了。
毕竟他们此行来并不是闹事的,要是真的打起来,到时候不好收拾。
“二位不要动怒,咱们此行是为林公子而来,有话好说。”
罗太擎淡笑一声道。
“不错。”
风不平也附和道:“特别是陆长老,亲自来给林公子赔罪。
此前陆无双的行为,冒犯到了林公子,不过这都是陆无双自作主张,不代表我们得意思。”
风不平这话一出,顿时全场都震撼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死盯着三大家族的人,眼神复杂无比。
万万没有想到,三大家族居然是来给林东道歉的。
那之前的追杀令算怎么回事,这前后的反差未免也太大了。
特别是陆家,林东可是亲手杀了他的孙子,陆家的天才,居然也愿意偃旗息鼓?
本来不死不休的局面,居然会以这样的结果收尾。
这样的神反转来的让人太猝不及防了,众人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可是仔细一想,这样的结果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因为林东最近展现出来的实力太让人惊骇了,特别是针灸秘术和一手炼丹术,简直神乎其神,堪称整个大陆前所未有的奇迹了。
这样的本事,不要说在荷叶镇,就是整个洛水城那也是顶级的天才存在,哪一方的势力不想去拉拢他?
至于得罪他,没有哪个势力会这么去做,因为你一旦不能一次解决掉他,那后果会很严重。
“哦?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们是来杀林公子的。”
水千重邪笑道。
众人闻言顿时心中一紧,纷纷说道:“没有,没有,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