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为一方卢家抱不平!”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们尚家能够抽到林东战队这支上上签,也是一种实力!”
“算你们走了狗屎运!除了林东战队,剩下的那几支战队,随便一支都能淘汰你们尚家!”
“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们就是抽到了林东战斗这支上上签!你们能如何?”
战台下方的呼喝声,从最初的惋惜和震惊,演变成了争吵。
而争吵的源头,便是被当成了最弱战队的林东战队!许多人都在为一方卢家鸣不平,虽然没有直接将矛头指向林东战队,但是,一口一个上上签,一口一句运气也是实力,无形之中,便已经将林东战队摆在了金字塔的最底部,甚至连公认的最弱战队尚家战队,都稳压了林东战队一筹……这,其实就是对林东战队最大的不尊重,以及最大限度的鄙视唾弃!已经走下战台,坐回到座位上的雷无痕,一脸的忿忿不平,极其不满的嘀咕道:“他们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我们怎么就变成上上签了?
说的就好像,只要抽到了我们,就能顺利晋级第三轮一样。”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在他们眼中,我们的确是最弱小的战队。”
水月已经处理完了陈涛的伤口,无奈的耸了耸香肩,虽然语气颇为玩味,但那双美目之中,却是写满了坚定,“我们可以用实际行动来打他们的脸,告诉他们,我们不仅不是他们口中的上上签,更是会战至最后,成功出线,并且拿下最后的优胜!”
说完这番话,水月立刻将目光投向了周身灵气澎湃,但却在闭目养神的林东。
林东仿佛感觉到了水月投来的目光那般,虽然没有睁开双眼,但却开口回应了水月,“我们会赢的。”
林东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充满了自信与霸气,更是点燃了水月和雷无痕的热血!可是,就在这时候,刚刚被水月处理完伤口的陈涛,却是突然站起了身,而后,毫无征兆的跃上了战台……“啪嗒”一声,陈涛的双脚,稳稳踏在战台之上。
他身姿挺拔,完全没有任何受伤的颓态。
他双目有神,写满了坚决,不屈,自信,以及装哔。
他嘴角含笑,那一抹充斥着鄙夷和戏虐的笑容,堪称标志。
陈涛的突然出现,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无论是战台下不断争吵的众人,还是战台上没来得及走下去的抽签者,无不为之侧目。
“说我们战队是上上签?
好像你们任何一支战队都能踩在我们战队头上一样!”
陈涛双臂环抱在胸前,异常嚣张的朗声大喝道:“记得本大爷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吗?
你们,都是来争第二的吗?”
陈涛的这番宣言,掷地有声,中气十足。
最初,听了陈涛的呐喊之后,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就连陈不厌都没想到,林东战队里的那个怪胎,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拉仇恨……可是,经过了短暂的压抑与沉默之后,愤怒无比的众人,再次炸锅!“你算什么东西?
赶紧滚下去!”
“尚家的人,虽然我不喜欢你们,但我更不喜欢这家伙,干掉他,一定要干掉他!”
“抽到上上签也罢,只要能杀了他,让他彻底闭嘴,让你们进入第三轮又有何妨?”
“记住!尚家的人,一定要干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陈涛的嚣张宣言,彻底引起了众怒,尤其是尚家一方,那五个人更是怒火中烧的跳上了战台,大有立刻就与陈涛开战的趋势!“无知的蠢货,你觉得,你们能过得了我尚家这一关吗?”
“虽然我尚家在八强之中的实力最弱,但灭了你们,还是手到擒来的!”
尚家的四位银发长老,嘶声力竭的怒吼着,仿佛被陈涛看轻,对于他们来说,是生命中最大的耻辱那般。
正如尚家这几位长老所言那般,被另外七支战队看轻,他们无话可说,谁让尚家就是八强之中最弱的战队呢?
可是,被更弱的林东战队看轻,尚家的人就无法忍受了!哪怕再弱,尚家也算是一匹狼,虽然在狮群中,孤狼的地位不高,但与丧家之犬想必,孤狼就是王者!毫无疑问,林东战队在尚家人,甚至是其余战队的眼中,就是丧家之犬!经历多番苦战,林东战队又能剩下多少灵气?
哪怕是怪物,也会有力竭的那一刻!而且,应该就是现在!这是所有人对林东战队的评价。
战台上。
尚家那四位长老的怒吼声,陈涛仿佛根本没听见似的,他只是轻蔑的撇了尚家五人之中,居中的那位白须老者一眼,这才笑吟吟的说道:“你就是尚家的家主吧?”
陈涛的态度很嚣张,但那尚家家主也不遑多让,轻轻抬了抬眼皮,仿佛与陈涛说上一句话,都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一般,“你欲如何?”
“没什么。”
陈涛耸了耸肩,戏虐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等到第三战开始的时候,我会在第一时间干掉你!”
“这算是对老夫的宣战吗?”
尚家家主终于睁开了双眼,而且正眼看了陈涛一眼,只不过,在他那双眼瞳之中,却是写满了不屑,“摇曳烛火,竟妄想与日月之辉相提并论,也罢,老夫就让你看清事实!”
摇曳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的萤火之光。
日月之辉,永恒不灭的光之源泉。
这两者之间,根本不存在可比性。
如今,尚家家主道出了这么两个反差极大的形容,由此可见,尚家是多么看不上林东战队!一个天合镜六重,根本没有一战之力的小姑娘。
一个天象镜九重,处处透着小心翼翼的谨慎之人。
还有两个天象镜二重,但却能够秒杀初境者怪物。
这就是林东战队的全员了。
除去天象镜九重和天合镜六重那二人之外,真正能引起众人在意的,也只有林东和陈涛了。
可这二人呢?
一个浑身缠满了绷带纱布,可谓是遍体鳞伤,另外一个则一动不动的坐在座位上,不断催动着灵气,看起来就像是在调息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