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娇妻在侧,陈默绝不会孤枕难眠,他本心好色,却也好色的理所当然……
更当然,世事无绝对,就比如今夜,他就孤枕难眠了!
好吧,为什么让小鹤减少一丝遗憾,所以陈默主动让小鹤去和母亲睡,伟大是伟大了,却也为伟大的精神付出了代价……
“小子,要不要喝两杯?”
“呃……岳父大人,你也失眠?”
得,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的陈默,正郁闷着呢,谁道是贺松不请自入,且手中还捧着一坛子少说有二十斤重的老酒!
贺松瞪了陈默一眼,说道:“我媳妇搂着你媳妇去睡觉了,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陈默愣了一下,继而便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不是嘛,感情,这老丈人与他一样,都是不搂着媳妇睡不着!
“笑?再笑信不信我抽你?”许是发现被陈默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贺松恼羞成怒道。
陈默憋住了笑,坐了起来,说道:“凡尘有一句话叫做‘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闭嘴!”贺松哭笑不得的呵斥道,是了,这什么破女婿啊,动不动就教育人,真个是分不清长幼有序的道理。
陈默耸了耸肩,笑嘻嘻的说道:“那好,来点实际的,那啥,有杯子么?”
“杯?”贺松先是不解,继而便明白了陈默的意思,鄙视道:“臭小子,感情,你喝个酒还非得像个娘们儿似的滋溜?”
陈默倒也不气,说道:“没办法,体格儿太差,酒量自然不好,所以呢,自然无法与岳父大人相提并论了!”
“咦?你小子也会谦虚?”贺松诧异道。
陈默翻了个白眼,却懒得跟他解释了。
无疑,贺松是个实诚人儿,而敢于跟实诚人儿较真的,都是笨蛋!可不是嘛,谁让实诚人儿基本上都认死理儿呢?
“没有杯子,爱喝不喝……”
“等等,喝,我喝……”
“喝个屁,就你那小体格儿,喝出个好歹儿咋办?到时候你让我咋跟小鹤那丫头交代?”
“擦,我说岳父大人,咱不带人身攻击的好不好?要知道,你女婿我瘦是瘦,那咱骨头里面长肌肉哇!”
“哈哈,你小子以为自己是螃蟹咋滴?”
“反正不管,反正你不行捧着喝,就那么一坛子,你那么喝让我咋喝?”
贺松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无疑,这是懂了,感情,自家这古怪女婿是不乐意喝他口水啊……
“那这坛给你,咣!”
贺松没好气的白了陈默一眼,接着把酒坛子拍在陈默面前,右手一张,恍惚间,手心中便再次出现了一坛老酒。
陈默嘿嘿一笑,却丝毫没有尴尬。
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好酒,太醇香了,我说岳父大人,这酒有年头了吧?”陈默爽快道。
是了,别看他这辈子喝不了多少,不过这并不妨碍陈默会品酒,要知道,上辈子的陈默,不但能喝,且还卖过酒,所以,卖酒那几年,没少偷酒喝,久而久之,倒是炼就出一份品酒的本事!
所以,这坛竹叶青老酒方一入口,陈默便知道这酒绝非凡品!
“呵呵,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光!”贺松得意道:“这酒是竹叶青,却也是‘女儿红’,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考较我?
陈默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岳父大人,你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所谓女儿红,其实并不是指单纯的一种特定的酒,说白了就是生女儿的时候埋在地下,然后等女儿出嫁的时候挖出来,于是,变成了众所周知的女儿红,啊……”
说道这里,陈默不禁惊呼出声,叫道:“岳父大人,您这是……”
小鹤在仙鹤一族中,算是未成年少女。
可是,用人类的算法,却已经三百岁出头了。
而陈默所饮的这坛“女儿红”,如果不出陈默所料的话,那便定是小鹤的女儿红,如是,这坛酒,少说也有三百年的历史了,而酒这东西越陈越香,却也越陈越少,三百年的时光流逝,即使一万斤的酒,说的也要十去八九,剩下的、留下来的,无疑就是精品中的精品!
可是,陈默之所以惊呼出声,问题并不是因为岳父大人舍得给他饮用三百年的陈酿……
而是……
“小子,小鹤跟了你,我这个做父亲的为他庆幸!”贺松突然沉声道,他这话中带着对陈默的看好与赞许,可接下来的话,却带上了埋怨的味道,他盯着陈墨,神色不善的说道:“可是,你这小子什么都好,偏偏太花心了!”
花心不好,谁都知道,这是因为花心的男人基本上都等于喜新厌旧,玩够了就甩……
不过这并不包括陈默!
要知道,陈默花心是花心,却花心的同时从不滥情,从不喜新厌旧,从不会厚此薄彼的分配他那有限的爱,即使对他的女人爱的同样有深有浅,却从不会偏袒与任何一位妻子,这就是陈默的不同,这更是陈默常常告诉自己要“公平”的要旨!
这些,贺松会知道么?
答案是,会!
不然的话,贺松此刻便不会仅仅是埋怨而已……
“岳父大人,我会对小鹤好,我拿自己发誓!”陈默无比认真的说,眼睛眨也不眨的正视着他。
贺松怔住了,这是因为陈默的誓言太过古怪,可不是嘛,人家发誓对天发誓,他呢,却对自己发誓?
孰轻孰重?
再加上陈默的誓言仅仅是“拿自己发誓”,除此之外,连如违此誓、天诛地灭之类的话都无。
这样,贺松该怎样去理解?
好吧,贺松释然了,他这才想起来,陈默不信天、也不信地,却异常信任自己、是个极其爱惜自己的人,据他所知,陈默是个绝对的情种,极端让人无法用常理去揣测,他常常会因为爱人“喜欢”,而去违背他做人的底线,他不愿意做的事,总是会因为爱人的“想”而去逼着自己改变、去做。
说他花心,没问题,这就是事实!
但是,贺松不得不承认,就他所查到的关于陈默的行事准则,便不难得知,他做人的底线还是很严苛的,所以,他并不怀疑陈默会给自家闺女带来不幸……
久久无言!
贺松一时间想了很多,直到一坛女儿红见底儿,他仍在思绪万千着。
突然,他逼视着已是喝的满脸通红的陈默道:“小子,你欠小鹤一个婚礼!”
陈默喝不了多少,此时已是酒劲上了头,不过他却是清醒的,他很冷静,他平静的说道:“婚礼,暂时我还给不了小鹤!”
“为什么?”贺松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