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董祥该帮苗老才是,毕竟,蜀山道派他下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保护好苗老的安全。
可是呢,他帮得了吗?
很遗憾,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哪怕自己全力而为护着苗老,但在陈默这里,他自知连个屁都算不上,只有被秒的份儿!
有些事儿已经再清楚不过了,难道真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什么?
荣誉?
得了吧!
这不是脑残影视剧,要知道,但凡能好好的活着,谁也不愿意死!
“这样,这件事儿是始终是我有求于你在先,这样吧……”陈默决定还是退一步,他想了下,说道:“我不能保你永生,也不会为你增添性命,但是,我可以把你的身体恢复到三十岁最佳的状态!”
“嗯?”苗老眼神一闪,不信道:“你说的,是真的?”
“呵呵,苗老,我知道你已经动心了,所以啊,您就不要装了……”陈默直接戳穿了他的心思。
苗老神色不动,只是静待陈默的下文。
陈默哪里不知道这老狐狸的心思,既然他故意作出想听的样子,那就索性说出来便是,他点了一支烟,美美的吸了一口,才说道:“苗老,在我印象中,您一直是个聪明的智者,甚至,更是一个绝对的谈判桌上的‘高手’,这一点,在您以往的履历中,便足以证明!”
说着,他发现苗老并没有露出得色……
宠辱不惊?
不,绝不是仅此而已,这只能说明姜还是老的辣!
陈默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作为一个谈判桌上的国宝级高手,所以您定然明白‘做地起价、就地还钱’的道理,所以呢,你早就知道你的狮子大开口我会拒绝,却又吃定了我一定会变着法儿给你一些‘类似’的好处……”
“哈哈,果然聪明!”
未等陈默说完,苗老便大笑道。
“好小子,既然你查到了我履历,那就应该知道我在未参加革命之前是做生意的,而虽然我已经从政近六十年,却一直没把商人那股劲儿给忘掉,所以,在我眼睛,很多事情都可以是买卖,而是买卖,那就必须得有得赚,哪怕赚的太少,总比赔钱强,至少,老头子我一直这样认为!”苗老道。
陈默很认同苗老的观点,便说道:“那么,请问一下,咱们的交易,是不是已经达成了呢?”
“当然……”苗老神色一正,却是摇头道:“当然还没有达成,因为,我想的并不是仅此而已。”
“您说!”陈默示意他继续。
倒是没有被耍的恼怒。
无疑的是,打从要“用”这个老东西起,陈默便知道,想让他帮忙,那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一二那么简单。
“我有一个儿子,五十二岁,现在是正部级,他的官声一向很好,并且,还有很多支持者,如不出意外的,下一届……他的机会很大!”苗老灼灼的看着他。
陈默哦了一声,便示意郑媛媛把她的坤包递给他。
陈默没有背包的习惯,所以出门的时候假若身边有媳妇陪伴的话,一些生活用品都是放在她们的包里。
他接坤包,打开,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又从中掏出一沓文件……
“这是贵公子的履历表,其中没有任何的不良记录,甚至,据我所查,这里记录的,都‘罕见’的是真的!”陈默说。
罕见?
好吧,华夏的是事儿,出了名的古怪,一个矿区倒塌事件死了一万人,地方政府能报上去一百人就不错了,而所谓的纪委部门,老百姓都清楚,那就是超级的“肥水衙门”,只要孝敬的好,人家净往好的上报,就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冲击的恶官,档案中的记载,那就是个好官儿……
对于这些,陈默相对清楚!
所以,既然料到这老东西定然会为自己的儿子谋前程,这便早就派“鬼”暗中去查过了,不过还好,当他看到那些真实的数据后,才惊愕的发现,原来,华夏居然还真有好官儿……
甚至,他还惊呼道:“哇,太神奇了!”
“哦?查过了?”苗老面上虽是惊讶,但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无疑的是,陈默不但特有“威望”,且侦查能力还是特别的准确,实打实的说,尽管苗老不愿意相信,但事实上,他却很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谁能骗得了陈默……
“苗老,你看,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这件事,现在可以算是可以了吧?”陈默说。
苗老狡诈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行,因为,我是一个商人,是一个相当于出售方的商人,而你呢,是买家,所以,我要订金!”
订金?
陈默淡淡一笑,手一番,手里便多了一个质地上层的白玉小瓶,掂了掂,说道:“这里面有三颗丹药,服下一颗,便连癌症晚期都可以顷刻间彻底治愈!”
“那……”
“为什么给你三颗?”
苗老不认为陈默是个大方的人,所以他有所以活,而人老成精的他,更是明白什么叫“无功不受禄”,得了不该的得好处,又极有可能中了他人的圈套。
陈默呵呵一笑,说道:“苗老,说实话,在我的印象中,咱们的共和国,就建国那个时期有些值得敬佩的好官儿而已,所以呢,我一直以来对当官儿的都没什么好感!”
“我看得出来!”苗老神色不动的道。
“贪得无厌,贪赃枉法,包庇,结党营私,还是包二奶,玩完就仍,这样的事儿,太多太多了……”陈默摇了摇头,看似有点痛心疾首的意思,可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你是个例外!说句大实话,我对你真的有些敬仰!”
“你敬仰我?”苗老大奇。
可不是嘛,陈默说的那些,他基本上都干过,而观陈默那提之便恶心的表情和语气中那无尽的鄙夷,明显是应该看不起自己的才对……
“您与我,有一点是一样的,那就是,对待自己的女人,是绝对的真心的!”陈默微笑着说。
苗老一怔,接着便懂了。
是了,他生来便是含着金钥匙,进入试仕途后,更是一帆风顺,基本上就没受过什么挫折,就连“文革时期”那黑暗的十年,人如精的他,都未曾受到波及,就这样,要地位,要能耐有能耐,要钱不缺钱,要什么有什么,尽管他不是一心为民的好官,但却绝对是个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