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蔡琰家出来,秦翼见胡同里仍然很僻静,便呼叫系统:“系统系统,你可以把我传送到长安城了,最好能一下就传送到蔡邕的家门口。”
“叮咚,对不起,由于你从没去过长安城,并且蔡邕的住宅在史籍中也没有确切记述,本系统无法确定具体坐标,只能将你传送到长安城某一处。”
“好吧,那现在就开始传送吧。”秦翼无奈的说道。
几秒钟过后,秦翼就出现在了长安城中一处小巷里。
他四下一打量,见这条小巷非常狭窄,并且很阴暗。巷子里的住户门前,连盏灯笼都没有。
看来这里是长安城的贫民区,百姓连灯笼都不舍的挂。
秦翼犯难了,这么大一个长安城,该怎么找到蔡邕的住宅呢?
常言道,鼻子底下有条路,秦翼决定找个人打听一下。
他走出这条小巷,来到了大街上。可是,大街上也空无一人。难道已经宵禁了?这可不妙!
秦翼贴着街道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他看到前方出现了一队巡逻的士兵,一紧张,他下意识的躲进了一条胡同。
这条胡同比他之前现身之处的那条巷子要宽一些,两边的建筑也高大一些,胡同两侧,住户门口也有不少挂灯笼的。其中有一家住户门口挂的灯笼非常显眼,别的住户都是只挂一盏或两盏灯笼,但这户人家,却在门口一侧挂了一串灯笼。灯笼的颜色也各不相同,五颜六色的。
出于好奇心,秦翼便猫着腰,朝这户人家门口走去。
还没等走到门口,他忽然看见从这户人家门口走出一个男子。秦翼一惊之下,躲到了暗处。
那名男子朝秦翼这边走来,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走路的步子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秦翼心中一动,忽然从暗处跳出来,拦住那名男子就是一声断喝:“呔,大胆狂徒,宵禁了还敢在街上走动,非奸即盗,随某去官府走一趟!”
那男子吓了一跳,转身就跑。刚跑出两步,他忽然停下,转过身子看了秦翼一眼,然后就指着秦翼骂上了:“你特么谁啊?我还以为是官差呢,吓死乃翁了。”
“哼,你若不是做了亏心事,为什么怕官差?”秦翼倒背起手,大义凛然般问道。
“屁的亏心事!”那男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长安城里,有几个不怕官差的人?”
“哼,明明宵禁了还在街上走动,你定是想做坏事!”
“宵禁了吗?”那男子一愣,“交亥时的梆子声才敲响没一会儿啊,离宵禁还差半个时辰呢!”
说到这里,那名男子忽然走到秦翼跟前,伸手一拍秦翼的肩膀,笑道:“你这人,是怕我知道你想做坏事,故意逛我吧?放心,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我也不认识你,赶紧去忙你的吧。嘿嘿,不过你今晚来迟了,小桃红的头筹已经被我拔了。嘿嘿嘿……小桃红那娘们儿,滋味真不赖!”
说着话,这人就擦着秦翼的身子,朝前走去。
秦翼都听懵了,这家伙前言不搭后语的,到底说了些什么鬼东西啊?
不过,有一点他倒是确认了,现在还没宵禁。可街上也太冷清了吧。结合那名男子说的话,秦翼便释然了,看来又是董卓造的孽,长安城的百姓惧怕官兵,天黑了都不敢上街了。
忽然,秦翼想起他忘了朝刚才那人问路。自嘲的笑了一下,心道:算了,瞧这人那混不吝的样子,也未必知道蔡邕家住哪儿。他刚才从那户人家出来,那家人肯定还没睡,我且去敲门问一下吧,撞撞运气好了。
于是,秦翼来到那户挂着五彩灯笼的人家门口,敲响了门环。
等的时间并不长,就听里面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来了来了!”
然后,院门打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现出身形。这女子的身材倒是挺不错的,不高不矮,凹凸有致。可那张脸……画的状太浓了,都看不出本来面目了。她身上散发出的劣质香粉的气味,熏的秦翼都喘不过气来了。
“哟,好英俊的小郎君,快快进来!”那女子一见秦翼,展颜一笑,一把就拉住秦翼的胳膊,将秦翼拽进了院子。
什么情况?秦翼懵了。
“咯咯咯,郎君来的可真是时候,奴家刚洗完澡呢,今晚还没接待过客人哟。”那女子一边拉着秦翼往里走,一边朝秦翼挤眉弄眼。
秦翼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个暗娼,怪不得刚才遇到的那个男子会说那样婶儿的话呢!
这女人还真是做生意的料,满嘴谎话,还说没接待过客人?你糊弄鬼呢!
“姑娘,等等等等,我只是想向你问个道。”秦翼赶紧挣开这个女人的拉扯。
“问道?”那女子一愣。随后就伸出一根手指,一戳秦翼的脑门,媚笑道:“哟,原来郎君还是个雏儿呢,放心,奴家会教你认道的。”
我去,你想哪儿去了!
“姑娘,你真误会了。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下,你可知道蔡邕蔡中郎的住处?”秦翼退后几步,朝那女子拱手问道。
“你敲开我家的门,就为了这个?”那女子说话的语气终于变得正常了点。
“对,我是蔡中郎的亲戚,出来逛街,迷路了。”
那女子两手一掐,怒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蔡中狼蔡中虎的,你出去找官兵问路去吧!”
说完,她就两手一伸,像赶鸭子似的往外轰秦翼:“走走走,赶紧给老娘滚出去!”
秦翼落荒而逃,刚出院门,他就听见那两扇院门被重重关上。
“唉,老娘还以为今晚交了好运,遇上个俊俏郎君呢,害的老娘都湿了,谁知竟是个傻子!”
隔着院门,秦翼听见那女子在里面自言自语的叹气。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秦翼颇有些哭笑不得了。
找官兵问路?貌似可行!但我没有路引啊,要是官兵一盘查,可就坏菜了。
秦翼站在胡同里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又上前几步,硬着头皮,再次敲响了这户暗娼家的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