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影的粉唇上挑,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声音轻快地问,“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被她发问的两个女人,傻坐在椅子上,除了看着轮椅上的孕妇,纯良无辜又嚣张至极的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脑,一片发闷。
所以说......玉兰俱乐部的创始人是安若影的母亲,她现在是.......
分明是很简单直白的东西,偏偏就是怎么都消化不过来。
沉默的男人,依旧坐在主座的旁边,看着在自己面前听话温顺的安若影,在他失忆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嚣张跋扈。
两个女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庄熙阳。
只是如今,她还真希望和安若影说的一样,听不懂华国话。
那么多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挤破头想要进的俱乐部,只是安若影口中随便玩的茶话会。
今天回家后,她又该怎么和自己的母亲交代?
过来了一会儿,燕如冬忽然站起身走到安若影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做出颜悦色的模样,“若影,原来会长就是你啊,怎么一直都不告诉你婶婶呢,都是亲戚,看什么时候有空帮婶婶入个会?”
“......”
刚才还在用这个难听的字眼骂安若影的女人,如今态度好到把她当成了一座大佛那样供着。
安若影嫌弃地把手从燕如冬的手中抽出,尾音上挑地问着,“想入会?”
“说什么想不想的,我们都嫁给任家的男人就是妯娌,我们什么关系呀。”
庄熙阳坐在位子上,看着自己放下身段,好言好语哄着的燕如冬,如今态度低了半截身子的哄着安若影。
刚刚接收到噩耗的女人,不甘的怒火,又被燕如冬添上了一把新柴,旺到几乎要把她的理智烧掉。
新做的指夹陷进了掌心的肉里,长指甲断开,有血渗出。
“想入会,求我呀。”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安若影说出口的语气,让人忍不住就想打人!
却是让是沉默的男人笑出了声。
干净好听的笑声,让安若影的表情都是一僵。
更不要说燕如冬了,恨不得用指甲把安若影欠扁的脸蛋给撕了。
可是,有求于人,她不敢啊。
“安公主。”庄熙阳尽量保持着得体,“就算是我今天哪里惹到你了,可不关我母亲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能不能请您公平一点,现在这个年代也不流行家族连坐了。”
安若影听着她挺有条理的话,点了点头,“三字经都说,子不教,父之过,生养了个想当小三的女儿算谁头上?要不你和谢美华女士去验个DNA,如果你不是她亲生的,那我就把话给收回去。”
DNA......
安若影今天是在用燕如冬的话在怼她,厚重的假睫毛下,淬了毒的目光瞄着像是哈巴狗的燕如冬,还有,趾高气昂的公主。
“你们谁还有问题吗?”
她模糊地看着前方,等了一会儿都没见人再说话,才和任律开了个口,“今天我心情不好,谁的面子都不想卖,以后......我等你求着派用场的那天。来,推我上去吧。”
冷眼旁观安若影被欺负的男人,站起身,从女佣手里接过轮椅的扶手。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