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镜好看的杏眸,凝视着着安若影的眼睛。
一时半会儿没说出话,伸出手,像刚刚萧浅做的那样,五指张开,在安若影的眼前缓慢地晃了晃。
手晃了没两下,就被安若影给一把抓住。
两个小女人软软的手握在一块,下一秒,温辞镜喉咙有些哽住,眼眶就紧跟就泛起了湿,“真的看得见了?”
声音听上去,还有那么点哑。
“一点点,还不清楚,但以后会好的。”
安若影伸手,帮这个从小就爱哭的小丫头擦着眼泪。
温辞镜在安园长大的几个孩子里,除了萧浅的妹妹萧梦,就是年纪最小的,比她还要小好几个月,“我哥要是看见你为我哭,指不定会说我欺负你了。”
“怎么可能,也就我们两个欺负他的份。”温辞镜自己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那你和简玥是怎么回事,之前你跟任墨虽然我总觉得怪怪的,但也不会.......影子,你就不是那种会害人的人。”
都说安若影骄纵任性,惹到她的从没好下场。
可是那些不惹她的,就算是一面之缘,她也会想办法去帮助别人,在温辞镜的心中,安若影还真和童话故事里那些美丽善良的公主没什么区别。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安若影的口中听到下毒两个字,还是.......对她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
“这里面很复杂......”
安若影简略地讲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讲着讲着,自己都是觉得是发现了乐趣。
一个月,她才刚刚能坦然接受的世界,再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谁的人生,谁的婚姻,能过的比她跌宕起伏,狗血喷头?
中间讲的累了,温辞镜还吩咐佣人送来了点心,两个人继续窝在安若影的小画室里,就像是那十多年里一样。
安若影每次埋头作画忘乎所以的时候,温辞镜就会进来找她玩,聊聊天,逼着她放松一会儿。
“简玥真的太可怜了。”
“嗯。”
安若影闷闷地应了一身,低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手看。
提到这个男人,迎面而来的愧疚就能瞬间把她淹没,“我没想到任墨会这么没人性。”
如果不是因为她,简玥原本早已经拥有了大好的人生和前途,如今全部被她和任墨给毁了。
温辞镜把手里的点心塞进安若影的嘴里,暖暖的小手盖在她的手上,“这几天我就帮你去看下他。”
安若影嚼着嘴里的东西,含糊不清地说开了句谢谢。
“那你......”下个问题,温辞镜都觉得有些尴尬地挠了下耳朵,“真的要这么做?”
“嗯?”
安若影扭过头,就看见温辞镜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吃在嘴里没咽下去的食物,瞬间喷出,尽数飞向了温辞镜的脸上。
“......”
事情发生的下一秒。
两个漂亮的小女人,同时僵住。
温辞镜的手还比在自己的脖子前,只是此时此刻,有些恨不得把面前的安若影给咔嚓了。
安若影抽了一大叠纸巾,笑着帮温辞镜擦着脸,“我错了,这笔你记我哥账上,等找到他了就让他跪榴莲跪键盘,还不解气,我们就把容嬷嬷给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