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浅讲话的语调极为平淡。
公事公办的口吻,和能让人心惊的内容眼中不符。
“你的意思是,段灵菲其实没有死?”
安若影坐在了沙发上,靠着沙发垫,琢磨着萧浅的话。
“不排除这个可能,当然也可能是别人登入了她的账号,具体我还会继续往下查。”
“这事应该是没什么好查的。”
安若影把头发聊到耳后,露出好看的下颚线条。
最后一次见段家人的人,是在段灵菲和季之雅的葬礼上,那时候她就觉得段素谨的反应不太对。
“你顺着这条线,看看能不能找到段家的其他人,对了萧浅,还有件新的事要拜托你。”
“小姐有何吩咐?”
安若影视线模糊的眼睛望着前方,没有焦距,“帮我查下安月竹的母亲,从西塞尔的线去查,我觉得她可能跟我哥的事也有关。”
被嘱咐的男人晃了下神,“那人不早在好多年前就说车祸离世了吗?”
“呵。”
小女人冷笑了一声,没多说。
“昨天的那个女人你认识吗?”安若影岔开话题地随口问了句。
线条比普通正常人要硬上许多的男人,瞬间僵住。
昨天那个古怪的女人,那句“萧家人”着实把他给惊住了,还有那完全不能用寻常科学解释的速度。
可能,是那边的人吧。
“不认识。”
“嗯,我就随便问问。”
昨天通过窃听器听到洛渊冥的要求,想着那些滴蜡鞭子。
只是对任墨泛起的那抹心疼,在知晓他瞒着自己找安月竹母亲的时候,就瞬间荡然无存。
她对任墨,没有恨,毕竟她从来没害过她。
只是失望累加在一起后,比起恨,要更加令人绝望。
“那其他的事情,都麻烦你了。”
安若影嘴上客气十足,只是萧浅都能听出暗藏在客气下,几乎是从未有过的寒光,还有一种难以差距的疼痛,“萧浅。”
“嗯?”
安若影坐在画室的小沙发上,摸着肚子低着头。
从萧浅站着的角度看过去,像是小小的需要被保护的一只......高贵美丽,又绵绵软软的布偶猫。
“你说,要是真查出来我哥的事情和他们有关,我应该怎么办?”
安若影当惯了被人保护在身后的公主,像这样的事情,想来都是安慕丞站在她的身前,从不需要她操心。
被问的男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虽然称不上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段家人也都是她的亲人,“如果我报复他们,我妈会不会怪我?”
毕竟是唯一的亲哥哥,对她母亲来说,应该是和她哥一样重要的存在。
“小姐。”
萧浅蹲下身子,拉住安若影的手,纯安慰的动作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在做事情之前,就已经放弃了所谓的兄妹情了。”
安若影沉默,心却是比之前坚定了些许。
“您之后打算怎么办?”萧浅问道。
“拿到证据关进监狱吧。”
“如果拿不到呢?”
萧浅抬眸,望着眉头微拧,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的安若影。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他们安家的公主始终是被保护的太好,未入世俗,“小姐,这些事以后再说。”
等确定了,也不用她操心,他会帮她解决。
至于萧浅得到消息的另一件事,想了想,还是没开口。